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眼神骤烈。他抬起硬朗的下颌线,凝视着叶繁星离开的方向,他的凝视如此专注,以至于身边的人都屏息驻足,不敢多言。
他的喉结微微地颤动,眼底有猩红的火花灼烧,一阵无名的怒气和不解袭上心头。
他本可以不为她做这些,甚至是顾薇安,也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可结果呢?他的特殊对待在叶繁星的眼里就是霸道自私,不懂得尊重他人?
区区一个新生代女演员,她在张狂什么?
严浩翔感到愤怒,愤怒她众目睽睽之下不给自己一点面子;可他又不解、甚至有些难过——难过她对自己的责难,她的不解风情。
可自己又没有要特殊对待她的理由啊?
那些无奈的嘲讽在他脑海中盘旋,如同一记记响亮的耳光,蛰的他恼怒羞耻。
严浩翔望着那抹渐渐消失的清雅,嘴唇略显苍白。
说不出来的感觉——一种他似乎从未有过的感觉,那种奇妙的感觉总是在脑海中为他绘画出另一个人的模样。
叶繁星——清冷而高贵;叶清浅——老土又卑微。
两人的骨骼画像总在某些瞬间重叠在一起,以至于让严浩翔意识混乱:吸引和排斥交织,欣赏和憎恨并驾齐驱。
有时他甚至有种奇怪的错觉:叶清浅就是叶繁星。
然而,这似乎是天方夜谭。
总之,他快要被折磨的疯掉了。
严浩翔掏出那串紫色的玛瑙手链,紧握在手中,指尖的力度似乎要将那晶莹的玛瑙碾碎,才足以泄愤。
空气中有流动的檀木香气,马嘉祺疾步而来。
马嘉祺:严总。
他沉声说。
马嘉祺:这个是从哪里来的?
不知何时,马嘉祺已经走到严浩翔的面前,他定定地望着那串散发着淡淡栀子花香气的浅色手串,嗓音沙哑。
马嘉祺:就是这个——
他微微凑近,眼眸中闪烁着欣喜的光芒,甚至不顾君子之礼,将手串夺回手中,细细的观摩着,眼珠是兴奋又怅惘的火焰色。
马嘉祺:世间独一无二的,我终于……
严浩翔:你干什么?
严浩翔粗暴的扯过,险些将那串起玛瑙的细线扯断,无视马嘉祺眸子里闪过一阵惊惧和暴怒。
马嘉祺:告诉我,这个是谁的?这一定不是你的!
马嘉祺不顾周身的摄像机的拍摄和媒体人的注视,如同暴怒的狮子一样,紧扣着严浩翔的肩膀。
马嘉祺:告诉我!
他低吼着,眉宇间是前所未有的希冀与震怒,他想知道这个手串的主人在哪,又害怕面前的人也没法告诉他。
阳光直射在二人精致的容颜上,花痴一般在一旁观望的女演员们兴奋又紧张。
俊朗和绝美的对峙,宛若一幅精雕细刻的工笔画。
沐秋意识到什么似的,快步迎上前去,将马嘉祺拉住。
沐秋:嘉祺哥哥,你冷静一点,现在这么多人……
她附在他青筋暴起的耳畔之间低声喃昵,手费力的撕扯着,可是却无济于事。
马嘉祺旁若无人地俯视着严浩翔,僵硬的空气在二人的周身凝滞,盘旋。
严浩翔:松开。
严浩翔嘶哑着,薄唇微启,太阳穴在突突的跳动。
马嘉祺:告诉我,是谁的。
马嘉祺横眉冷对,瞳孔放大。
严浩翔:我他妈让你——松开!
“砰——”高大魁梧的严浩翔站起身来,马嘉祺的无礼激怒了本来就心情不爽的他,一拳打在他冷艳俊俏的脸颊上。
沐秋:啊——
还没等马嘉祺作出反应,站在远处的女人们惊慌的乱做一团,纷纷大叫着朝对峙的二人跑来。
场面一度混乱。
血,一滴滴从马嘉祺如蝉翼的嘴角流出,触目惊心地渲染了他的白衬衫,如肆意挥洒的水墨画慢慢晕染开来。
他玩世不恭地笑着,墨蓝的瞳孔收缩又放大,他根本不惧这点伤痕,潇洒的一把抹过嘴角,任凭献血肆虐。
生疼,晕眩,可是没有什么能比找到手串的女主人更加重要。
恍惚中,马嘉祺听到了不绝于耳的哭声,最凄惨的就要数沐秋了。
他踉踉跄跄地站起身,冰冷的眸子像饥饿的野狼一样,闪耀着绿光,虎视眈眈地朝着严浩翔的方向走去。
沐秋死死拦在马嘉祺的身前,她双手拦腰抱着马嘉祺,整个身子也贴紧了她,精致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脸上的浓妆艳抹也被泪水晕染的一塌糊涂。
沐秋:嘉祺哥哥,你别再任性了,你不要再这么神经质的找一个人了行吗?别因为你的固执在伤害自己了可以吗?
大颗大颗的泪水顺着她娇艳欲滴的脸颊滑落而下,打湿了马嘉祺的衬衫,和鲜红的血液混沌在一起,可他仿佛失了魂,目不转睛地等着严浩翔。
马嘉祺:放开我!
他的瞳孔收紧,带着满怀的愠怒,将沐秋拨开。
马嘉祺:不要管我,不要挑战我!
他全然不顾自己的形象,冲着严浩翔的方向。
马嘉祺:告诉我,这个手串到底是谁的,是谁的!?
严浩翔:放开他。
严浩翔不紧不慢,将那串冰凉的淡紫色轻捻在手中。
严浩翔:告诉你又能怎么样呢。
他的淡漠而优雅,带着不容僭越的霸道和傲慢,不可一世的望着马嘉祺。
其他人不敢违背圣旨一样的命令,只能怯懦的退向一边,在严浩翔的面前形成了一个长长的通道。
清风徐来,已经是黄昏。
太阳已失去了中午的耀眼,缓缓地落山。
风夹带着海面的冷气瑟瑟地吹拂在每一个人的肌肤上,让人不禁裹紧了衣衫。
马嘉祺:告诉我。
马嘉祺的声音逐渐放缓,卑微讨好的神色在漆黑的眼珠中若隐若现。
马嘉祺:请——告诉我。
他一字一顿。
夕阳下他的影子投射在严浩翔颀长的身子上,带着凄楚落寞的味道。
所有人都奇怪极了,难道这串神秘的手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为什么严浩翔迟迟不愿意松口。
严浩翔:她已经死了。
低哑的嗓音从严浩翔的口中穿出,一瞬间,他站起身,不屑一顾的眼神在马嘉祺的身上扫过,带着刀锋一般,将他切割的无处遁形。
马嘉祺:你在撒谎。
他哑然失笑,墨蓝色眸子里火星忽亮,那眼神中有愤恨,有自嘲,还有质疑。
马嘉祺:告诉我,你在撒谎。
心脏骤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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