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耐心非常差的人。
我反复解释并提醒师兄这是在考试,他却仍旧坐在那里盯着我之后。
我非常无语地扔掉了手里的画笔。
转身就离开画室打车回家了。
我看到师兄追着我出来了,但我不以为意,只要我上车的速度够快,他就只能转身回画室去待着。
值得一说的是,即使都过了十几二十分钟,我的“水龙头”还没关好。
那会儿应该已经差不多入冬了,我回家之后直接就躺床上不打算回画室了。
但我却收到了师兄的消息,我忘记他说了什么,但我当时收到消息就跑去了阳台——师兄就在我家楼下。
我很确信他说的不是“我在楼下”。
他当时就站在我一眼就能看到的位置,很冷的天,我甚至能从他裸露出来的皮肤上看出来他很冷。
我咬了咬牙,又叹了口气。
我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情况,我也没遇到过这么死脑筋的人。
最终我下楼了,跟着他回了画室。
只是从那以后,我仿佛捏住了师兄的软肋一般,愈发得寸进尺,这是我做错的第一步,也是所有不可饶恕的开始。
那时候我在家特别嚣张。
因为家里那个不速之客还没有学会走路,在他出生之前我就曾和父母约法三章:永远别想让我帮你们带孩子。
他们答应的很爽快,或许是真的没想过要让我帮忙带,或许是想着先答应下来再说。
但不管是什么,我都能让他们学会遵守约定。
从一开始他们只是商量着对我说,帮他们看着弟弟两分钟。我笑了笑说好啊,然后转身就把他扔在了他们的床上,冷眼看着那一小坨爬着爬着摔到了地上。
他摔的嚎啕大哭,奶奶闻声跑进来就呵斥了我两句,然后抱着弟弟开始哄。
我默不作声地看着她。
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很快就闭上了嘴。
后来是他们带着我和弟弟出去玩,吃饭之前总是要打牌的,原本是其中一个打另一个带孩子,但带孩子的那个带着带着就把孩子扔给了我,同样是商量着让我帮忙带一会儿,然后就去另一桌打牌了。
我也只是笑笑,然后就将弟弟扔到了地上。
那是很原始的水泥地。
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听到他们让我帮忙带孩子的话了。
毕竟约法三章约的是永远,那就永远都要遵守不是吗?
我知道一定有很多人暗地里说我不懂事,但我已经懂事十六年了,并不想再牺牲自己去换取别人口中的懂事了。
十六年的懂事换来的信任顷刻间就能崩塌,所以说啊,时间的长度什么也决定不了。
何况他们口中的懂事,定义起来非常可笑。
那段时间,奶奶总是喜欢看着弟弟的新玩具说我以前都没有玩过,我知道她只是想感慨现在时代不同了,但她总让我想起来我有父有母却是被奶奶养大的事实。
这时候妈妈就会阻止奶奶这样说,说我听到这种话会吃醋。
其实我不会吃醋。
我只是难过。
嘘,我在听风说起你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