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去

等到终于笑够了，吴离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忽然就严肃起来。

吴离吴邪，这里是我的局，真的和你没关系。

吴离回去之后别再瞎折腾了，你也老大不小，别再让大伯和大伯母跟着操心。

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一大半，吴离最后看了一眼身上的装扮，确认没问题之后，她看向“张海杏”。

吴离点香。

张海杏：族长，我能问个问题吗？

吴离当然。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吴离觉得这马上就要开门迎阎王了，当然不能表现得太清高。

而且眼前这个“张海杏”也不是在汪荼墓里碰见的那个讨厌的女人，吴离对自己的族人，尤其是站在她这边的族人，一向还是很和善的。

张海杏：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吴离不早，你计较吴邪揩你油的时候。

吴离你太年轻了，一个活了一百多岁的老女人没你这样活泼。

垂下头有些泄气，“张海杏”似乎很不满意自己卧底行动的失败，但接下来的吴离的话却让她重新振作起来。

吴离好吧，其实我见过张海杏本人，你身上的味道和她不一样。

张海杏：也就是说你出发之前就知道我们的身份了？

张海杏：那在冰湖上的时候，你…

无奈耸肩，说起这个事情吴离还有一点愧疚，但也仅限于一点点了。

吴离你为了试探我命都不要，小姑娘嘛，不吃一点亏永远不知道社会险恶。

吴离说起来你还得感谢吴邪，不然你就没有下一次见识社会险恶的机会了。

吴离家里真是没有人了，这么小就派你出来执行任务，汪家也大不如从前了。

重重叹了口气，吴离不想再耽搁，转身向青铜门走去。

吴邪本来想拦她，但被旁边的“张海杏”死死按住完全动弹不得。

张海杏：族长要去做大事，你敢捣乱打晕你！

吴离吴离，这些年和你们、和小花在一起的日子都是我偷来的。

吴离但是我不后悔任性这一次。只是现在，我得回我的神坛上去了。

吴离再见，亲爱的哥哥…

收回目光，吴离在青铜门前三步处站定，她打了一个手势，张海杏就单手按住吴邪，腾出一只手点燃了早就摆好的骨香。

火苗舔舐着脆弱的骨片，奇异的香味飘散开来，在裂缝中越飘越远。

踩着袅袅浮腾的白烟，吴离忽然跳起舞来，跃动的舞步很有节奏，每一个鼓点都恰到好处，尽管没有伴奏，吴邪却觉得有音乐在耳边不断回响。

那是一种极为古老的晦涩音符，像是一个年迈的智者在呢喃着些什么，语言太过艰涩，吴邪只是看一眼就觉得大脑胀痛。

张海杏：都告诉让你别看了!

忽然感觉后脑勺被拍了一下，吴邪回过头，就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旁边的“张海杏”，胖子还有矮子冯全都已经背过身去，完全不去看吴离的方向。

果然，眼睛离开那种画面之后，脑子都舒服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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