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一直抚不平的眉,和嘴里偶尔溢出稀碎的痛苦的呻吟,他知道是麻药的药效渐渐消失了。
刚开始严浩翔还只是在梦中痛苦,后来越来越清晰的疼痛把他从睡梦中叫醒。
从胳膊渐渐恢复知觉开始,那种细细麻麻的疼痛便通过手臂传达到了大脑,直到他彻底清醒着被病痛折磨。
贺峻霖因为这一天的事而感到疲惫不已,加上刚才的情绪爆发使他疲累了一天的大脑只想休息,他迷迷糊糊的趴在病床上睡着了。
甚至眼角还挂着泪。
严浩翔渐渐恢复意识,左手那股难以忽视的痒意让他控制不住想挠,还好打着石膏隔绝了他的意图。
但抬手间他摸到了一阵柔软,滑滑的,软软的,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测过头,看到了趴在床边睡着的贺峻霖。
看着人圆圆的后脑勺,手边是柔顺的发丝,严浩翔感觉左手臂那股难耐的痒得到了缓和。
他小心的伸出手,轻轻的摸着贺峻霖的头发,好像一切的烦闷都在此刻消失了,嘴角挂上了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
贺峻霖本来睡的就轻,被严浩翔的动作弄得清醒了过来。
知道严浩翔应该是麻药劲过了难受了,于是爬了起来。
贺峻霖:你醒了?渴了吗?要不要喝水?
贺峻霖嗓音有些哑了,但严浩翔以为只是醒来以后的正常反应,便也没在意,但如果他的右手再向下摸几厘米,就会发现那一块的床单都湿了。
严浩翔我没事,就是有点睡不着了,你睡吧
贺峻霖还是起身给他倒了杯温水,又慢慢摇起了床头,让严浩翔能靠着。
严浩翔用好着的右手接过水。
严浩翔谢谢
温水顺着嗓子滑下,严浩翔觉得自己舒服多了。
贺峻霖好像总是有种魔力,能把人恰到好处的照顾的很舒服,也总能让人很轻易的接受他的好意。
觉得待在他身边很舒服,这或许也是严浩翔愿意待在他身边的理由吧。
贺峻霖:伤口怎么样,疼吗?
贺峻霖接过严浩翔喝完的水杯。
严浩翔还行,就是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有点痒,想挠
贺峻霖:可能是皮肤的组织细胞在运动吧,可能他们还不太习惯分开
严浩翔或许吧
每次和贺峻霖对话都有种介于童真和理性之间的矛盾感,但又偏偏不让人觉得维和,像一个调皮的大人。
贺峻霖怕严浩翔忍不住乱动,就一直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聊天来分散他的注意力。
严浩翔看着贺峻霖明明困的脑袋忍不住往下滑,却还是提起精神陪他说话,心里的某个地方被那个可爱的小脑袋填的满满的。
严浩翔好了,你快睡觉吧,明天不是还要去上学吗
贺峻霖:我可以请假陪你
严浩翔不用,别为了我耽误进度,高中的课掉了两节可不是那么容易补回来的
贺峻霖:那你呢
严浩翔我是回不去了,所以要派你回去上课回来好教我呀,我的小贺老师
贺峻霖:什么你的小贺老师,你现在怎么这么油腻呢
严浩翔因为这是专属于我的称呼
见贺峻霖不接话,便转了话头。
严浩翔我这刚好不容易把前面的赶上点,这又落下一大截,你要是不教我,我真的不用高考了
贺峻霖:可以请专业的老师补课,人肯定比我教的好
严浩翔但他们不了解我的思维,我和他们培养默契还要一段时间,而和你就免去了这一步骤,你未必教的比他们差
贺峻霖:你这夸人的技术倒是提高的挺快
严浩翔过奖,事实而已
严浩翔好了,你快睡吧,我的学业就靠你了
贺峻霖:嗯,那你也睡会儿吧,睡会儿就不难受了
严浩翔好
见贺峻霖又趴在了手边,严浩翔才安心的笑了笑,虽然手臂上的痛痒一时消不下去,但严浩翔也不想贺峻霖陪着自己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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