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等站在门外等了一会儿,里面迟迟没有动静,他推了一下门,没锁,便朝里面看了一眼,季待躺在一张床上,只露出几撮头发。
呼吸平稳,睡得很沉。
何等干脆把拐杖放在门外,撑着墙挪到那人床边。
离得近了才发现季待枕着被子的一角,而本该在他头下的枕头被他搂在怀里裹的严实。
多大人了喜欢搂着东西睡觉?
何等提着呼吸给他拽了拽被子。
盖这么严实,也不怕憋死。
露出眼睛时季待的睫毛动了一动,惊得何等松了手,前者伸出胳膊把被子往自己怀里掖,露出了自己的脑袋,腿上也不老实,伸出来翘到被枕头鼓起一个包的被子上,校服裤子上掀,露出半条线条匀称的腿。
何等别开眼,撑着上铺栏杆站在床边,生怕这人掉下去摔醒了。
这人总也不老实,过了一会儿腿就开始找被子。
冷了?何等踮脚蹦到窗边,关上窗户,视线扫到桌子上的透明塑料袋。
袋子里装着两个包子,被人打了结倒扣在桌子上,估计是为了保温。
何等碰了碰袋子,已经凉了。
他没再碰那两个包子,走到另一边儿的床上坐着,大有可能是怕季待哪个不经意就摔下来了,摔疼了又得怨他,就像之前翻墙扭到腰一样。
莫名其妙,不可理喻。
这么想着,何等的目光情不自禁落在对面那人白皙的腰肢上,季待的腰和他的脸不是一个色号,平时露出来的地方是很健康的小麦色,唯有眼底下映出来的一截韧腰脊骨分明,白里透着血色延至腰窝……
操,这人什么时候把上衣掀起来了?
季待醒过来是因为被大课间的校乐吵到翻身从床上摔了下来,也不知道该说是被吵醒的还是说被疼醒的。
总之他醒来之后整个宿舍里就他一个人。
他洗了把脸下了楼,远远看到操场上几千号学生跑操,蔡主任站在国旗下边儿监督,他现在跑进去就是自投罗网,干脆绕道直奔教学楼后门。
到了教室外,从窗户向里看到最后排空无一人……只有第三排一个熟悉的背影正抬头看着黑板上的笔记。
季待走到前门窗户,看到何等低着头拿着一支笔记笔记。
何等很瘦,这是季待在背他的时候就知道的事情,但是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仔细看过何等的侧脸,棱角分明却也极具少年青涩感。
何等向他这边看过来,却一点也不显得意外。
“醒了?”
“昂,”季待走进去,问:“你干嘛呢?”
何等看了一眼黑板,继续记,薄唇轻启,依旧损话回他,“你瞎?”
季待坐到他旁边的桌子上,看了一眼黑板上密麻如搬家蚂蚁的符号定义,伸手敲了敲本子一角,“我是问你,为什么在我的笔记本上写。”他轻笑一声,“这样的道歉我不接受。”
何等把他的手拨到一边,“不是道歉,是饭钱。”
“哦~”季待瞥到他写的字上,字形方正,就是太慢了,估计是很少写字的缘故。
“那客官对在下的手艺还满意吗?”
“还行。”
作者:七夕七夕都讨论七夕,感觉全世界都在背着我准备七夕,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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