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说这话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钰笑了笑,转身朝渊岭沼泽外飞去,此间便只剩天启一人了,他的世界终究孤独。
他站在祭台中心,仰头望着那天,上古神界……那也是他曾守护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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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岭沼泽外
钰和紫涵带领妖族众妖将神界的大军拦在了这片戈壁之地上,他们的身后谁也不能踏足半分。
白玦和红日身后领着数万神将,始终与其僵持不下,也丝毫不敢妄动。
白玦手握炙阳枪,眼神肃冷地望着前方,却迟迟没有对妖族出手。
红日看在眼里,心里比谁都着急。
他率先站了出来,道:“紫涵,钰,神尊有令捉拿妖神天启,只要你率妖族退回妖界,神界绝不为难妖族。”
“你做梦!我妖族向来只听妖神的命令。”
“若妖神毁灭下界,妖族也难以生存,你又何必助纣为虐。”
“费什么话,要打便打!今日除非从本君尸体上踏过去,否则谁也别想进渊岭沼泽半步。”
红日见紫涵如此不听劝,转头看向钰,话还没说出口,钰抬起手中的长剑直指他,冷声道:“妖神是我主人的师尊,他,我是自然要护的。”
“你怎么也……”
“真相远比现实来得残酷,死便死了,我认了。”
白玦看了钰一眼,眸色浅淡,他还在等,他相信芜浣今日一定会出来,只要她出现了,一切就还有挽回的余地。
用一人性命,换三界安宁,值得!
就算这是祖神的谎言,他也不能看众生枉死而不顾,天启灭世他也不能不管。
钰看着白玦,朗声道:“白玦真神,你的选择未必是对的,三界苍生你救不了。”
“为了一己之私,天启灭世牺牲掉三界就是对的吗?”
“对!”话音落,芜浣从神界大军上空掠身飞来,落脚站于两军之前,她满身是血,看上去好似地狱杀来的修罗。
“芜浣!”钰看见她,满眼惊喜。
芜浣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转身看向白玦,继续说道:“三界需要秩序,混沌之劫总该有个了结,魔尊玄一为何堕落成魔,你知道真相吗?白玦!”
白玦默然,凝眉看着芜浣,她面色苍白,身上的神力几近涣散,明显已是强弩之末。
“你到底想说什么?”
芜浣冷嗤一声,眼一扬,声音响彻在渊岭沼泽上空:“擎天口口声声要许以玄一主神之位,可他转眼就为了三界,让玄一以身应劫,试问谁能接受?他是人,是人就有思想,他选择了活下来,却因此被囚九幽数万年,这又公平吗?”
芜浣伫立在两军阵前,一身紫黑长袍,黑发扬展,眉眼间俱是坚定,白玦眉角紧皱,沉吟半晌,道:“你来就是为了替玄一说话?”
“当然不是,恰恰相反,本君方才刚从九幽回来。”
白玦眉头一跳,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你都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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