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柳絮纷飞的季节。叶清浅最喜欢冬天,喜欢冰莹的雪花将世界装饰成银装素裹的城堡,喜欢大雪能将一个个罪恶洗刷,喜欢寒风刺骨的街道上,蜷缩在房间暖绒绒的被窝。
她站在窗前,齐腰的长发宛若浪花,倾泻在洁白无暇的背部。
逆光之下,她像一朵娇艳欲滴的花朵,微微在风中颤动。
新戏杀青,一切似乎都从未变过,一切似乎又面目全非。
严路:妈妈——
她在一声呼唤中,回过神来,眼中已噙满了泪水。
楼下的孩子飞快地奔向母亲的怀中,脸上挂着开心的笑容。
她的心忽的绷紧,眼底的氤氲渐渐迷离,手中紧攥着严路之前留在家中的手帕。
严家人太绝了,硬生生的把严路从自己的身边抽离,甚至连一点念想都不留给她!
助理:叶女士——严总说你可以进去了。
严总助理好心的提示,她调整好情绪,眼中的雾气慢慢散去。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谁都知道新星叶繁星是马嘉祺的女朋友,可谁都看到了严浩翔为了救她不惜落水险些丧命。
她无视那些流言蜚语,只是静静地走向前去。
办公室空空的,没有一个人。
桌上还有一瓶显眼的威士忌,刚刚开了瓶口,在阳光的照射下,瓶身反映出刺眼的晶莹。
烟灰缸里的烟似乎还没有完全熄灭,在徐徐的冒着青烟,空气中凝结着刺鼻的味道。
叶清浅严总—。
她面无表情,只是轻声低喃,眼神扫视着四周。
空城计?她愤恨的抿了抿唇,转身准备离开,背后的门吱扭一声,开了。
严浩翔:这么没有耐心?
身后的人闷哼一声,眼底有火星忽亮。
叶清浅有什么事么。
她转身,僵立在严浩翔的面前,神态冰冷疏离。
严浩翔:你会游泳么。
他漫不经心地按动着打火机,火花在冷风中跳动不定,他眼底是深深的痛苦。
叶清浅什么——?
叶清浅狐疑的抬头,难道一大早把自己叫到公司就是为了这件事吗?简直无厘头。
严浩翔:很难回答么。
他拿出一根香烟,不顾叶清浅眼神中的排斥,点燃了它,又猛吸一口,樱花瓣的薄唇中吐出徐徐烟圈,在办公室的上空升腾而起,迷雾般混沌。
叶清浅咳——
叶清浅被呛的咳嗽,无奈的捂住了鼻子,抬起眼,却正对着他挑逗的目光。
叶清浅不会。
严浩翔:你撒谎。
严浩翔轻佻地看着她,一双凌厉地剑眉斜挑着。
叶清浅严路在哪,我要见他。
她绕开他的质问,逼视着,清冷的眼神中带着凌厉。
严浩翔:呵——
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轻轻揉着自己的头发,转而抬起头。
严浩翔:我不会让一个骗子见我的儿子,她不配——
沙哑而阴森,他若无其事的说着,深深知道什么样的语言能够刺痛叶清浅,而从中取得快感。
叶清浅他也是我的儿子!
她疾步而上,抓住他的衣领,栀子花的香气似有若无地挑逗着严浩翔的嗅觉,他戏谑地迎上那愤怒,冰冷的指尖轻轻勾起她的下巴。
四目相对,电光石火。
叶清浅严浩翔,你到底要怎么样!
她暗哑着,手慢慢松开他洁白的衣领。
叶清浅你要五百万,我给了;你不让我离开你的公司,我也没有走,你要我把新戏拍完,我拍了,你还要我——
严浩翔:离开马嘉祺,永远。
他轻佻的眼神骤然紧绷,带着命令的口吻怒视着,唇色变得凄冷。
他将那张绝美的脸庞渐渐拉近,温柔地把手插进她的头发里,慢慢拨动着,冰冷的五指在温热的发丝中轻拂,暧昧的气息让叶清浅耳根有些微红。
严浩翔:不用恨我。
他无视她脸上愤恨的目光,似笑而非地。
严浩翔:你想和马嘉祺在一起可以,除非你能够忍受不见严路。
清新的薄荷烟味从严浩翔的口中呵出,纷乱而窒息,叶清浅只感到胸口剧痛。
下巴被铬地发红,可她一动不动,似乎对这场交易表达无声的愤怒,眼神是空洞无神的漆黑,只有依稀可见的寒光一闪而过。
叶清浅我答应你——
她拖长了尾音,严浩翔的神情中闪耀着一丝欣喜,他凝视,然而。
叶清浅你呢,在家里养着小三,这样就给严路做了好的榜样,是吗?
眼神中充满挑衅,她冷冷地扫视着严浩翔,挑衅地甩开他的手。
叶清浅严总,您纵然是天之骄子,可是道德底线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吧,如果你坚持不让我见严路,咱们就法庭上见,我想严氏集团的股份不会稳如泰山的不受影响。
严浩翔:呵。
他冷笑着,随即转过身子,凝视着那倔强,眼神肃杀。
严浩翔:看来你早有准备,也深谙这股票运作的机制。
他的眼珠静静的,声音很低,十指紧紧交叠在一起。
或许是后悔戳穿了叶繁星的身份,现在的她锋芒毕露,宛若一只刺猬,每一句话都像抛出来的毒刺,深深刺痛着他。
叶清浅拜您所赐,严总。
她微笑着,将手中的离婚协议放在桌上,神色黯淡而心脏紧抽着。
严浩翔:你知道我会撕了它。
像被莫名地刺痛了心脏,无数的利剑冲着严浩翔飞过来,将他的心千疮百孔,只能低遏,像只被发了疯的雄狮,被禁锢在笼子里。
嗓子里涩涩的,蓦地燃烧起一阵烈火,严浩翔痛的说不出话来,只是凝视着。
他今天叫她来本意只是道歉,尽管他知道自己被原谅的机会微乎其微,可这么多年自己都错怪她了——至于顾薇安,总有解决的办法……
他的想法很天真,像童话故事一样是单线发展的结构,犯错了只要到道歉就可以获得原谅……
叶清浅那么咱们就法庭见。
她冷若冰霜的眼眸里没有一丝感情,只是掷地有声地回应,带着不容质疑的刻薄。
严浩翔:好,那你就永远别想见到严路。
他倔强地反击,背过身去,直视着窗外的风景,良久,缓缓地开口。
严浩翔:过段时间我就把严路送到国外的学校,到那个时候法庭上也没用,无法涉及国外领域的事物。
她攥紧了拳头,看着那肃杀的背影,眼神有些涣散。
注定是他手中的玩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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