豊朝联朔博约四十万大军偷袭丹蚩,丹蚩援军和桑歌早已联系好的西州兵将加起来亦有四十余万,更有凶悍不畏死的阴兵、阴兽们在桑歌的控制下于乱军之中捣乱。
夜色愈来愈浓,千妖百鬼也愈来愈凶残,胜利开始一边倒的偏向了西州和丹蚩。
最终,朔博和豊朝大军的主将、副将尽数被杀,兵士被屠三十余万,输得一败涂地,残兵败卒再也没了心气。
桑歌骑着小红马千里追踪,打伤了护卫在李承鄞身侧的裴照,活捉了罪魁祸首。
为了撒气,桑歌用绳索捆住李承鄞的双手,拖着他在广袤无垠的沙地上极速驰骋,等到桑歌勒马停下时,李承鄞的腿因为一路上摔了太多次,又被沙石拖行了太久,根本站不稳,顿时滚倒在了地上。
对于这个靠欺骗女人达到目的的男人,桑歌毫无怜惜之意,粗鲁地向他啐去:“奸细!无耻!卑鄙!你该死!”一边痛快地骂着,桑歌不解气,又一脚踢在李承鄞的腿上,刚站起来的他腿上受痛难以忍耐,力气顿时一软,整个人重新滚倒在地上。
桑歌看李承鄞沉着脸,似是心里不服气,于是拿着金错刀,朝着他走过去,三下两下挑断了他的手筋、脚筋,又一掌打向他周身几大穴位,废了他的武功,十八般酷刑轮番上阵,极尽折磨之能事。
“李承鄞,我说过很多次,无论谁意图侵犯我的家园,伤害我的家人,我定会将之千刀万剐!剥皮拆骨!神魂俱诛!一言既出,定会说到做到!”
李承鄞虚弱地喘着气,筋疲力尽地望着满脸鲜血、凌厉之色再无分毫掩饰的桑歌,又爱又恨道:“九公主,我骗了你这么久,你也骗了我这么久,我们两个,扯平了。如今不过是棋差一着,成王败寇,你……对我百般折辱,为什么不现在一刀杀了我?!”
桑歌歪着头看了一会儿李承鄞,并未杀他,反而闭眼摇起了摄魂铃,好久好久都没有说话,似乎正在天人交战。
当“桑歌”再睁眼时,李承鄞发现她整个人气质大变,绝望、脆弱、深情、又带着一丝解脱,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令人费解。
李承鄞没有看错,此刻暂时获得控制权的是真正的九公主,只见九公主缓缓地伸了伸手,似乎想要摸他的脸,又突然甩开了手,狠狠地抽了他一耳光,然后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地望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九公主忽然笑了,断断续续地唱起歌来:“一只狐狸啊……它坐在沙丘上……坐在沙丘上,瞧着月亮……原来它不是在瞧月亮……是在等放羊归来的姑娘……一只狐狸啊……它坐在沙丘上,坐在沙丘上,晒着太阳……原来它不是在晒太阳……是在等骑马路过的姑娘……”
这首歌是她唯一会唱的歌,也是唯一一首唱给当初的顾小五听过的歌,本来她唱得十分熟练,可是今天却几乎每一句话都会走调。她唱着唱着就唱不下去了,张大了嘴,却哭不出声来,大颗大颗的眼泪从她的脸颊上滑下去,一直滑到嘴里,又苦又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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