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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老爷吩咐过,今天您不能踏出时家二楼半步,恕我等多有得罪。”
最前方的领头在这样的场景下依然面不改色,一副冷峻狠厉的面容一看便是经历过血雨腥风的过来人,此时他与严浩翔视线齐平,虽语气带着几分敬意,那浑身散发的威压感却好像在与严浩翔抗衡。
时正卿身边的保镖团向来神秘,纪律严明,犹如一支专业的小型军队,至少在距今不远的二十来年里,他们一直担任着保护前总统人身安全的职责,其实私底下是时正卿真金白银养的死侍,誓死效忠于他。
有令必达,有召必回。
即只要时正卿下达的命令,无论是谁,都无法让他们改变执行目标。
严浩翔根本不想浪费口舌,眉骨一抬,蕴着寒光的黑眸甚至没有眨一下,丝毫没有停滞的往前走,换句话说,他不在乎这些人的死活,但如果想拦他,那就是死路一条。
目不斜视的盯着同样不肯让步的林维京,严浩翔手指弯曲着,放在扳机处,黑洞洞的枪口直至对方脑门。
霎时间,剑拔弩张的气息如洪水冲垮堤坝般袭来,周围气氛迅速降到冰点。
严浩翔:你可以试试。
林维京从上京军校毕业,比严浩翔大五届,算是他的师哥,两人都曾在军校荣誉榜的榜眼站得一席之地,不过林维京义务兵退役后并未选择继续参军,而是转向幕后,做起了职业保镖。
他可是出了名的对主忠心,说一不二的角色,即便对方是严浩翔,是时老爷子最疼爱的孙子,也一律按规矩办事。
看得出来严浩翔是铁了心的要违抗老爷的命令,林维京面不改色的往前迈了一步,高大的身躯结结实实的挡在他面前,大有誓死不让的意思。
严浩翔:林维京,你好大的胆子,什么时候你也敢管到我头上了?
严浩翔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冰冷,深深寒意仿若有毒藤蔓缠绕着人的四肢缓缓攀升,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齿缝里崩出来的。
走廊另一边的时懿被一群高大的保镖挡住了视线,全然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只能听见他们的对话,还有严浩翔扣动扳机的声音。
子弹出鞘,迸发出的声音响彻整栋房子,紧接着是弹药穿透人体的钝感声音。
林维京的肩头骇然晕红一大片,血腥味弥漫,被打后连他自己也错愕了几秒,没想到严浩翔真的会下手。
严浩翔:谁还想再试试?
他们有责任阻拦严浩翔离开书房,有权利以特殊手段困住他,但无人敢真的与他动手。
浔江军区的魔鬼教头,年纪轻轻委任少将一职,曾因治军严厉而在总军区红极一时,几大军区至今还流传着太子爷的传说。
他生于万物伊始的署光,又在黎明到来之前游走于天亮未亮时。
他是正派的光明,更是堕落的恶魔。
布满阴鸷的黑眸在阴影下显得分外冰冷,仿佛生出无数拉人入地狱的爪牙,向每一个挡在他面前的人发出致命的邀约。
这下,周围的人大气也不敢出了,纷纷自觉的退回两边,让出一条道路,颔首低头。
严浩翔收手,枪械自然的在手里打了个转,片刻也不停留,从林维京身边径直往外走。
“闹够了没有?”
走廊尽头,终于出现了时正卿的身影,他负手而立,浑身散发着久居高位的气势,精明的眼睛里满是不怒自威。
严浩翔对上他的目光,一句话也没说,脚步未停,就这样从他身边路过,下楼。
旁边的时懿连忙跟上,连声招呼也来不及打。
一众保镖见状,纷纷看向时正卿,等待他示下,只见后者摆摆手。
“无妨,让他去。”
今天这一遭,他只是想让严浩翔长点教训,身为军区少将,非但不以身作则,反而在这种危急关头意气用事,私人情感优先,这是绝对的大忌。
“先送他去医院。”
望着楼下一前一后消失的身影,时正卿走近栏杆旁,一只手搭上去,蕴着深意的眼里是将起未起的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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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的雪好像一下起来就没有停过,时家门前一片白茫茫,有人走过,留下两行醒目的脚印。
严浩翔:小懿,你现在去一个地方找两个人,替我保护好她们。
落雪没有涉及他半点,尽数落在头顶的黑伞上,再从伞边滑到地面,肃黑的身影在此间仿若凝于雪光中,强大且沉默,但又十足十的疯狂。
时懿:什么地方?
她没有多问,严浩翔不会做多余的事情,所以她十分聪明的在这个时候选择听从安排。
严浩翔:回南,北枝江庄园。
说完他便要抬步离开,身后响起时懿追问的声音。
时懿:哥,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莉莉不是严家的孩子了?
雪落千里,铺天盖地的寒冷,严浩翔背对着时懿,半晌没有说话,正当时懿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时,他平稳的声音释出,在冰天雪地里显得那样炙热。
严浩翔:是。
严浩翔:所以我要带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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