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路边整齐停着一排越野车,解家伙计们正在做出发前的最后一次装备检查。袈裟靠在最前面一辆车边,盯着屏幕上的定位一动不动,确定解雨臣的车快要到了之后,立刻一声令下。
袈裟:花儿爷和夫人到了,上车!
所有人立刻拉开车门上车,启动引擎。一辆越野车从旁边的车道划过,袈裟当即带着车队跟上,一行五辆越野车离开北京向贵州出发。刚走了没几个小时,解雨臣手机就叮叮一连串进了好几条短信。停下车打开看了一眼,正常的工作汇报,简短回复之后又重新启程。
副驾驶上吴离歪头睡的正香,她这几天似乎格外嗜睡,没有事情的时候不是在床上就是在去床边的路上。解雨臣旁敲侧击好几回没得到答案,只能确定吴离的身体没有大碍,遂也作罢随她睡去。
要是到了贵州吴离还是这样嗜睡,他正好乐得把小丫头留在外面,有理由不带她下墓。
车子一路开了两天,终于抵达地图上所标注的迷雾村附近的镇上。车子只能走到这里了,再往上已经没有大路可走,只能用骡子和摩托,最后一段路纯粹靠人力才把所有装备运到适合扎营的地方。
大山里闭塞的村落一般都很排外,干他们这一行也需要避人耳目,所以就在空旷的野外安营扎寨,架起篝火,伙计们围在篝火前有说有笑,气氛很是融洽。
袈裟看了看不远处坐在另一边巨石上摆弄手机的解雨臣,又看看身旁混在一群伙计中毫无架子吃烤肉的吴离,笑着打趣。
袈裟:夫人,花儿爷一个人躲在那边玩手机,不会是在泡妞吧,您不管管?
吴离一边鼓着腮帮子嚼,一边回头看了一眼解雨臣,只看他手里的手机是粉色外壳的摩托罗拉,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家伙肯定又是俄罗斯方块卡关了。心中明白,但面上却露出生气的表情,站起来就气势汹汹往解雨臣那边去。
吴离我倒要看看什么美人儿把小哥哥的魂儿勾走了!
袈裟和余下的伙计们就笑,见夫人终于不和他们待在一起,这才彻底放松下来。开玩笑,和花儿爷一个级别的狠角色,哪怕长得再人畜无害他们也不敢放肆。这两口子倒是天生般配,各方面气质都拿捏的死死的。
解雨臣:怎么过来了?
察觉到吴离的靠近,解雨臣收起手机,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示意吴离过来坐。把手里的肉串递过去,吴离提脚一跃轻巧落在平坦的岩石上,甚至还躺了下来。
吴离我在他们放不开,索性就不掺和。我明明长得甜美可人,他们怎么好像很怕我似的。
故作不满地嘟起嘴,吴离双手交叉枕在后脑,抬眼看星星。
解雨臣:那大概是我的凶名连累了小离儿。
解雨臣也三两口吃掉肉串后躺了下来,陪吴离一起看星星。
解雨臣:我自幼当家,狠辣惯了,等回过神来时身上的煞气已经很重。那时候我想着多穿粉色这类柔和的颜色,能让他们少怕我些。
解雨臣:没想到穿了十年粉,倒是硬生生穿出了杀气,底下的人越发怕我。我也很无奈。
解雨臣对待自己人其实一向温柔,但他们还是会怕他,可能是他的凶名太甚,已经不是日常程序般的微笑和柔软的粉色能轻松化解的。握住解雨臣的手,吴离脑海中回想起初见他的那一晚,他也是一身粉色西装,镀着银光宛若天神。别人眼里凶狠残忍的花儿爷,在她这里,只是温暖又柔软的小哥哥…
吴离没关系,凶名就凶名吧。我不怕!
解雨臣:你这时候说怕,也来不及后悔了。
回手将吴离的小手握得更紧,两人就这样静静地躺在车顶看星空。
不远处伙计们看到这幅岁月静好的画面,都忍不住窃窃私语,实在是觉得好一对天造地设才子佳人。这里面还有两个那晚跟着解雨臣去旧巷救人的伙计,绘声绘色给旁边的兄弟描述那天巷子里的惨烈。什么夫人以一己之力硬抗十几个杀手的围攻,还撑到了花儿爷去救援。
故事讲完,大家觉得花儿爷和离小姐,不,和夫人,更般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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