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东院时,闻见空气中一股淡淡的幽香,扑鼻而不浓郁,别有一番雅致。脚步一顿,解雨臣抬头望向墙头,伸出墙外的几缕枯枝上散落着星星点点的花朵儿,已经傲然盛放于冬雪之中,红艳如雪,自成一番傲骨。
解雨臣东院的红梅开了?倒是个好兆头,让人折两枝送去小姐房里。
身后袈裟点头应是,随即一愣,花儿爷刚刚说什么?他没听错吧?这红梅是花儿爷的母亲在世时亲手所植,平时宝贝的跟什么似的,如今竟然要折枝赠人?
心中的疑惑没有任何表露,袈裟神色如常地跟上解雨臣往前走的脚步,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们去处理,没时间驻足于此欣赏这凌寒独自开的红梅。
新年伊始,就有人来触霉头,敢狮子大张口想打解家的秋风。解雨臣坐在客厅里,翘腿直坐,冷眼旁观厅中几个头发已近花白的老头子唾沫横飞指点江山。
有些人一年到头不见得见一回面,这会儿一碰面倒是心齐的很,都想借着新年的东风从解雨臣手心咬下一块肉来。
这种事年年都有,今年似乎格外多,也许每年都一样,但今年解雨臣惦念着西偏院里养伤的吴离,所以耐心格外的少。从前还能当看笑话儿似的,等几个老头子口干舌燥,他才慢悠悠收场,这会儿却怎么听,怎么让他心烦。
解雨臣几位族老若实在闲,就站出来为解家的发展实在出一份力。
解雨臣做不到,趁早各回各家养老去,趁我现在心情还不错,慢走不送。
不耐烦地甩下两句不轻不重的话,解雨臣起身就走,不管身后一众老头子是什么反应,左右他已经请过一次家法,实在有不长眼睛的非要找死,再请一次也不是什么大事。
也不知道身后那几个老头子哪一个能抗得过十鞭?好像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和一群糟老头子周旋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回去陪吴离待着。就算是对望着发呆不说话,也比这里的情景有趣一百倍。
客厅里几个解家的族老面面相觑,眼神仿佛再说今年解雨臣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大过年的,好处多少要给一些吧?竟然把他们甩下,自己走了?
今年想来解雨臣这里讨好处的人,没有一个成功的,无一不是热脸贴了冷屁股,更有甚者,像解连财和解子轩这种往枪口上撞的倒霉蛋儿还被请了家法,结结实实打了鞭子。
每一个从解宅铩羽而归的人都在疑惑,怎么今年解雨臣如此不好说话,所有人私下里相互交流,凑在一起一合计。
唯一不正常的事情,就只有解雨臣在腊月二十五夜里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救回来一个女人。据说那女人身受重伤,用了大半夜才把人救回来。但他们也只能打听到这么多了,那女人叫什么,什么身份,长什么样,没人说的清楚。
唯三见过吴离真容的解连财一家也被下了封口令,敢泄露半句,直接逐出家族。
一时间所有人都在好奇,到底是哪里来的天仙下凡,乱了花儿爷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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