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知道江九歌钟爱吃冰淇淋,家里有个专门盛放的小冰箱。
打开冰箱,拎出一桶。温言也不知道什么口味,她也不在乎口味。拿出挖球器,和一个玻璃制的高脚甜品杯
温言端坐在桌前,后背挺的笔直
杯子足足有脸这么大。温言一勺一勺的挖着,冰淇淋冻的很结实,到处是冰碴子挖起来很是费劲
但她没有一丝烦躁,像个机器人一样。一勺白色的,一勺粉色的
温言好像,缺了点什么吧
透明的小袋子里,全是小小的白色药片。
十片…
十片…
再来十片…
温言没有数到底放了多少片,只等桌子上所有的小袋子都空了她才开始搅拌
温_言这么安静干嘛?
温言这个世界这么安静干嘛?
温言冷冷的看了一眼周围,好像四周站满了不会说话的人一样。她狠狠地挖了一大勺
原味、香草味、草莓味混合着在口腔中炸开,甜丝丝的,冰冰凉。就连白色的药片也格外的诱人
温言感到极度的舒服
温_言真好吃,对吧
温言是
…
丁程鑫:翔哥,南苑!去南苑!
严浩翔:对!还有南苑
张真源:不过妹妹已经搬过来好久了,怎么还去南苑啊
丁程鑫:不知道啊,总感觉要出什么事
严浩翔:张哥,问一下南苑的密码,以防万一
张真源:好
许婧瑶:【丁哥,我们回局里调一下监控,看看能不能有发现】
丁程鑫:【好】
…
温_言你看你,怎么吃的到处都是
温言从玻璃倒影中看到自己嘴角全是冰淇淋,湿漉漉的发丝粘在脸上像一条条曲折的墩布条。白色上衣是肮脏的血迹和汗渍
温言擦擦嘴,换件衣服吧
走到卧室,温言留下一路的血脚印。打开衣柜,最深处是一个复古意式手提箱
落地镜前,一席红色连衣裙。绑带收腰设计,很好的凸显了腰身。刚刚过膝的裙摆飘逸垂悬,简约又大气。
温言妈
温言好看吗?
杯中的冰激淋慢慢融化,包裹着药片往下沉。
客厅和阳台之间门的也是玻璃制的,坐在沙发上便能很好的欣赏到北京的天空
插电、放唱片,再把唱针轻轻放到黑胶唱片上
有些凄惨的女声从有着丰富纹理的胡桃木和金属之间缓缓流淌出来
“愿意,我愿意伤痛
愿意心碎…”
玻璃倒影上,身着红裙的提线木偶僵硬的举起胳膊,一只脚踮起,“咔哒、咔哒”转着圈
目光空洞,视线涣散,她仿佛被抽干了灵魂一样
温_言向前一步、向后一步
温言转圈
“我愿意 虽然爱情会
被扼杀 被嘲笑
想要尝试爱情…”
玻璃渣随着红裙裙摆起舞,木偶的舞步在血泊中溅起水花
…
严浩翔:快点快点
三人看着电梯上跳动的数字,每一分、每一秒都格外煎熬
严浩翔的背全湿透了
“叮—”
三人冲出电梯,严浩翔左脚绊右脚,几乎是跪倒在门前
严浩翔:密码
张真源:6118
“滴 密码错误”
“哐”
“哗啦—”
丁哥和张哥脸色一变,面面相觑
张真源:这是…什么声音
严浩翔的双手不停的颤抖,连按了两个6都没注意到
丁程鑫:我来我来
“咔哒—”
严浩翔:小孩儿…
东北方向的仙后座已经爬升到比西北方向正在下沉的北斗七星更高的位置
冰冷的圆月,洋洋洒洒舔舐着地面的血腥。白净如霜,冰冷而迷离的想要撕开木偶惨白而绝望的梦魇。
鲜红的、修长的身影被拉的可怖的扭曲,渡上了一层银霜。
凉风从玻璃门中间偏下的窟窿中涌进来,撕扯着裙摆
张真源:妹妹
三个少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一身红裙的温言小腿和脚上全是零零星星的碎玻璃,地面上的血迹遍布卧室、餐厅和客厅。巨大的玻璃门下,霰弹枪躺在整片的玻璃渣上。
温_言严浩翔,你来接我了吗?
温_言你是来接我的吗?
严浩翔的脚顿住,带着心疼和乞求的语气
严浩翔:小孩儿,我们先把伤口处理了好嘛?
温言听个故事吧
严浩翔:丁哥和张哥你们先去门口吧
两人点点头,出去后虚掩着房门
严浩翔坐在沙发上,面前的箱子里还剩下弹匣和钢珠
女孩的声音很冷,冷的听不出是温言的声音
温_言十七年前,有两个人接到了紧急任务,前往云南支援缉毒支队
温言其中一个人为另一个人挡下子弹后牺牲了
温_言那个人的妻子几天后遭到报复被扒了筋,他的孩子侥幸逃过一劫
严浩翔沉默了好久才缓缓开口
严浩翔:是…
温言那个孩子是我,那两个人是我父亲和你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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