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哪里?
头痛欲裂,身子虚浮,她缓缓睁开了眼,刚刚睁开眼视线还是一片模糊朦胧,逐渐才看清。
周遭骄奢的装潢,华贵的摆设,她躺在柔软的床榻上,辈子都是金丝镶边绣着荷花,滑溜溜的触感应该是丝绸,轻薄有保暖。
“这一次……我又是谁?”她迟疑着缓缓从床榻上下来,赤足踩在地面。
桌案上摆着铜镜,她试探着对镜查看。
青丝如墨垂落,好一张清纯绝伦的容貌,杏眼柳眉,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而朱,肌肤白皙吹弹可破。
唯一奇怪的,是她脖颈上有一道乌黑的痕迹,如同绳索勒过。
刚是看清一点,手指轻轻搭上触碰,身后的门被一把推开。
“哟,瞧着,这是谁醒了?”浓妆艳抹的老鸨进门来,手上一杆长烟枪,缓缓吐出烟圈,身后还跟着两个龟奴。
她吓了一跳,下意识拿起桌案上的簪子。
“怎么,这是还想死还是说想杀了我?”老鸨不屑一顾,使个眼色,立刻上来个龟奴摁住她的手抢夺掉簪子。
“跟你直说了,进了我的院子就乖乖替我做事少吃点苦头,大老爷对你很满意你今后小心着点伺候,包你吃香的喝辣的,寻死有什么用。”老鸨一连串的话。
加上背后的助攻,她也大概知晓了自己的身份。
本是大户人家女儿,家道败落后沦为烟花女子,送在这老鸨手下,唤作“蓉儿姑娘”,就在前两天把头夜卖了出去,一觉睡醒痛苦不堪于是悬梁自尽,结果被发现救了下来。
她很想吐槽,这蓉儿姑娘当真是想不开,不就是被臭男人睡了么?就像是身上泼了一盆脏水罢了,洗洗再活下去,这才是最重要的。
不过介于蓉儿姑娘自幼的教育,在家依附父亲兄长,出嫁后依附丈夫,今后依附儿子,如同菟丝子一般。自然是将贞洁看得格外的重。加上现在时代的限制,想不开也是正常的。
不过既然她来了,那寻死自然是不必了。
睡了个人罢了。
上一次,她身边可是七八个臭男人呢。换了个身份,可不就是说他们伺候她了嘛。果然,在足够的权利之下,没有性别,只有上下。
“不过,若是蓉儿姑娘你还是不肯悔改,可就不要怪妈妈我不客气了。”老鸨又吐出一个烟圈,语气里带着些威胁的意味。
她乖顺的低下了头。
“我只不过是一时想不开,现在明白了,今后都听妈妈的。”
突然从一个宁死不屈的贞洁烈女,变成听之任之的奉承之人。老鸨打量好一会,确定她没有耍滑头,这才眉开眼笑。
“妈妈就知道你是个懂事的主儿,今后少不了你好处。”
她摸了摸自己的脖颈。
“只是,这脖子上未免难看,若是现在急着见客……”
“只要你乖乖听话,不耍花招,妈妈让你好生休息也不是不可以。”老鸨并不是完全信任她,于是吩咐,“守着你,等到伤好了再接客。”
“谢谢妈妈。”
老鸨转身就走,留下一个龟奴守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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