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季待神清气爽。
昨晚回到床上,他想了一会儿,便接受了“两个男的也可以在一起”的新知识。
不愧是他。
来到小厅,看到柜台大哥玩着手机,听到动静对他爽朗一笑。
季待走过去,掏出钱包付了钱,问:“大哥,你知道这个地址怎么走吗?”
陈晨接过手机看了一眼:元县a乡和平路。
“这个具体的我不清楚……”他说着把手机还给季待,“但是元县在东边,坐车过去约莫一个半小时吧。”
“啊?什么?”
季待不该相信自己的耳朵,“您是说这里不是yuan县?”
陈晨也反应过来了,这小孩儿本来是去元县,结果来了圆县,“这里是圆县……圆咕咙咚的圆。”
季待:“……”
陈晨:“……”孩子,你是不是傻?
两人在沉默中度过了一分钟光景。
季待咬牙举起拳头转了一圈。
他不是迷了路,他是去了南辕北了辙。
妈的!
季待忍着没当着人面儿骂脏话,道了声谢去了车站。
要说他为什么会到这里,是因为车票买错了,现在仔细看看地址,才发现不是这个“圆”,而是“元”。
这都什么事儿啊!
季待你是不是傻?
季待转眼到了车站,安慰自己,无伤大雅。
在一个半小时左右的车程之后,他顺利到了元县。
元县不大,根据手机地图上的显示,它位于A市的市中心,所以发展不算差,至少和圆县比起来不知道好了几百倍。
季待有时会觉得自己很欠,如果他没有去到圆县,他可能会把元县归在三流城市那一类。
下车后在车站附近的便利店玻璃门里看到了昨晚见过的那个一脸伤的人,伤一个晚上就消肿了,挺快的,他想。而对方在打电话,显然没有注意到他的视线。
注意到也不一定记得,毕竟如果没有那脸伤,他也不会记得,他这么想着,离开那里,去打出租。
便利店的生意很好,何等不好站在门口挡路,要售货员拿了瓶水就付了钱转身离开。
刚下车后郝梓亚就来了电话,说就在车站不远处,让他在便利店这里等。他没意见,只是惊讶于对方起了大早。至于为什么要起大早,他不感兴趣,也就没问。
春节刚过没几天,和年前回家过年的人潮比起来,车站这时候反倒清净许多。
郝梓亚没一会儿就到了这里,看见何等癫儿癫儿跑过来。
对方一身骚紫色羽绒服,左一白圈右一蓝杠的印花图案,从远处看像滚过来的一颗彩蛋。
郝梓亚举起手想摸他的脸,他仰头向后躲没躲过,就这么被两只大手捧了个满头。
这捧着他脸的手没轻没重,人还一脸悲痛欲绝。
“我的妈啊!我的妈啊……我家凳子的绝世美颜就这么没了!没了!”
他这一喊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何等挣脱他低头拉了拉帽子,骂着“你是不是有病”向别处走去。
头顶仿佛冒出几个字:我不认识这人,我谁都不认识。
郝梓亚后知后觉的羞耻感直冲头顶,猫着腰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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