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集团,正在开会中的刘耀文,稳身依靠在皮椅中,手边的紫砂壶里,一杯茶水,蒸腾着白雾。
莫名的,心口突然一紧,右眼皮狂跳了几下!
一种不好的预感染满心房,他是个唯物主义者,并不信奉任何,但此时此刻,这种突袭的征兆,又作何解释?
他抬眸扫了眼斜对面坐着的韩采苓,为了帮她还清银行那边的债务,特意将CCM项目的广告宣传交给了她,因为是合作商,在一起开会,也是正常。
韩采苓安然无恙,就在眼前,这个征兆如果不是她话,那就是……
不经意的,碰了手边的茶杯。
杯子坠落在地,瓷砖的地面将杯子摔的粉碎,巨大的声响,打断了正在发言的副总。
其他人,视线也纷纷扫向了这边。
刘耀文心底蓦地一紧,一丝烦闷就染满了心房,脑中闪过舒窈的名字,但又快速的避开,最终化为了乌有沉淀。
旋即,全部的思绪正要投入工作中,他的手机,又猛地一阵炸响。
看了眼屏幕中的来电显,刘耀文好看的眉宇轻蹙,但犹豫了下,抬眸示意副总会议暂停,高大的身影,起身出去接电话。
莫晚晚:手机刚接通,那边就传来女人焦急的声音,“舒窈不见了!到现在都没有回家,她肯定是出事了!你去找她啊!”
莫晚晚的声音很大,刘耀文不得不将手机从耳旁挪开。
刘耀文:许久,一直等那边不说话了,他才将手机放在耳边,冷道了句,“她怎么不见了?”
莫晚晚:“舒窈从来不会莫名其妙的和我失去联系,肯定是有什么问题,你去找她!”
莫晚晚那边指挥,拿着电话催促不已。
刘耀文蹙眉,怎么舒窈身边的朋友,都这么奇葩吗?莫晚晚这是什么习惯……
而全季酒店这边,舒窈趁着张总不备,猛地朝着他的手臂狠咬了一口。
张总疼的立马放开了手,舒窈就趁机跑开,妄图逃出生天,奈何男人再度追上,并一把抓住了她的衣领,像拎着小鸡般,直接将她从地上提拽了起来。
张总:“臭女人!被给你三分颜色,就给我开染坊!看着我真喜欢你的份上,给我安分点!”
张总愤然恼怒,一把将舒窈猛地摔向了地上。
硬质地板,她绵若的身体狠力撞击,疼的撕心裂肺,她忍不住眉心皱了起来。
张总又再度俯下身,朝着她望着,舒窈快速的挪动身体,往后退缩。
张总:“摔疼了吧?”张总也不着急,慢慢的追着。
他的步伐很慢,她在地板上挪动,虽然房间很大,但最终,还是被他逼进了角落。
舒窈余光瞥了眼不远处的房门,只要逃到那里,就可以直接开门离开,她刚刚进门的时候,房门并没有锁,只是虚掩着……
张总:“舒窈,和你说实话,若不是你有几分和我老婆有点相似,我还真对你没感觉!”
张总不喜欢这样硬来,感觉没劲。
但冷不丁的说起谎来,竟脸不红心不跳,也是一种本事。
张总:他还在继续,在她近前蹲下身,单手捏起了她的下巴,端着她的脸仔细看着,“你真的和我老婆有点相似,她也不爱说话,文静,又贤淑,绝对是个好女人,而且她很喜欢弹琴,那钢琴曲弹得……特别好听!”
说着说着,恍若陷入了回忆之中,张总闭上了眼睛,仿佛看见了过世已久的妻子,那种阴阳两隔的苦痛,在他心中悄然滋生。
这个时候的人,是最脆弱的。
并非任何杂念才引发的情欲,也是最能化解的,如果舒窈会说话,三言两语,可能就安抚住了他这颗躁动的心。
但很不凑巧,她不会说话。
很多人在绑架或者抢劫对峙时,都会用话语分散对方的注意力,有很大的几率可以为逃跑,等待救援争取时间,这也是语言的一种学问。
舒窈很讨厌这个时候的自己,如果早点治好了嗓子,如果早点能开口说话……
追悔莫及!
但更该考虑的,是此时该怎么逃脱!
张总:“我很爱我老婆,但可惜,她死了,脑癌晚期,死前苦苦在床上躺了两年啊!后来她熬不住了,就求着我给她安乐死……”
张总真的陷入了回忆之中,看得出来,他的眸中都是闪动的水光,入骨的相思,折磨的人万念欲毁。
张总:“舒窈,你别害怕,只要你答应陪着我,其他的任何条件,我都可以满足你!真的!”张总说。
舒窈看着他,眉心紧蹙,下意识的摇头如捣蒜。
虽然心理上略微的同情了些张总,更加能体会到他失去妻子,难免一时间丧失理智的感觉,但让她跟他,这都成什么了!
见她摇头,张总心底的怒意瞬间而起,猛地一把钳住了她的脖颈,狠力的气力,恍若要将她瞬间掐死。
张总:“你有什么不同意的?你一个哑巴,反正刘耀文也马上就不要你了!你跟了我,我保证让你享福!”
张总:舒窈拼死抵抗,张总禁锢着她的双手,迎着他写满了怒火的双目,她心下颤栗,很快就被男人气力攻占,牢牢的被他掌控在手中,听到张总又说,“都说了,刘耀文不要你了,你还替他守着个身子干什么!”
话落,就听耳边传来‘砰’地一声。
有人一脚踢开了包房门,力气极大,声音很响。
刘耀文:“他妈的,找死……”
张总不爽,扭头骂了句,但话都没等说完,就愣住了。
因为他看见了门口站着的人,男人冷沉的俊颜,英气的俊颜上,涂满戾气,沉冷的眸光蛰居的扫向张总,一身的煞气分外骇人。
犹如活阎王的存在,不是刘耀文又有何人。
舒窈心惊,张总也诧然,这个时候,刘耀文又是怎么知道消息赶过来的?
张总一时间还被突来的诧异中难以自拔,但刘耀文却盯着他,迈开了步伐。
矜贵的皮鞋踩在木质地板上,几乎发不出半点声音,但却凛然的气势渗人,恍若在张总的心脏上狠踏。
他视线在舒窈身上扫了两圈,看到她手腕处的红紫的淤痕,凉眸又冷了数倍,骇人的视线,再度袭向了男人。
刘耀文: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刘耀文的薄唇微启,一句话快速道出,“谁说我不要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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