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看了一眼汪蓠,汪灿并没有什么犹豫,说得很痛快。
汪灿:我只是在想,这次任务失败了。
这的确值得惆怅,毕竟就汪蓠所知,眼前这个少年从无败绩,但少年的惆怅不是来自自身的失败,而是觉得愧对家族。
汪蓠相信汪灿说的是真心话,但她同样也确定少年有所隐瞒。
汪灿是人,再忠于信仰再心无旁骛,总会有内心一点轻易不可触及的黑暗或柔软,这一次引发他内心疑虑的,是汪岑在这件事中扮演的角色。
汪蓠你觉得汪岑会害你吗?
汪灿:当然不会!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嘴已经跑在了前面,话说完汪灿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心思被看穿了。
小心思被揭露的恼怒让汪灿一瞬间气极,但马上他又冷静下来,他意识到汪蓠是想开导自己。
虽然他心里只认汪岑这一位老师,但汪蓠教官加族长的双重身份让汪灿很想知道她接下来想说什么。
汪灿:蓠教,您想说什么,就说吧。
汪蓠如果是为了家族利益,你觉得汪岑会牺牲你吗?
笑着继续提了一个问题,汪蓠抠开手里的易拉罐拉环,喝了一口啤酒。
汪灿:家族利益高于一切,为了家族,我甘愿牺牲。
汪蓠我很欣赏你的觉悟,既然你坚信汪岑不会害你,也有随时牺牲的准备,那就别再多想了。
汪蓠明天就会有答案,把你脸上的忧愁收一收,陪我喝酒好了。
又拿了一罐酒递给汪灿,汪蓠也不管他喝不喝,自顾自和他碰杯之后就仰头大口喝起来。
很快一罐酒就见了底,汪蓠又拿了一瓶继续喝,眼看着不一会儿功夫汪蓠就咕嘟咕嘟灌下去三瓶酒,马上要去拿第四瓶,汪灿伸手拦了一下。
汪灿:蓠教,您少喝点,喝醉了会难受。
啤酒而已,根本不醉人。汪蓠看了看手里的易拉罐,没有搭理汪灿的劝阻,继续喝酒。
感受到一边的汪灿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汪蓠这才放下酒瓶,看着他笑了一下,很苦很苦。
汪蓠酒精能麻痹人的神经,但我喝酒只会越来越清醒。
酒精在汪蓠这里不起任何作用,和喝白开水唯一的区别就是口感和味道。
汪蓠你有心事,汪灿,我看得出来。
汪蓠其实我也有,但不重要了。
又猛灌了两口酒,冰凉的液体从喉间滑进胃里,带起一阵浅浅的灼烧感,只有在这种时候,汪蓠才会真真切切觉得自己活着。
汪灿:蓠教,您在想什么?
放在平时,汪灿绝对不会打听上级的任何事情,无论是工作还是隐私,但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汪蓠这幅破碎的样子,汪灿就觉得心一揪。
这种感觉是前所未有的,很陌生,但并不排斥。不明白这种情绪从何而来的少年只是把它归结于自己对族长的敬爱。
汪蓠我吗?没想什么,只是有点无聊。
将刚刚的沉默说成是在发呆,汪蓠并不想就这个话题和汪灿多说什么,少年人有少年人的意气,她没必要用她的烦恼去绑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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