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之川从指尖的沟壑纵横中流过,从凛冬到春天再到深秋
短暂又漫长的六年发生的变化翻天覆地,一盘两相对持的棋盘中已经分不清谁是布局者谁是棋子,或许是以身入局的时间太长了
面具戴久了也许便再也摘不下来了
吴邪怔怔的看着沙土出神,眼眸中有水雾跳跃晦烁
吴邪黑爷、多久了
黑眼镜:记不清了,大概六年了吧
神秘迫人的男人轻笑,随手抚开蔓来的飞沙走石,转眸望着一旁容颜依旧的吴邪,六年之间变化太大,可吴邪依旧是当初在雨林中嫩嫩的小白菜,看起来天真依旧
可若是看到那双眼睛就不会这么想了,跨过血色拼搏计划谋略中一路而来,从前那双清澈的狗狗眼早已沉淀着晦暗洞明世事的沧桑
黑眼镜:吴邪,你怎么不老啊
吴邪不止是我,小花也没老啊
吴邪大家都没变化
摩挲的指尖的黑棋,分不清是调笑还是符合的话,男人垂眸长长的睫羽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干裂的嘴角勾起像是怀念
似乎都没变化、又都有了变化
胖爷留守在巴乃一年又一年,吴邪负责谋划部署,解雨臣、黑眼镜、黎冥跟着他帮衬
而张起灵…
除却吴邪他们所有人都以为进入青铜门内的那个人是他
可那个强大淡漠的男人,一年一年守在长白山,大雪早已掩盖了他的身姿
黑眼镜:是啊,都没变化
黑眼镜:看来小丫头早有准备,一点也没厚此薄彼
黑爷似笑非笑的附和,抬眸望着满天黄沙,尘土飞扬
一点点在脑海中勾勒浮现出女孩的轮廓笑颜,世人所求不得的长生只用一颗黑棋便换来无穷无尽的寿命,九恶像是早就所料,留下黑棋毫无顾忌的往黑暗里走去
可若是没有九恶这一切都毫无意义,就像被夺去羽翼和双足的鸟儿,生命在虛无的尽头腐朽
吴邪阿恶也太没有时间观念了,六年了还不回来
吴邪不知道我们很想她吗
恍若呢喃抱怨的话轻飘飘的随着黄沙飞散,仰望天际,似乎透过重重沙土能够望见长白山底青铜门之内的女孩
黑眼镜:谁说不是呢
黑眼镜:要不等她回来了你好好收拾她一顿?
吴邪我可不敢,还是你来吧
吴邪她最怕你了
黑眼镜:哈哈哈~
闷闷从喉间发出的调笑,男人的嘴角无限蔓延放大,渐渐的笑声蔓延愈演愈烈,突然像是疯子一样,眼里是刻骨怀念悲伤、嘴角却是欢愉
沙漠中的天上悬着一轮太阳,阳光灿烂明媚但却没有温度,冻得人浑身发颤,刺得人眼睛生疼
眼泪落在掌心,炙热又冰凉
黑眼镜:行了,黎冥还等着咱们呢,干活吧小三爷
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土,方才所有的情绪都消失的太快了,若不是墨镜下的脸颊上还留有不可察觉的痕迹、刚刚的一切好像是错觉
吴邪得勒
等吴邪起身他不再是吴山居的小三爷,戴上面具他是关根
低头一个温柔的吻落在指尖的黑棋,又将它藏于心底深处
远处西方漫天的暮霞像是野火烧蔷薇,似乎能看见那个在这个世界上最至纯的妖异脸庞
只是、那抹火红终归还是消散殆尽
可心中那抹倩影,穿过记忆的拥挤与不堪的旅程,而到达了黄昏的孤寂之境在万物的寂静里,等待着它的意义
两个人、两道背影沿着沙地上深浅不一的脚印快速蜿蜒向前
心怀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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