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手还在流血,
丁程鑫拉住她的胳膊,重新将酒精棉签按在了出血的地方。
丁程鑫:再按一会儿。
抬头的时候,他微不可闻的摇了摇头在提醒她什么。
宋培之:真的很抱歉唐医生,
对面传来宋培之的声音。
宋培之:害的你也受了伤,改日宋某全家一定登门道谢。
唐风月勉强的扯了一下嘴角。
唐风月:没事的。
后面因为警察要来做笔录,宋培之也没能跟唐风月了解太多情况,留了联系方式后,再三说了要道谢,便去病房陪妻儿去了。
他走后,唐风月配合警察交代了一下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起因。
警察甲:唐小姐,海滩上那辆车是你的吗?
问到这个的时候,唐风月犹豫了一下,否认了。
唐风月:不是。
警察询问的目光下,她说。
唐风月:从绑匪的车里逃出来之后,是宋氏集团的少总裁,宋亚轩救了我们。
对面两个警察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飞快在笔记本上记下‘宋亚轩’三个字。
警察甲:你跟宋亚轩是什么关系?
唐风月:前任。
两个警察又对视一眼。
其中一个问。
警察乙:宋亚轩怎么会出现在海滩?
唐风月的眉头微微蹙起。
丁程鑫:这个你们应该去问他,
一旁传来丁程鑫的声音,明显的有些不悦。
丁程鑫:我太太受到惊吓,如果问的差不多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作为夫妻,丁程鑫有权在一旁旁听。
问话的警察愣了一下,扶了一下警帽。
警察甲:差不多了,那先这样,后面如果有情况的话,可能还需要唐医生你配合。
唐风月:嗯,好,
唐风月点了一下头,目送他们出去。
办公室的门关上,发出轻轻的响声,屋子里安静了一些。
丁程鑫拉开椅子在对面坐下。
丁程鑫:我还以为你会瞒下宋亚轩出现的事情。
唐风月的手里一直握着一瓶矿泉水,目光冷静。
唐风月:他的车在那儿,我就算是瞒着也瞒不过,与其让处境更加复杂不如坦白。
丁程鑫:如果刚刚我不打断,你打算怎么跟警察坦白?
唐风月:不知道,
唐风月抬眸看向他。
唐风月:我会告诉警察我不知道。
的确,她不知道宋亚轩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儿。
但她可以猜到。
这不是张敏燕第一次对自己下手了,上次泼油漆的事件已经让宋亚轩清楚的认知到他这个母亲在背后会对自己动手。
既然他那么信誓旦旦的说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那么必定代表着他会时刻关注自己母亲的一举一动,尤其是跟自己有关的。
所以这就不难解释,为什么他会是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并且赶到现场来救她的人,因为他得到的不是自己或者小禾被绑架的消息,而是张敏燕派人绑架的消息。
看着唐风月目光平静坚定的样子,丁程鑫的神色越发复杂。
丁程鑫:真不知道你现在这样冷静是好还是不好。
唐风月:怎么了?你不是担心我一头陷进去的么?现在不是该放心了么?
丁程鑫:放心?
丁程鑫瞥了她一眼。
丁程鑫:你把自己卷进宋家卷的越来越深,我能放心才有鬼了。
唐风月喝了口水,若有所思。
唐风月:这是你刚刚不让我说实话的原因?
丁程鑫没让她跟警察说全部的实话,比如绑匪的目标是她的两个孩子而不是小禾,也没让她和宋培之说。
丁程鑫:算是吧,
丁程鑫放下手,撑在身后的桌面上,活动了一下肩颈,轻松道。
丁程鑫:宋家越乱越好,越乱你就越好查,就算是后面查出来冲着你来的,你权当不知道就行了,徐媛跟张敏燕这梁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不过是缺个导火线,不信你往后看。
唐风月皱着眉想替徐媛说点什么,但想想她能在宋培之身边待二十多年这么久,仅仅靠着感情那绝对不可能。
心机城府这种东西你可以不用,但是不能没有。
丁程鑫:等着吧,夜还长呢?有的人今晚恐怕睡不好了,
丁程鑫抱着胳膊。
丁程鑫:我还得去查房,走了啊。
唐风月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有些走神。
扪心自问,在海滩上看到宋亚轩来救自己的那个瞬间,她是感动的,可冷静下来,层层剖析这个中缘由之后,那些感动烟消云散。
说到底,今天的事情又是因他而起。
佘山。
北区世贸庄园别墅客厅里,如丁程鑫所料,有人夜未眠。
“哐当”一声,价值不菲的清代的青花瓷瓶在地上碎成无数片。
宋母:蠢货!他们怎么能这么蠢?抓错了人不说,竟然敢拿着那个野种的命做要挟,翻过来勒索宋家?
宋夫人穿着真丝的家居服,怒不可遏的站在沙发前,一张脸几乎沉到地上。
管家站在一旁,唯唯诺诺道。
管家:毕竟都是些亡命之徒,确实不太好控制,我当初也劝过您,您……
面对宋夫人沉冷的那张脸,管家连忙话锋一转。
管家:不过现在万幸的是,有一个跑了,剩下那个重伤昏迷不醒。
绑匪跟徐媛通上话后,约定了交易的地点,其中一个去交易的绑匪中途意识到不对,跑了,而另外一个看守人质的则是重伤昏迷。
宋母:最好是别醒了,
宋夫人拧着眉,一脸的阴冷。
宋母:事情办成这个样子,丢下的烂摊子怎么处理?死无对证才是好事。
管家讪讪的擦着脑门上的汗,小心道。
管家:主要是……主要是没想到少爷掺和进来了,想瞒过先生那边实在是有些困难,现在就算是咱们这边想撇清关系,都不大好撇了。
提到这个,宋夫人更加来气,顺手把桌上一套骨瓷杯子也全摔了。
宋母:这个蠢东西!
瓷器砸在脚边,管家也不敢躲。
管家:夫人,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办?我看,要不您还是收手吧?要真的是被先生知道的话……
宋母:知道?
宋夫人眉眼一横,冷嗤一声。
宋母:他怎么可能知道?
管家:您的意思是……
宋夫人拢了拢睡衣,重新在沙发上坐下,端起茶几上仅剩的一个茶杯喝了口茶,若有所思道。
宋母: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她抬头看向管家,反问道。
宋母:躺在医院的那个不是已经重伤昏迷了么?
这话落下后,轻飘飘的声音在偌大的客厅里回荡,管家怔了一下,没来由的觉得后脖颈子发凉,心里猛地打了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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