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禹侧皱眉看向来者。
女人:“将军,长夜漫漫,妾来伺候您。”
那女子身段曼妙,长相颇为艳丽,着一身红纱裙,胸口处若隐若现,倘若是一般男人还真要被她勾引了去。
东禹侧:“滚。”
东禹侧无端觉得恶心,眉头皱成川字。
女人:“将军,您不试试,又怎会知道这鱼水之欢的快乐呢?”
这女子依旧不死心,越发的靠近。
下一秒,她就被东禹侧提着衣领子一把扔出了军帐外。
无视那女子欲然欲泣的神情,声音向濢了千年寒冰
东禹侧::“谁把她放进来的,自己去领五十军杖。”
自此再无人敢往东禹侧身边再送女人。
……
暮蓝乔回了长安城后,一直待在府中显少外出,性子叫外人看来倒是比以往更沉静了。
原主的哥哥暮卿倒是往她的院子里跑的勤,隔三差五的就给她带些好玩的小东西。
倘若不是这暮卿是原主的亲哥哥,啧啧啧,这等玉芝兰树的美男子,还真是挺对她胃口的。
大家闺秀平日里待字闺中会做些什么,无非抚琴弄舞吟诗作画罢了,原主擅舞,只不过身为贵女,又岂能为他人起雾,无端作践了自己,所以有幸观其舞技者单数可数。
暮蓝乔进入这具身体后,兴致上来了,倒是编了不少舞步,看过的人皆是惊艳,半天回不过神。
暮卿带着皇帝来时,少女恰在院中起舞。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每一次回眸都叫人呼吸一窒,每一个脚步都像踩在人心尖。
他本能的不想叫妹妹这般美好叫外人瞧了去,只不过皇帝眼中的厌恶早已化作惊艳,双目直勾勾的看着暮蓝乔。
少女裙袂飘飘,浸淫在舞蹈里丝毫未被来者影响,乐师这段时日与暮蓝乔颇有默契,舞未停,琴声不断。
所有人仿佛约定好了的沉默,直到少女停下。
暮蓝乔视线从解檀封身上扫过,那一眼只叫他心口一颤,浑身绷紧。
作为曲国唯一的异姓王嫡女,原主的礼仪自然是无可挑剔的。
暮蓝乔也不想太过崩人设,虽然她心里非常看不上解檀封这种垃圾。
她款款走来,步子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却偏偏万种风情,撩人心动。
暮蓝乔:“臣女参见陛下。”
她对解檀封行礼,规规矩矩,眼眸微垂。
解檀封:“免礼。”
他的声音早已染上沙哑的欲色,心口却有些压抑的烦躁,他离得近看得清楚,少女眼神中是澄澈的平静,与两年前满溢的深情完全不一样。
暮蓝乔:“哥哥。”
她得了皇帝的免礼才起身唤暮卿一声,随后自然而然的跟着暮卿旁侧,挡住了解檀封不自觉跟在她身上的眼神。
解檀封之所以来这一趟本来只是为了苏妣柔的劝解,说暮蓝乔毕竟与他曾有婚约,这长安城怕是无人敢娶她的,不若将其以选秀的形势放在宫中当宫女,这样也算全了当年的情意。
原本他是不乐意的,但是暮王是开国功臣,在民间声望也很高,毕竟是他唯一的嫡女,就当一份恩典,大不了进宫后打发的远一点,也不差她一口饭。
也幸好暮蓝乔不知道解檀封原来的想法,要是知道,估摸着此刻就会叫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解檀封本来就是来一趟传达一下自个的意思,原剧情里原主一家的确是感恩戴德,那会原主名声坏了,也确实嫁不了什么好人家,所以对于皇帝提出来的意思便欣然应允了。
原主也是傻乎乎的以为,皇帝对自己还存了一丝怜惜,却不想进宫后,被折磨的不成人样。
如今剧情再一次走到了这里。
原主父亲被乔母洗了脑,也觉得凭女儿如今的姿色,何患无夫,因此并没有立刻应允,只说想留女儿在家中,这才有了皇帝一时兴起要来见暮蓝乔一面的事情。
至于暮卿,如果是今天之前他都能把自己这段时间的异常归于太久没有见到小妹,不自觉想要弥补她,但是从今日皇帝来家中提出那个建议后,自己瞬间涌起巨大的反感与不情愿,都让他没办法再自欺欺人。
他或许真的是对自己的亲妹妹有了一些为人不齿的想法。
下人们都是极有眼色的,场上无人说话,解檀封身边的蒲华公公便招呼着皇帝到院中石桌处坐下。
也亏了大曲民风开放,不然外男怎么可以这般出入女子庭院。
臣子自然是不能与天子同坐的,解檀封有些心事,坐下后一时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暮卿是不想说话,而暮蓝乔则懒得开口。
气氛再一次尴尬了下来。
解檀封:“此次过来是准备接你进宫。”
大概是前些年对暮蓝乔态度轻慢惯了,纵然方才有些被美色恍了心神,解檀封对暮蓝乔的语气便显得有些生硬了。
暮蓝乔:“臣女只愿一生青灯古佛,为大曲祈福。”
暮蓝乔平静的胡说八道。
解檀封:“你,不知好歹!”
这是解檀封第一次被暮蓝乔拒绝,恼羞成怒之下拂袖而去,或许是因为被拒绝了,又或许是因为拒绝他的人是印象里一直追随着他对他情深不悔的暮蓝乔,又或许是因为他在她的眼里再也看不到那种爱意......
直到离开暮府坐上轿辇,解檀封才有些后悔,方才怎么也不该就这样离开。
皇帝离开后,暮卿才悄然松了一口气。
不过想起方才小妹说的话
暮卿::“乔乔,你方才所言当真?”
暮蓝乔:“假的啊。”
暮蓝乔忽然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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