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且不知此人到底是谁,桑歌也就维持着天真烂漫的公主人设没有崩塌,娇声反驳道:“谁说这里没有人了?这里还有风,还有沙,还有月亮和星星……”
“这里还有你。”男人的话中含有几分轻薄之意,桑歌的眉头越皱越深,有点儿后悔刚才勒马和他说话了。
桑歌顿时没了研究此人的兴致,抬下巴示意阿渡去把金铃铛拿回来,玩完了该回家去了。
“嗯。”阿渡点点头,慢慢走过去,神情戒备,不给陌生的男子一丝一毫的机会靠近桑歌一步。
向此人道了谢后,桑歌和阿渡就打马离开了,从余光中看见那个男人一直不远不近地跟在她们的后面十几米,越发让人觉得他心怀不轨,想要试探一下来人是谁,目的何在。于是,桑歌拉住马儿,转过身来,鼓着嘴瞪着他,佯装成一个气急败坏的小姑娘,大声地质问道:“喂!你跟着我做什么?!”
只见男人笑了笑,语气轻佻还自我感觉良好,桑歌觉得他这是打翻了油罐,还自以为是风流倜傥,不羁放纵爱自由。
“这路人人能走,我一见钟情的姑娘走得,我如何就走不得?还有,一见钟情的姑娘,我不叫喂。”
你不叫喂,你叫楚雨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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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不知道桑歌时刻能够飞出银河系的脑回路有多长,也不知道她现在想磨刀霍霍向猪羊的心理活动有多强烈,甚至还觉得西州这个九公主非常有活力,可爱得很,就连对自己横眉竖眼、粉腮含怒的样子也是挺好看的,活像一只鼓着脸卖萌的小沙鼠,心里想着怪不得顾剑会那么喜欢她,差点儿就为她动摇了报仇的决心。
桑歌是个上一秒越是温柔微笑、勾魂暧昧,下一秒就越有可能会陡然变脸、大杀四方的假妹纸,她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突然感觉到一道炙热的目光锁定了自己,凭直觉微微侧头,往不远处约一人宽足以藏身的沙石柱子那里瞥了一眼。
只见石柱后露出了一袭白袍的一角,在太阳的照射下泛着若隐若现的莹莹白光。
西州是各国通衢的要塞之地,过来过往的波斯商人很多,他们都是喜欢穿白袍的,但那些波斯人穿着白袍像白兰瓜,而顾剑穿的白袍却裁剪得宜,颜色像天上的月亮一般皎洁,绣纹像星辉一样隐秘又迷人。
桑歌心中顿时有所悟了--眼前这甩不开的牛皮糖,图谋不轨的狗男人,定是顾剑安排的“大惊喜”,只怕他不是什么远离豊朝是非的好办法,反而是一个沾染是非的大麻烦。
于是,桑歌拔出金错刀,指着这个顾剑送来的人大声呵斥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西州九公主,我的父王是西州的国主,我的母亲大阏氏乃是丹蚩王的女儿,我阿翁是丹蚩最厉害的铁达尔王大单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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