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这怕不是个挂逼吧

一个月后……

谢婧宁用笔戳了戳顾芸问：“芸姐，下周期末考了，我已经准备好怎么死了，你呢？”顾芸挑眉，调侃道：“爷还不会死，你死了我都还能活好几年，放心。”“艹！良心呢？”谢婧宁抓狂地问，顾芸淡淡道：“没有。”谢婧宁摇摇头，“好啊，好啊，终究还是我不配了。”顾芸皱眉问：“你什么时候配过。”谢婧宁用右手捂住胸口，绷出一个痛苦的表情说：“扎铁了老心。”顾芸嗤笑：“傻逼。”

8班的人都在努力复习查缺补漏，当然，并不包括顾芸，她一如既往地睡觉，打游戏，吃零食，丝毫看不出是要期末考的样子。

余玫（英语老师兼班主任）把她提到办公室，坐在座位上问她：“顾芸，马上要期末考试了，考完就升初三了你知道吗。”顾芸看看脚尖，抬头一脸毫不在乎的回答：“知道啊。”余玫又问她：“但是为什么从你身上看不出要期末考的紧张？”顾芸嬉皮笑脸地回答：“为什么要紧张，不就一考试吗。”余玫耐着性子说：“还是要融入班级氛围中去。”顾芸边点点头边敷衍的嗯了几声，“行了，回去上课吧。”余玫摆摆手说。

很快迎来了一学期一次的期末考。“好了，我已经准备好迎接死亡了。”谢婧宁趴在桌子上绝望的说，“芸姐，你打算考几分？”顾芸放下笔回答：“我啊，20分以上稳稳的。”

谢婧宁：“……”

顾芸靠在椅背上，手枕着头说：“小哲子，我跟你说，这次期末考你不考个全市第一回来你对不起我。”韩修哲放下手中的题，转头对顾芸说：“那我拿个第一回来，有什么奖励吗？”顾芸坐起来，思考了一下回答：“如果你拿了第一，我就实现你一个愿望，当然，是我能力范围内啊，然后再给你办个庆功宴。”韩修哲笑笑说：“那这次全市第一，我就提前预订了。”

顾芸：“朋友你很嚣张啊。”

谢婧宁：“啧，我记得某人有一句名言叫‘姐的自信来源于实力’。”

顾芸在谢婧宁头上按了一把：“怎么哪都有你。”谢婧宁像是求饶：“饶命啊芸姐，这确实是实话啊。”韩修哲嗤笑：“行了行了，你就放过谢同学吧，马上考试了，你在哪个考场？”顾芸用手背撑着下巴，皱了皱眉说：“好像是第九考场。”谢婧宁惊到瞪大双眼：“什么？好像！？”顾芸毫不在意，摆摆手说：“哎呀，以前第一考场走习惯了嘛，一会儿如果走错了再一个一个考场找嘛。”

谢婧宁：“……”

韩修哲：“……”

顾芸拿着一支笔就去考试了，进到考场后，广播里甜美的女声开始念考试规则和注意事项，老杨拿着水杯抱着试卷走进来，很明显老杨监考这个考场。试卷发下来之后，顾芸写了名字，随便做了几题就趴在桌子上睡觉，几场考试下来都是这样，期末考试考了三天。顾芸收好东西，跳过去搂着谢婧宁说：“走，姐带你们涮火锅去，走走走小哲子，叫老汐去。”

过了一星期，成绩下来了，顾芸考的分数不堪入目。

语文：39

数学：46

英语：54

物理：28

……

顾芸睡醒后，随便瞟了几眼自己的分数就立刻发微信问韩修哲：小哲子，考了多少啊？

韩修哲：总分792，语文扣了4分，历史物理各扣了两分。

顾芸：那排名呢？

韩修哲：班级排名第一，学校排名第一，市排名第一，答应我的……

顾芸：不错啊小哲子，说吧，什么愿望？

韩修哲：这个愿望先存着，时机到了再告诉你。

顾芸：也行，等着我叫老谢老汐出来庆祝你拿了全市第一名。

顾芸抹了把脸，抓着手机从床上坐起来小声嘀咕：“考第一名那么容易的？太狗血了吧，电视剧都没那么狗血，这怕不是个挂逼吧！”翻到联系人界面，在联系人刘汐汐上戳了戳，电话拨通，过了几秒，话筒里传来刷牙地“唰唰”声，对方含糊道：“文（芸）窄（姐）肿（怎）莫（么）尔（了）？”顾芸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说：“舌头捋直再说话。”

刘汐汐灌了口水，然后吐掉口里的泡沫问：“咋了芸姐？”顾芸边起床边说：“成绩下来了，你知道吗？”刘汐汐把手机放在一旁，往自己脸上泼了两把水，然后回答：“知道啊，怎么啦？”顾芸用手机遥控着阳台的帘子和门打开，穿着睡裙踩着拖鞋，慢慢走到阳台的藤椅上坐下，捣腾着手机开口：“小哲子考了全市第一，我说给他庆祝，我订了今晚上鲢乐KTV的豪华包间，你打电话叫老谢起床，再叫上点其他人，中午游乐场晚上KTV，今天的消费算我的。”

刘汐汐洗掉脸上的泡沫，兴奋的说：“wc，芸姐大方啊！”想了想又说：“等一下，为什么是我叫老谢，你为什么不上？”顾芸悠悠道：“老谢那起床气，我干嘛要往枪口上撞，再说，我出钱你出力，这不是很合理吗。”刘汐汐强颜欢笑道：“好吧，你有钱你说了算。”顾芸从藤椅上跳起来，欠揍的笑着说：“诶，这不就对了。”

挂了电话，顾芸开始洗漱，换衣服，穿鞋，还淡淡画了个妆，一系列操作完成后，随便抓了个和自己衣服一个色系的包。

来到楼下，阿姨已经准备好早餐了，顾博伦已经在餐桌边坐着看报纸了。顾芸笑嘻嘻地在餐桌旁的椅子上坐下：“爸，起这么早啊，我妈呢？还没起来？”顾博伦放下报纸，有些不满道：“你才不见你妈几个小时，就开始找了，我出差几个星期不回来，都不见你找找我啊？”顾芸瞪着眼睛说：“哪有，我问我妈了，那不是怕你在忙，没给你打电话嘛。”顾博伦笑笑说：“行行行，先吃吧，你妈还没起床。”又看了看顾芸，“你今天要出去？”

顾芸边吃着边含糊道：“嗯，我答应小哲子，今天庆祝他考了全市第一。”顾博伦听完又问：“钱够吗，不够我再给你转。”顾芸喝了口热牛奶，回答：“够的够的，如果不够你再给我转也是一样的。”顾博伦点点头。

吃完早餐，边往门口走边说：“爸，我先走了。”顾爸爸点点头，付兰下楼时刚好看见自己女儿往门外走，转头问顾爸爸：“云朵这急匆匆的，要去哪啊？”顾爸爸闻声，转过头笑着回答：“阿哲考了全市第一，云朵说要给他庆祝呢。”付兰走到餐桌旁坐下，也笑了：“我就觉得他俩，合适得很，老叶（韩修哲母亲叶君理）和我，从小看着他俩长大，他俩啊绝配！”顾博伦无奈地笑笑说：“行了行了，先把早餐吃了。”

顾芸到了韩修哲家门口，按了几下门铃，阿姨来开门了，“谁啊？”叶君理的声音从屋内传来，阿姨转头回答：“夫人，是小云朵。”过了一会儿，叶君理来到顾芸面前，抓着顾芸的手，边往里走边说：“小云朵，阿姨可想你了，你怎么都不来看阿姨，今天是来找阿哲的吧？”顾芸笑嘻嘻的回答：“叶姨，是这样的，我今天是特地来看你的，顺便找阿哲。”韩修哲听见也没拆穿她，笑着摇了摇头。

叶君理一副“我都懂”地表情看着她，顾芸晓得瞒不过，也没打算再装，尴尬地笑了两声说：“好吧，叶姨，其实是这样的，我之前答应阿哲他考了全市第一，给他庆祝，今天成绩下来了，然后就来找主角啦！”叶君理笑着说：“那行。”转头看向韩修哲，“阿哲去吧，吃什么早餐，去去去，快去玩去。”

韩修哲一脸懵逼抬起头，又瞟了眼在他妈妈边上偷笑的顾芸，自己也忍不住笑了，然后站起来，走到顾芸旁边：“走吧。”顾芸点点头，叶君理还热情地把他俩送到了门口：“玩开心点啊！韩修哲，玩的不开心别回家！”顾芸和韩修哲对视了几秒，然后两人忍不住笑了起来，韩修哲摆摆手：“知道了！”

刘汐汐把叫到的人拉了个群，顾芸在群里发了个定位。刘汐汐刚看到顾芸，就迫不及待的往上扑，顾芸嫌弃说：“干嘛呢你。”刘汐汐捻起兰花指，假到不能再假地用食指擦擦眼角，然后说：“芸姐，你要为我做主啊，就是老谢，我好心叫叫她，她还骂我。”顾芸把她推开，问：“你怎么叫的？”刘汐汐收起兰花指，心虚地回答：“就，就‘亲爱滴老谢，爱滴老谢，滴老谢，老谢，谢……’多有创意。”

顾芸没憋住：“噗，哈哈哈哈哈哈……”擦擦笑出来的眼泪，又说，“人造回声？她没给你开瓢你都该谢谢她，哈哈哈……”刘汐汐回头，对上谢婧宁的视线，谢婧宁看着她挑眉：“还不快谢谢我的不杀之恩。”刘汐汐没忍住，笑出来：“……哈哈哈，谢你妹！滚一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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