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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到来的时候,聂红袖生产了,茅屋里时时传出婴儿嘹亮的啼哭声。燕啸没什么事做,成天在家闷得发慌。有一天,燕啸忽然放下饭碗说:“再不能这样下去了,我们可以苦一点,孩子不能苦。”聂红袖愣愣地看着他,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
从这天开始,燕啸每个月总会出去一两次,每次回来都会给聂红袖一张数目不菲的银票,聂红袖什么也不问,看他把银票压在衣箱底下,说是将来孩子好用。
这一次,燕啸去了一个月才回来,他发现家已经给官兵围了。上次那些人也在里面,那个曾经砍断他手臂的汉子,此时用刀架住聂红袖的脖子,孩子在襁褓中哇哇大哭。没人知道燕啸左手剑比右手剑更快,他杀散屋外的官兵,一步一步地逼近聂红袖,持刀汉子手腕往里一翻,聂红袖脖子上就出现了一道血痕。持刀汉子盯着燕啸说:“燕啸,你妻子孩子都在我们手上,你还不束手就擒!”燕啸冷笑一声:“你们这些官差自命伸张正义,所作所为又跟盗贼何异,有种,就放马过来,燕爷拼死也要跟你们一战到底。”说着他掷了手中剑,就在持刀汉子略一愣神的时刻,他脚尖一挑,甫一落地的长剑就弹回他左手。燕啸一声长啸,长剑宛如出洞赤练蛇,奔持刀汉子手腕而去,只听当啷一声,持刀汉子手掌连同钢刀一并掉在地下。持刀汉子大骇,一张脸早已痛得变了形。聂红袖脱离险境,连人带孩子投入燕啸怀中,燕啸大骇,左手剑又给她死死箍住,与此同时,屋中其他官差刀剑齐施,把燕啸后背扎成个筛子,燕啸瞪着眼睛直直地倒下去,聂红袖放声悲泣,受惊的孩子也大声号哭。
断腕汉子走过来,沉声说:“聂捕头,上头有命,一定要带燕啸的人头回去。”说着仅存的手掌一招,就有个人过来要卸燕啸的头。聂红袖蓦地站起来,她提着燕啸的剑逼住他:“你们是不是太残忍了,人都已经死了,还要辱及他的尸体!”那人看看断腕汉子,断腕汉予叹息一声:“也罢,我们走!”
一干人走出茅屋,身后响起孩子的啼哭。聂红袖轻抚着燕啸的脸:“啸哥,对不起,我身不由己。”燕啸沉重的眼帘忽然张开,断断续续地说:“红袖,我、我不怪你……其实一早我就、就知道你的身份,为此我曾只身潜入六扇门,翻看你的资料。你既然要我的手臂、我的命,我就把它们交给你,可孩子、孩子是无辜的。你要好好把我们的孩子抚养成人,别让他吃苦—”说着,他举起手,似乎想要理一理聂红袖凌乱的云鬓,却没能抬起来,微微仰起的身子也直挺挺地倒在地下。聂红袖抱着燕啸的尸身,哭得更伤心了
林夕情:新书推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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