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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诬陷!我没有洗钱!顾氏不可能做违法的事,有人想害我,一定是有人想害我!”
顾庭尧因突如其来的打击而情绪失控,眼里万丈辉煌的高楼轰然间倒塌,脑海里回响着新闻直播的声音,一种末日临头的宿命感笼罩而来。
隋玉:希望你别做无畏的抵抗,你的合作对象已经到警厅认罪并将犯罪过程全盘托出。
冷面无私,白道出了名的阎王爷,隋玉不愿周旋,他第一时间接到上面下达的通碟,一个小时内将顾庭尧缉拿归案,不得有误。
侗涯湾郊区是上京重点扫黑除恶地区,政府一度加大惩办力度,可依旧不能阻碍恶势力猖狂横生,多年来在警厅的清扫计划下才逐渐平静。
顾庭尧苟且,牵连总统府,泰安新区必定不得安宁,历任总统的居所均在此处,消息传得快,恐怕已经到了总统大人的耳中,已经免不了一场腥风血雨。
顾夫人因承受不了如此打击与落差,眼前一黑,整个人失重,向后倒去,顾涟笙第一时间扶住晕倒的母亲,焦急与担忧终于浮现在她那宛若死水的眼中。
顾涟笙:妈!
本该满堂庆贺,高朋满座的银婚宴会,顾家借此抓住机会与严家重修旧好,亡羊补牢,重新洗牌。但人算不如天算,顾庭尧的如意算盘落空,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时,隋玉的下属匆忙赶来,与他报备。
“Sir,被他跑了,留下一具假人,穿着同样的衣服和一把玩具AK。”
“派人疏散宾客,通知技术部调出今天之内岐山所有监控录像。”
“Yes, sir.”
隋玉:我的人送谙生去医院了,你放心。
锰钢手铐不知何时出现在他手里,话是说给严浩翔的,但他一双黑眸落在顾庭尧脸上,生冷肃然。
严浩翔不置可否的扬了扬眉,移步到顾庭尧面前,混迹多年商场的精明在与年轻血液的博弈下捉襟见肘。
见严浩翔有所动作,周围立时安静下来浓重的压抑感在传递,检厅和警厅的人都到齐了。
这时候外面恐怕已经围满了媒体记者等待顾庭尧现身,毫无疑问,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鸿门宴,顾庭尧夫妇做东,检厅和警厅摆了一道,将洞涯湾最大的洗钱基地连根拔起,打了顾家一个措手不及。
这盘棋下的巧妙,不仅端了他们的老巢还推进了检厅在上京扫黑查恶重点项目上有了飞速的进展。
严浩翔:我知道您想做什么,但您不该把心思打在严家,爷爷待您不薄。
严浩翔用仅有两人能听清的声音说着,如隼锋利的目光深深锁在顾庭尧脸上,扎根在他被黑血吞没的心脏。
横竖是浔江太子爷,是为军区训练虎狼之师的铁血少将,天生上位者的压迫感袭来,端是一副施令战士的强大气场。
武将不问文坛,学士不究军营,可惜顾庭尧只考虑到前者,忽略了其二。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严浩翔:顾伯父,一路顺风。
顾庭尧双目一瞪,显然对严浩翔的话有所震惊,心里的平原卷起具象化的风暴,吹翻了他的最后一道防线。
大脑危机公关之时想起那位退位后依旧位高权重的老人。
当年,顾庭尧的父亲是总统身边的虎牙,也就是在政府秘密命令下执行保护行动的贴身保镖。
在一次国际峰会上,当时还在位的时总统遭遇暗杀,敌人的子弹如雨点射来时,在顾翃和五位特种兵的掩护下,时正卿幸免于难,可惜对方留了后手。
匕首锋利的尖端直指时正卿心脏的位置,刺杀之人带着必死的决心想与他同归于尽,千钧一发之际,顾翃为总统挡刀,匕首刺进左胸口,插穿了整个左肩。
同时,顾翃手里的枪也对准了杀手的脑门,一枪毙命。
这位最得力的虎牙,与时正卿有过命之交的下属,临终前曾嘱托总统,必要时拉一把顾家。
时正卿重情义,把顾翃的话放在了心上,也付诸了行动。
“不,时老爷子不会让你这么做的,我要见时伯父!”
隋玉:有什么话到警厅再说吧。
在隋玉第三次看向表盘指针的方向时,终于失去了观看顾庭尧负隅顽抗的耐心,抬手示意下属押人。
事件特殊,当事人越快带回去越好,不然会出大闹子。
严之纭:请吧,顾伯父。
依旧礼遇尽到的使用敬称,语气里却是十足十的冷硬专断,没有退步的余地,严之纭目光如炬的盯着顾庭尧,盯得后者头皮发麻,缴械投降。
她手里握着足以让顾家一切辉煌和资本付之一炬的东西,其间还带有他对总统府深深的羞辱和斩断最后一根稻草的证据。
智者相斗,狭路相逢,先一步示弱,不代表满盘皆输。
“好,我跟你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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