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鄞果然不负桑歌所望,拖着长长的声音,戏谑地看着她,说道:“你刚刚是不是在许愿?哦~我知道了,你许愿想要嫁给中原的太子!”
“……”我许愿想要你si信不信啊?!
李承鄞得到了桑歌的白眼一枚,还厚着脸皮嬉皮笑脸的,又缠着桑歌,要她像小时候她阿娘哄睡觉一样,给他唱个歌来听听。
桑歌非要和李承鄞抬杠,伪装的游戏太无聊了,要是能怼到他怀疑狗生,她也就开心了:“为什么要让我唱?我不会唱歌。”
李承鄞不信:“撒谎,每个人都会唱歌的。唱嘛,唱嘛,好不好?”
“你……真的想听?”
“真想听。”说完,李承鄞重重地点点头,以示真诚。
任何时候开始捉弄李狗子都不算晚,桑歌漂亮的眼睛转了一转,眼中露出一丝狡黠的光,心上立马有了坏主意,于是她清了清嗓子,用又尖细又高调的声音唱了起来。
“妹妹背着洋娃娃,
走到花园去看樱花,
娃娃哭了叫妈妈,
树上的小鸟在笑哈哈,
娃娃啊,娃娃为什么哭呢?
是不是想起了妈妈的话?
娃娃啊,娃娃不要再哭啦,
有什么心事就对我说吧。
从前我也有个家,
还有亲爱的爸爸妈妈,
有天爸爸喝醉了,
拣起了斧头走向妈妈。
爸爸啊,爸爸砍了很多下,
红色的血啊,染红了墙,
妈妈的头啊,滚到床底下,
她的眼睛啊,还望着我呢?
‘爸爸,妈妈,为什么呀?为什么呀?’
然后啊,爸爸叫我帮帮他,
我们把妈妈埋在树下,
然后啊,爸爸举起斧头了,
剥开我的皮做成了娃娃,
埋在树底下陪着妈妈……”
桑歌的嗓音很美,唱的这首歌的曲调也并不难听,但是歌词的内容却让李承鄞寒得头皮发麻。
“为何像‘妹妹’、‘洋娃娃’这样可爱的词会被人写成如此变态的歌?我说九公主,你看起来挺阳光的啊,怎么会喜欢唱这么血腥、暴力的歌曲啊?”
桑歌对李承鄞的疑惑置之不理,恍若未闻,继续喃喃唱着。
这样诡谲的音乐,李承鄞皱着眉头,不断地安慰自己说没事没事,桑歌是从小在西州长大的九公主,天真单纯不谙世事,可能她的中原官话学得不太好,不能理解歌词的真正含义,所以才会以为调子美妙就表示它是首好听的歌。
但他忍了又忍,越听越觉得这首歌沉闷、诡异,让人心颤胆寒,于是大声打断了桑歌的歌唱,并且非常无礼地说:“太难听了!换一首!”
“爱听不听!我就只会唱这一首歌!”
反唇相讥后,桑歌还是积极主动地满足了李承鄞的愿望,换了一首童谣。
“一个两个三个小朋友,
四个五个六个小朋友,
七个八个可爱小朋友,
一起手拉手玩雪球,
一起手拉手玩雪球,
一本图书看到第八页,
一首歌谣唱完第四句,
一颗糖果只咬了半口,
还剩五个小朋友,
一双拖鞋弄丢了一只,
一部法典背完第二卷,
一把猎枪子弹已上膛,
还剩两个小朋友,
一个故事还没说开头,
一个小朋友睁开眼!……”
“……”
给点洪水它就泛滥,一曲毕,桑歌兴致越发高涨,紧接着就唱起了曲风更加悲伤的恐怖歌谣--《幽媾之往生》,她的声音也随之变得很阴沉,幽幽的,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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