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日,下午两点,长沙晴。
袈裟:我已经确认过,那套头面的确是二爷的遗物,有人曾在二爷那里见过这件东西。应该是动乱时被这家的老人偷偷留下的。
袈裟:但那儿子是个赌徒,现在老人不在了,想把那套头面卖了换赌资。
袈裟一边开车,一边拿出一叠照片递给后座的解雨臣。是一套戏装头面的详拍图。仔细翻看一阵儿,解雨臣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
解雨臣:的确是二爷爷的东西,我见过。直接开车去卖家那儿,师父的东西不能流落在外面。
吴离本以为解雨臣是来长沙出差,却没想到是为了一件二月红的遗物。她也跟着瞄了两眼照片,却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对,从一叠照片中抽出一张细节图,仔细看了看上面一颗镶嵌的红宝石。
吴离小哥哥,这里,有东西。
解雨臣一开始并未仔细看,此刻见吴离指出,也细瞅了两眼,的确觉得这块宝石似乎镶嵌的有些错位。
解雨臣:二爷爷的物件儿当年散落各处,我这些年东拼西凑,但免不得还有遗漏。等看见实物就知道了,也许只是年久失修。
嘴上这样说,但解雨臣心中还是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虽然看似合情合理,但这头面出现的时机太过碰巧,线索来的极其突兀毫无铺垫。冥冥之中解雨臣总有一种直觉,就好像从这个新年开始,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正在推动什么。
吴离何老现在在长沙吗?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这么一号人,吴离突然发问。
解雨臣:没,二爷爷去世前将红门大半家产都托给我照顾,何老半年多前搬去北京养老,长沙应该只有小辈在。
解雨臣: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吴离缓缓摇头,她只是觉得有点奇怪,但具体是什么问题也说不上来。
吴离没什么,突然想起这个人。我刚回家那年,何家有小辈劫了我爸两箱货,被我爸废了条胳膊。算起来两家还有点梁子在。
这倒是勾起了解雨臣的兴趣,惹了吴二白还能活着的,这是他听说的第一个人。到底是有个好长辈在。
解雨臣:什么梁子,让那家伙命也不要敢去动吴二爷的东西?
这个吴离也没仔细了解过,只知道是吴三省惹出来的麻烦,后来被吴二白打电话好一通教训。
吴离长沙的事一直是我三叔在管,乱子也是他惹出来的。我当时刚回家,还没开始管事,具体细节也不是很清楚。
吴离现在想起来,倒觉得有些离谱。何老已经答应把那块地转让给三叔,一个小辈竟然因为心中怨愤,有胆量跑去杭州找我爸的麻烦…
解雨臣:是那块地皮有什么蹊跷?
这事解雨臣听来也觉得离谱,何家小辈应该不至于这般没有分寸才是。
吴离不知道,查一查就明白了。
说着吴离已经给龙波发去一条短信,让他把当年那件事的详细资料都发过来。
车子很快在一栋破旧的小楼前停下,斑驳的老墙依稀可见这栋小洋楼当年的繁华,只可惜全都败在了嗜赌的子孙手里。买下头面的过程并不复杂,能花钱解决的事情对解雨臣来说都不是什么大事。见到实物,解雨臣确定这的确是二月红的遗物,小心包好带回了酒店。
本来今晚就可以回北京的,但吴离忽然想查一查当年何家那件事,所以决定在长沙停留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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