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源赶到医院的时候,严家的人已经在了,就连严家爸妈也坐飞机赶了回来。手术室上方红色的‘手术中’的指示灯依然亮着。
严夫人一直在掩面哭泣,看见张真源连话都说不出来。严浩翔上前扶住她的肩膀,说道,“真源,我希望你在手术后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手术灯终于熄灭了,医生走出来,简单的交代道,“病人的情况已经趋于稳定,已无生命危险,只是该病人腹部中了一枪,以后没有了生育的可能。”
听到这个消息,严夫人痛哭一声晕厥了过去。
此刻,严浩翔和严声坐在办公室里,严声即使早早的就让严浩翔接手了严家的事,骨子里也依然有一份威严在。
严声注视着张真源开口道,“你和清韵的婚事,我本不同意,但是考虑到清韵心系于你,你也的确是个上进的后生,我便没有插手你们的事,所以,我现在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总有人以为我们严家是好惹的。”
张真源拿过助理刚刚送过来的文件,摆在他们的面前,“我没有照顾好清韵我也感觉到十分内疚,这是整个事件的始末,”在他们查看资料的间隙又解释道,“初烟调查到我对清韵照顾有加,于是起了挟持的心思,当我答应他用名下财产来换的时候,初烟的幕后主使人宋亚轩却反悔了。”
张真源此时也眼底泛红,“该我的责任我不会推脱,你们想怎样都可以”
在看过资料之后,严声示意严浩翔把资料收好,说道,“这件事的始末,我会派人重新调查一番,如果与你说的有什么出入的...”他并没有说完后半句,冷笑一声走了。
严清韵也逐渐清醒了过来,又好像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般,睁大着眼睛挣扎,也拔掉了手上的点滴。
严夫人见状紧紧的抱着她,安慰道,“妈妈在呢,清韵,妈妈在呢。”严清韵渐渐被安抚了下来,听见声音,主治医师、严家人和张真源也过来了病房。
原本情绪平和下来了的严清韵看见张真源又开始剧烈挣扎了起来,严夫人也被推倒在了一边。
严清韵抓着张真源的手,指甲深深的陷进了肉里,声音嘶哑的说道,“是姬如雪害得我!是她!一定是她!”
听见姬如雪的名字,张真源朝主治医师使了一个眼色,主治医师上前说道,“严小姐因为受到的刺激过大,可能会有被害妄想症,这段时期,都尽量不要打扰她了,严小姐需要静养。”
严清韵听见这话,怒目圆睁,也不顾自己的形象大吼道,“我没有病!是你们!你们和姬如雪都是一伙的!我要让你!让你们!统统都付出代价!”
她还想说些什么,被护士扎了一支镇定剂,昏昏睡过去了。
“据悉,今日上午五点整,南湾码头的仓库内发生一场混战,严家独女也在此次交战中受伤,警方初步认定,此次争斗是由........”
姬如雪看着电视上播放的新闻,漫不经心的搅拌着咖啡,歪了歪头,张极害怕姬如雪看到报告之后难过专门赶过来陪她。
张极也只能用苍白的语句安慰道,“如雪,你不要难过啊....”
姬如雪喝了一口喝咖啡,没有说什么,只是一直看着新闻。
张极看见马嘉祺过来了,像找到了救星一样,拉着他,“怎么办啊,如雪一点反应都没有。”马嘉祺只是让张极回了他的房间,打算和姬如雪单独聊聊。
姬如雪放下杯子,对正在措辞的马嘉祺说道,“你们在宋亚轩身上安装了追踪器?”马嘉祺大惊,“你是怎么知道的?”
姬如雪拿起自己专属的笔记本,说道,“我在初烟呆了这么多年,他们常用的一个实验方法就是在你身上安上追踪器,然后把你放进一个充满野兽的迷宫里,他们就是通过这个来测试你的身体机能,能不能走出去,全靠自己的本事。”
这是姬如雪第一次提起自己在初烟的遭遇,即使是这么轻描淡写的说出来,也让马嘉祺出了一身冷汗。
姬如雪暂停了画面,用笔尖戳着屏幕上那个在太阳光下反光的一个小点,“我和这个东西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自然能认得出来,”又顿了顿“所以,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马嘉祺看着她睁着一双大眼睛,还是单纯的样子,他不敢想象那黑暗无边的十八年里,姬如雪经历了什么,即使有着强大的自愈机能,当时也一定是伤痕交加吧。
他并不知道姬如雪了解了多少,不敢随便开口,只是对她说,“等到了晚上,我让真源过来亲自给你说。”
张真源听见马嘉祺的话也是大吃一惊,他着实没想到姬如雪能这么细心,找了个借口,匆忙赶往马嘉祺的家里。
张极已经被马嘉祺给提溜走了,美名其曰给他们创造独处的谈话环境。
张真源也不知道从哪问起,想着干脆直接全部交代了,毕竟他拿这个小姑娘当家里人看待不是吗?
倒了两杯红酒,放在桌上,张真源这才开始说道,“初烟一直盯着你,加上你获得了那么好的成绩,你难免会受到威胁,我想着用她作为幌子,引蛇出洞之后也方便我们追踪。”
姬如雪的杯中只剩了一点红酒,借着几分酒意,直接跨坐在了张真源的身上,双手环住他的脖颈。
一个带着酒气的娇软身体就朝他这样压了过来,张真源一瞬间都要忘了自己说了什么。
姬如雪竖起细长的手指抵在张真源的嘴唇上,贴近他的耳朵,“你说的这些我都不在乎,听说她有了个孩子,那么,你们到底有没有做过?”
说话时带起的风吹得张真源的耳朵痒痒的,细碎的头发落在他的颈边更是让人心痒。
姬如雪却从他身上下来,微眯着眼睛,眼神一向无辜的她染上了几分媚色,又像个小孩子一样,耍着性子说道,“算啦,反正不论你什么答案,我都不会满意的。”
身子朝着沙发歪着倒了下去,竟是睡着了。
张真源有些哭笑不得,早知道,就不该给她喝酒的,谁知道她酒量那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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