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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雷轰隆,暴雨倾盆浇下,西雅图的雨季到了。
“我有没有说过,下手轻一点?”
“我们已经很轻了,但这个女人实在太难搞了。”
“办事不利,还一味抱怨的家伙······”冷笑伴随着枪响,吞噬惨烈的喊叫。“我不需要这样的废物。”
那些人说的话一句句传入你耳中,你却无法睁开眼睛,紧接着一阵脚步声靠近。
温凉的手掌覆在你的面庞上,像一片细腻的羽毛,轻柔的擦拭着世间最为瑰丽的珍宝。
“漾漾·····我终于找到你了。”巨石绑缚着心脏不断下沉,恐惧从夜船的破缝中层层渗入,意识被冰冷黑暗的大海。
从窒息的噩梦中醒来,你猛地睁开眼,大口地喘着气。
室内暖气很足,那人只穿了一件卫衣,阳光透过窗户照进病房内,落在他因趴姿而弓起来的脊背上。
又梦到西雅图了。
那个治愈你被折翼后留下伤疤的地方,在记忆深处封锁起来的自由乌托邦。
也是你立下誓言,再也不会回去的旧梦遗址。
因为太久没有喝水,你连连试图发声,嗓子却干的发痒,为了不惊醒床边入睡的人,你试着自己伸手去够旁边的水杯。
“醒了?”
视线猝不及防的对上,你仿佛在他的注视下看到了西雅图最纯粹善良的少年骑士。
丁程鑫直起身来,转了转被压麻的手腕,继而倒掉水杯里一半的水,剩下的和着热水倒在一起,隔着从杯管里散发的些许白烟,你看到他疲态尽显的脸庞,一片灰青的眼窝。
暖意透过杯壁传到你冰冷的手中,温热的水流进喉管,滋润了嗓子,突然眼前好像糊了一层朦胧的网,一颗颗泪珠断弦似的往下掉。
你承认,你不是一个坚强的人,劫后余生的后劲袭来时你只觉得全世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黎漾谢谢你,丁……Demian。
你迟疑了半秒,纠正好对他的称呼,头更往下垂了垂,无论他现在是丁程鑫还是Demian,你们都回不去了。
丁程鑫: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晕吗?冷不冷?想吃点什么东西吗?
看到你的眼泪,他紧张的往前凑了凑,在你看不到的地方,那只想来握住你手的手默默往回撤,他的问题开始一股脑的抛向你,眼睛紧紧的盯着你,好像生怕你又从他眼前彻底消失。
一阵愧疚感涌上心头,你摇了摇头,喉咙间弥漫着苦涩。
为了救你,丁程鑫破门而入时被火舌灼伤的右手,烫起了一片水泡。
黎漾去让医生处理一下伤口吧。
他很听你的话,点点头,立刻起身穿好外套,走之前把你的被子往上拉了拉。
丁程鑫:有不舒服的话就按铃叫医生,我很快就回来。
这次换你点头,乖乖坐在病床上,暖和的被子将你围绕着,周围也没有浓重的消毒水气息,而是淡淡的花香。
不出意外,你的床头果然摆着一束密歇根蓝玫瑰,插在花瓶里,散发着清香。
四下搜寻着手机,翻遍了你能触及的各个地方都无果,却突然意识到,手机早在黑杰克的火场里就弄丢了。
大抵是睡的时间太久,脖子和后腰的酸痛感越来越明显,你掀开被子准备下床走走。
“黎小姐,你怎么下床了!”
焦急的声音从后方传来,路过的实习护士见病房内的人独自下床,连忙进来扶人。
黎漾没关系,小姑娘,我自己可以。
黎漾请问你是负责这间病房的吗?
你突然想到了什么,面带微笑的看向她。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你被突如其来的热情关心吓了一跳,笑着摇头,正了正神色。
黎漾我睡了多久?
那小护士一副你问我就对了的表情。
“一个晚上,你是凌晨四点被送来的,现在是下午两点。”
“你男朋友一直形影不离的陪着你呢!我看他特别担心你,早饭午饭都没吃,期间还有好几个人来找过他,都被他打发走了。”
她这样说着,丁程鑫的脸仿佛又浮现在你眼前,透过一层不那么厚重且毫无温度的阳光,你看到他焦急等待的模样。
没想到,竟然是他第一个发现了你。
黎漾可以借一下你的手机吗?我的昨晚不见了。
“好呀。”
她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你,猛地想起自己还有病人等着,连忙冲出去,回头告诉你她等会再来拿手机。
你看着她的背影消失,笑容滑下来,摇了摇还有点沉重的脑袋,打开锁屏,找出电话拨号器。
这么久了,那么家里人还没找到你?
疑惑在心里发芽,你拨了严之纭的号码,突然间,手机弹出的一条新闻吸引了你的全部注意力。
呼吸一滞,好像有什么东西被证实了,你的心脏受到重重一击,手指颤抖着点进那道标题。
与此同时,电话拨通了。
“喂?哪位?”
半晌,你的目光死死锁在那篇新闻上,没有回应。
“喂?打错了吗?”
严之纭的声音好像越来越小,在耳边回旋,你听到窗外白雪呼啸的声音,手脚发冷。
丁程鑫:阿漾。
你被丁程鑫的呼唤喊醒,回过神来,目光有些惘然的看向他。
他的视线下移,看到手机里的内容,心头察觉不妙。
丁程鑫:别看了,我给你买了水果捞,来吃点。
你没有动,站在原地,脑海里复盘着那篇新闻的内容,字字珠玑,直戳人心,并且发布于今早五点。
巨大的信息量如同洪水袭来,将猝不及防的你卷翻在地。
黎漾这是真的?
好可笑,你居然问他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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