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姜水生抱着姜栗匆匆回到家，赶紧关上没来得及关的窗户。

姜栗坐在板凳上，闻到了空气中清浅的药香。她小时候住的这个大院儿在R市老城，大院很热闹，住了许多户人家，俨然是一个小天地。

姜水生做药草收购生意，后院堆了不少药材。零零年，每一斤药材倒卖掉能赚一两毛钱，姜栗的童年便是在草药清香中度过。

她是早产的孩子，妈妈生下她就死了。姜水生怜爱她，纵然赚钱再辛苦，也依然坚持把所有钱拿来给姜栗治疗肢体不协调的疾病。

屋外大雨敲打着大院瓦片，姜水生看着女儿青紫的小脸，心中难受极了。姜栗小时候粉嫩可爱，如果不是生了病……唉

姜栗看得分明，轻声说：

小姜栗“爸爸，我以后会好的。”

她说的是实话，姜水生却只当女儿懂事安慰自己，他连忙点头

姜水生：“栗栗说的对，一定会好。”

父女俩吃完饭，姜水生整理药材去了。下雨他第一反应就是先接女儿回家，而才收购的药材还堆积着在屋檐下，他怕它们发芽。

姜栗睡在自己小床上。夜里风声夹杂着雨声，她心跳剧烈，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她怕这是一场梦，梦醒过来父亲虚弱地躺在病床上，身上插着各种管子。雨从窗户飘进来，洒在她仰起来的小脸上，刺得伤口有些痛。

姜栗捂住脸颊，终于没忍住哽咽大哭，回来真好，真是太好了！那时候她多怕一睁眼，父亲就痛苦地死去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回来真好，真是太好了。

她现在九岁，恰好是2000年夏天七月份，小姜栗在朝阳小学读四年级，现在学校还在放暑假。父亲年轻力壮，没有被医院宣布肝硬化晚期，什么都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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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天气多变，昨晚还是狂风骤雨，天一亮便放晴了。

阳光透过玻璃窗户洒在姜穗身上，她猛地坐起来。姜穗连忙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小手和周围熟悉又陌生的小房间，还好，不是做梦。她不放心，下了床去照镜子。

一面带着裂痕的圆镜里映出她这年的模样，一张瓜子脸惨不忍睹，到处是摔伤，只有一双水汪汪的桃花儿眼能窥探出些许长大后的美丽模样。

她一张小脸这样折腾，以后也没能毁容，真是神奇。姜栗推开窗，雨后空气带着泥土的细微清香。

她心里装了时光倒退这件不可思议的事，因此起得特别早。

姜水生推着自行车正要出门，见女儿打开房门，他一边蹬上脚踏车，一面说

姜水生：“栗栗，今天爸爸出门去收药材，我拜托了陈阿姨照顾你，你先吃桌子上的稀饭和鸡蛋，她一会儿会过来接你。”

姜栗点点头

小姜栗“我知道了，爸爸再见。”

姜水生骑着自行车离开了。老旧的单杠自行车叮铃响，绕过小巷，屋檐下红灯笼被风刮得摇摆，姜水生一个转弯背影便消失了。

姜栗同手同脚走回桌子前，这是她出生以来的缺陷，思维比同龄小孩子缓慢一点点，行为远远跟不上大脑的命令，所以平地也能摔。

桌上果然有一个鸡蛋和一碗稀饭。姜栗拿着小勺子，一口口慢慢吃。她看着鸡蛋，叹了口气，家里最穷这些年，爸爸都没少了她的鸡蛋和水果。盼着她能健康成长。

她动作慢，以至于陈琴走进来的时候，她还在秀秀气气咬鸡蛋。陈琴眸光闪了闪，哟，每天早上都见这孩子吃鸡蛋，她觉得姜家家境还是不错的。

姜栗小脑袋抬起来，她顿了顿，愣了半晌才喊

小姜栗“陈...阿姨好”

九岁时姜栗的小奶音软绵绵的，像小奶猫一样。

陈琴笑眯眯地点头，一双小眼睛几乎快挤得不见。

陈琴：“栗栗啊，你慢慢吃，吃完阿姨带你出去玩。”

姜栗埋下了头。她昨晚只想着爸爸的病，现在看见陈琴，才觉得许多事情都大有可为。比如陈琴，这个她曾经的继母。

陈琴今年31岁，和姜水生同龄。脸蛋圆，身材肥胖，她一直没有嫁出去，后来给姜栗做了继母。

姜栗知道原因，自己经常摔得鼻青脸肿，姜水生不管刮风下雨都得出去收购药草，家里需要一个能照顾她的女人。

陈琴经常帮忙照顾姜栗，所以最后姜水生娶了陈琴，可是婚后的陈琴好吃、刻薄，父亲查出肝硬化那年，她立刻吵着要离婚，老实厚道的姜水生自然选择了放她离开。

小姜栗最初以为陈阿姨愿意照看自己是个好人，她乖巧懂事，生怕叨扰了陈阿姨。可是后来才偶然听到，原来姜水生每个月都给了陈琴不小一笔钱。这个女人没有为家带来幸福，反而使父亲的肩上担子更加沉重辛苦。这次姜栗不会再让她成为自己后妈了。

姜栗把饭吃完，陈琴牵着她去了自己家早餐店。2000年的清晨，阳光丝丝缕缕，纤柔动人，空气中飘散着松软馒头的香气，高大的乔木翠绿青葱。

陈琴的早餐卖得差不多了，她坐在店里纳鞋底。她知道小姜栗乖巧，根本不用她照顾，往往坐在那里就能乖乖的，还会笨拙地帮她穿线。

姜栗抬眼看向大院。

温和的夏日清晨，老邻居张叔叔他们走过来。

张叔叔摇了摇头

张叔：“那家新来的也太虐待孩子了，这都叫什么事啊。”

张叔老婆：“可不是嘛，不给她外甥读书，还弄去给郑春打下手。郑春是什么人大院儿里谁不知道？现在为了几个碗，那男娃娃也遭罪遭够了。”

姜栗怔了怔。

纳鞋底的陈琴嗅到了八卦的味道连忙问

陈琴：“老张啊，你们在说什么？”

张叔指了指北面，回答她

张叔：“在说赵家那个外甥，他昨天运货打碎了郑春的碗，郑春今天让他舅妈赔钱。赵家那婆娘哪里肯，逼着他给人家下跪道歉。”

姜栗忍不住往大院北面看过去。

下跪道歉……

他可是朴灿烈啊，未来那个无人敢招惹的男人。

以前朴灿烈对她来说仅仅是一个名字，可是竟然在此刻鲜明起来。

陈琴咂舌道

陈琴：“哦哟，那打烂了碗是该认错嘛。”

张叔一听这话气的不轻，懒得和陈琴说，见妻子还想和陈琴理论，他连忙拉着妻子走了

张叔：“算了算了，你和她争什么。”

陈琴放下鞋底，本来想冲那两夫妻“呸”一声，一见身边还坐了一个眼睛明亮的小女娃，讪讪收回了动作。她还想当人家后妈呢，陈琴想去看“热闹”，于是她问道

陈琴：“栗栗，你想不想去看看？”

以前姜栗会摇头，爸爸不希望她乱跑，怕她摔。

可是现在姜栗点了点头

小姜栗“去”

陈琴牵着她，嫌她走得慢，又把人抱起来。九岁的团子小小一只，看着瘦，倒是全身软绵绵的。姜栗不太自在，但她现在的情况只能忍下来。

By.ysy（作者）：灿烈即将出场，硬是把灿烈的出场拖到了第三章，实在抱歉

朴灿烈你也知道啊

By.ysy（作者）：嘻嘻对不起朴少

朴灿烈哼╯^╰

By.ysy（作者）：我就应该再拖一下的

朴灿烈你！

By.ysy（作者）：无视某人的眼神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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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ysy（作者）：不好意思啊各位，因为现在还在上学，可能会不定时更新，但我会劲量的更的

By.ysy（作者）：感谢大家的支持

By.ysy（作者）：*⸜( •ᴗ• )⸝*

By.ysy（作者）：(￣y▽￣)~*捂嘴偷笑(￣y▽￣)~*捂嘴偷笑

By.ysy（作者）：我会继续努力的轰轰轰

By.ysy（作者）：(｡>∀∀

By.ysy（作者）：最近发生了好多事情，小可爱们要相信灿烈

By.ysy（作者）：只要他没亲口说，我绝对不信

By.ysy（作者）：

By.ysy（作者）：

By.ysy（作者）：灿总美图吼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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