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不像女孩子的女孩子。
我喜欢解剖。
甚至一想到用刀划开肌理的触感就特别兴奋,看到血液缓缓流下就难以自已。
我怀疑我很多时候都有虐待小动物的倾向,七八岁以前我还是个会给流浪狗食物、会安葬死去的鸟儿的善良的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逐渐因为脑子里的恐怖片远离了所有动物。
但其实很小的时候我也折磨过蚂蚁,用白酒淹过,还用火烤,用剪刀剪断他们的腿。
做这些事的时候,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逐渐脱离掌控。
我知道这是不正常的,也不打算任由其发展。后来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特别讨厌小动物,其实我只是怕勾起某些残忍的念头。
那次去医学院参观的时候,我那个朋友还很不放心的叮嘱我一会儿别害怕,我笑了笑,却感觉快压制不住雀跃的心情了。
我看到了婴儿的尸体。
他们被浸泡在福尔马林里,脑袋被纵向切开,能清晰地看到大脑的构造,被切走的那一半脑袋上,还残留着要掉不掉的眼珠子。
真好看啊。
我真想感受一下用刀一层一层划开皮肉的触感。
但我知道我不能。
这一趟医学院之旅,算是给自己漫无边际的想法划上句号吧。
等待校考的日子里,我几乎浪成了一条终于汇入大海的鱼,但每一天太阳落山时,都会有一个人站在酒店门口等我回去。
我说没必要这样,耗时又耗力。
他只是笑笑,说不看到我的人,他就没有办法放心。
我总是在感叹自己何其有幸。
但仔细想想,其实守护过我的人我最后都没有真正选择过。
小学时期替我扫了五年操场的那个人,他追了我近十年我也没有动摇。
高中时期那个我考试前发现忘记带笔打电话给他询问缺考会有什么下场只是被他搪塞了几句就挂了电话,结果却放了一支笔和一杯热水到我的考场座位上的人,我也心怀愧疚,但终究也没有动摇。
师兄好像也只是其中一员。
但我动摇了。
还将愧疚到死亡。
因为他对我实在是太好了,没有切身经历都没有办法理解我为什么会拿的起放不下。
因为我舍不得,又喜欢不上。
女孩子总是会对对自己好的人倾心不已,就比如我最终被荔枝对我的好收买,把她真心当成了闺蜜,但对于爱情而言,我却难以将就。
如果只是这样就好了。
联考之后师兄大概也打算放弃了,那天他给我打了一通电话。
“最后问你一次,你有男朋友吗?”
我当时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如果我和以前一样回答有,大概就会永远失去这个人了。
我一瞬间暴露了内心深处的所有卑劣。
“没有。”
看,连现在的我都觉得当初的决定是多么令人不耻。
我后悔了。
但我又胆小的缩在壳子里,不敢承认自己的卑劣,不敢当面道歉,甚至都不敢做出弥补。
后来我问师兄要他的地址,他可能知道我想要隔空赔礼道歉。温柔了那么久的师兄终究没有给我那个最没有诚意的解脱机会。
于是我将永远铭记,也永远痛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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