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高跟鞋的声音。
电视音量开太大了会非常不自在,总会强迫症般的将音量调高又调低,调高又调低。
只要我妈妈走进我的房间,我就会开始心慌,不停的回想今天在房间里做过什么。
是不是很像心虚的表现?
如果是心虚就好了,至少我是真的做了什么。
很多人不理解我为什么不能和他们一样,放学后约着去哪里玩,或者晚上一起聚个餐。
事实上,那时候我从不被允许独自在家或是独自出门。
他们最多就允许我自己坐车去学校,自己坐车回家。因为这是固定的时间固定的路线。
而且,我其实身无分文。
只有一张饭卡,一张公交车卡。
挺馋的,看着别人吃辣条的时候。
直到初中毕业。
好多老师都说,我像一个没有叛逆期的乖孩子,听话又懂事,就是不爱说话,什么都总憋在心里。
我也以为,我是个没有叛逆期的乖孩子。
后来我才知道,我的叛逆期只是一直被死死压抑,锁在小黑屋里,直到它再也装不下了,就会突然爆发。
巧的是,它爆发在了最不应该的高中时期。
那时候W先生去了更远的地方,是没有办法再每个周见一次的距离。
我们在QQ上聊天也几乎只是他在说,我在嗯。
长达一年的恋情就这样走到了尽头。
我从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开始暗恋他,从初一开始试探他,从初三开始交往,最后在我高一的时候彻底分道扬镳。
此后我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没有办法喜欢上内向斯文干净的男孩子。
因为我能轻易的看透他们的心思。
高一的时候我还勉强扮演着乖孩子,也有认真的在学习,依旧下意识亲近老师,小心翼翼的和室友打好关系。
说来也巧,初三与我同班的那个第一名,C先生,高中又和我同班了。
其实看到他名字的时候,我对这个人几乎没有更多的记忆,只知道同过班,只知道成绩排名偶尔在我之前,只知道他有一双眼睛,一双我见过的最好看的眼睛。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如果当初我们没有选择在一起,或者说没有选择这么草率的在一起,或许会有更好的结局。
也是因为他,我才知道原来我不仅仅是自恋,还有很浓郁的完美主义。
我早该意识到的,我是一个不合适做恋人的人。
这一段记忆我记得还算清楚,或许接下来我会换一种方式叙述,一切随意吧。
高中开学的第一天,我们领取了各自的军训服,先去教室听了十分钟的规则,然后才前往操场和教官见面。
军训七天,C先生都没有来。
后来军训结束,我才在教室里见到他,我们就像他乡遇故知一般,当视线撞在一起的时候,忍不住就相视一笑。
他小声问我寝室在几楼,我说三楼,他便愁眉苦脸的说他在六楼。
我幸灾乐祸的笑。
他也笑着挡了一下左眼。
他打量我许久,后知后觉的想起我初中的时候坐在他前桌,我也想起他好像给我讲过一次数学题。
原来曾经有过不浅的缘分,只是没有什么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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