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端27 失手

“沿江东路站到了，请您从后门下车。”

提醒乘客下车的播报声响起，楚容肖鹤云和李诗情三人走到后门处，装作准备下车的样子。

楚容和肖鹤云迅速跑向那个大婶，趁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人拉住大婶的一只胳膊。

楚容：诗情，快！

李诗情从大婶脚下抢过装在红色塑料袋里的炸弹，大婶的眼神一狠，甩开了楚容和肖鹤云。

肖鹤云：容容！

楚容被那股巨大的力气甩在了地上，大婶从口袋里拿出刀，就要狠狠地往楚容身上刺。

肖鹤云瞳孔猛缩，双手钳制住大婶的两只胳膊，两人僵持不下之际，肖鹤云突然加大了力气，失手将刀反刺在大婶的腹部，大婶顿时无力地倒在座椅上。

刀没入血肉的声音让一切都安静下来了，肖鹤云机械般地转过头，车上的乘客纷纷躲逃，一双双惊恐的眼睛注视着他。

楚容：小哥哥...

楚容的声音唤回了灵魂出窍的肖鹤云，他拉着女孩的手腕带她下了车，李诗情也连忙跟在了后面。

空气中传来一声巨响，45路公交车爆炸了。

肖鹤云的脖子还有衣角处沾满了大片的血迹，路上的行人见了，纷纷害怕地躲开。

三人避开了监控，七拐八拐地来到一个偏僻的公共水龙头旁边。

血腥味不断钻入肖鹤云的鼻子里，胃里不断翻腾，他开始干呕起来，等恶心感散了不少后，脑海中回想起无力地倒在椅子上的大婶，肖鹤云摘下眼镜，打开水龙头，十分用力地清洗脖子上的血迹。

肖鹤云一遍又一遍地用凉水洗着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他无论用凉水怎么清洗，都无法冷静下来。

关掉水龙头后，肖鹤云双手抱着膝盖，将自己缩在了一个角落里。

见他这般，楚容的眼眶顿时一酸，她蹲下身，泛着泪光的眼眸看向肖鹤云，神情充满了担忧。

楚容：小哥哥...

肖鹤云慢慢抬起头，伸手紧紧抱住了楚容，整个身子都是抖的，声音满是惊慌恐惧。

肖鹤云：容容，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楚容的双手紧紧握住肖鹤云的肩膀，晶莹的泪珠颤颤地挂在眼睫上。

楚容：肖鹤云，你看着我的眼睛。

楚容：你是为了保护我，为了保护车上的乘客才...

肖鹤云：不，不是，我杀人了...

肖鹤云：容容，我宁愿被炸死，我也不愿意杀人，我不想的...

肖鹤云：容容，你明白吗，就算循环还会继续，可我的记忆不会因为再次进入循环就被抹掉，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我永远都忘不了，永远都忘不了...

楚容伸手抚摸着肖鹤云的脸颊，挂在眼睫上的泪珠滴落下来。

楚容：肖鹤云，去自首吧，我陪你一起。

楚容：我做你的证人，我们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警察解释清楚，你是因为保护我还有保护车上的乘客才会失手刺了那个大婶一刀。

楚容：记忆不会因为循环被抹掉，但我们可以选择不逃避。

李诗情：肖鹤云，我也一起给你作证。

肖鹤云：好。

肖鹤云：我去自首，我自己去。

肖鹤云：我会跟警察说是我硬把你拉下车的，你的朋友李诗情放心不下，才会跟着下车。

楚容：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说？

楚容：我们是伙伴，遇到问题不是要一起面对吗？

肖鹤云俯身摸了摸楚容的小脑袋，眼眶酸涩。

肖鹤云：我做的事，我自己承担后果。

肖鹤云：按照这次的情况，一定会进审讯室，我们不能三个人都被困在那里。

楚容：可是...

肖鹤云：容容，听话，你和李诗情在外面才能搜集到更多的线索。

李诗情：容容，肖鹤云说得有道理，如果我们都进了审讯室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对上肖鹤云和李诗情坚定的眼神，楚容只好点了点头。

见楚容点头，肖鹤云顿时笑了，迈着大步向前走去，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肖鹤云转过身，逆着光的身影有些看不真切。

肖鹤云：对了，容容，别忘了我还欠你一顿饭。

还有，如果这是最后一次循环的话，请不要忘记曾经与你并肩作战的肖鹤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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