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要命了

慕凛你？可以吗？

程回：我成绩还行，以前还给人补过习呢

这他妈说起来和补习有什么不同？

当然还是不同的，因为帮她补习的人她认识，而且还是“一对一”。

慕凛略微犹豫了一下，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点啊点，回复过去。

慕凛那行吧

慕凛刚想再发一句“去你家补吧”，就见程回先她一步发了过来。

来自己家补肯定不行，就怕慕桦又要误会什么。

程回还是比较细心的，他有注意到上次在超市门口时慕桦看自己和慕凛的眼神。

程回：来我家补吧，反正我们隔壁小区，到时候我大门接你

慕凛松口气，把聊天框里的字删除掉。

程回：我爸经常不在家的，不用尴尬

慕凛那你妈妈呢？

慕凛这一问，问得程回愣了几秒，他本来还想打什么字，结果骨节分明的手指悬空在手机屏幕上，一动不动。

脑海里浮现出很多嘈杂的声音。

......

医院内，手术室门外。

“咔哒——”门开了，男医生和女医生们走了出来，还推着一辆病床，病床上面躺着一个脸色惨白的女人。

医生们一个个都是满头大汗，面露疲惫和遗憾，双眸有些失神。

“医生，她怎么样了？”

一个男人冲上去，他也是满头大汗，仿佛“焦急不安”四个字明晃晃的写在他脸上一般。

为首的医生遗憾的摇摇头，说：“我们尽力了，不行。”

世界一下子变成了黑白色。

……

程回：走了啊

慕凛等了好一会儿，才看到信息。

走了？是他妈妈已经不在了吗？

慕凛没再问下去，对面隔这么久才回，这应该是他的伤心事吧。

慕凛那我下午去吧

程回：好

“哎。”慕凛把手机甩在枕头上，从床上坐起来，心想：早上刚和他出去，下午又要去他家，真神奇。

另一边的程回回完信息后，就起身走出房间，去储物间里找之前初中的书和一些没有写的试卷。

试卷倒还很多，因为之前他没事就刷题，试卷一本一本这样写，他懒得一本写完就下去再买一本，因此连续买了几十本，结果写不完了，就放了起来。

“嗯......初三的，初二的，初一的......应该用不着。”

程回把储物间里但箱子搬出来，然后从里面拿出初中的书本和试卷，把箱子盖上重新放回去。

……

慕凛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界。

她刚刚和慕桦争吵，现在就要出去和她说自己下午要出去。

她每次出去都会和慕桦说，但是没有和她说去哪里。

万一慕桦问起来要怎么说？去朋友家里玩？开玩笑，她连朋友都没有，总不可能离这么远还跑去老城区找程森吧？

结果她还没有想好怎么说，慕桦倒是在门外喊她了。

“吃饭了，凛凛。”

慕凛走出房间，看见餐桌上果然摆好了饭菜。

慕桦看了她一眼，说：“我去洗锅，趁现在还热着，去拿筷子勺子，一个盘子就够了。”

“哦。”

“哗啦啦——”慕桦打开水龙头，慕凛在一旁拿筷子。

她想了想，最后不想了。

不就是去补习嘛？这还不好意思开口？这不是我以往的风格啊。

于是她借着水声慕桦听不太清楚，说：“我下午出去。”

“嗯。”慕桦应了句，接着就问：“去哪里？”

“不知道。”

水声停止。

“又想出去打架然后不告诉我地点？”

“不是。”

“那你怎么不敢说？”

“你会误会。”

“为什么说我会误会？”

慕凛被问烦了，她有些赌气索性直接道：“找了个人肉补习，下午去补习！”

说完，她拿着筷子等等就走出厨房。

慕桦显然被她这个答案惊讶了。

“补习？你去哪补习？”

“反正就是去补习的，不是去打架的，帮我补习的人成绩甩我几条街。”

“那你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去补习？要交钱吗？谁给你补？说清楚！”慕桦有些急了。

……破罐子破摔吧。

“去程回那里补习，他成绩好，而且这还是‘免费‘的。”

“啊？程回啊。”

……

下午两点半，慕凛拿了手机和笔就出了门。

慕凛我在你小区大门

穿过小吃街，对面就是宝华府。

程回：我下来

反正也只是去接个人，因此程回穿得很随意，黑色短裤白色上衣，以及一双室外拖鞋，简简单单就下来了。

“你还带笔了啊。”

“嗯。”慕凛说。

“走吧，上楼，试卷书本我已经准备好了。等下你先写几张试卷，我再看看你的薄弱点。”

“写试卷？”慕凛一听就头疼，“几年级的？几张？”

“初二初三的试卷，大概有十来张，都是基础卷，对应各个科目。”

要命。

还十几张。

慕凛顿时满脸黑线。

程回看她这样，于是说：“别看试卷多，其实真的很简单，十几分钟能完成一张的。你要是觉得这样连续做累的话，就分开做，初二的做完后，再做初三的。”

“......行。”

不过，十几分钟就完成一张试卷是什么鬼？

看来是真的找到人肉补习机啊。

程回家住在12楼，是坐电梯的。

他家里确实空无一人，很安静。

而且这装修风格和她家的有异曲同工之妙。

都是以简约为主，颜色很淡却不失优雅和从容。

而程回的房间和她的房间则更像了，连主颜色都是一样的。

“诺，这些就是试卷，你坐这里，先写吧，不可以看书，摸个底。”程回拿了张椅子过来，放在自己书桌旁边，然后将一沓试卷递过去。

他自己则坐在书桌的另一边，也写着试卷。

慕凛坐下，然后看了看那些试卷，发现这些题目她十有八九......都不会。

自己已经差到连初二的题都不会做了吗？

第一张是语文卷，第一道题就是基础填空题。

（1）_______，只有香如故。

......

不会，忘了。

（2）安得广厦千万间，_______。

……

草。

慕凛干脆换了张试卷，第二张是数学。

更要命。

1.直线y=4x向下平移4个长度单位得到的直线是（）

A.y=4（x+4）B.y=4（x-4）

C.y=4x-4 D.y=4x+4

......

下一张！英语，还行，能写出几个单词和句子。

废了。

（作者说：题目出自我初二时的考试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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