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二人惊怔的回头。
门被暴力地推开,砰在光滑的大理石墙面上,发出巨响,幽幽地随着清风发出吱扭的陈旧声,转而又静止在原地。
门外空无一人,漆黑的走廊上只有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马嘉祺微微皱眉。
男配A:马少——
经纪人拿着文件夹,大汗淋漓地朝他走来。
男配A:其他公司的电话都打爆了,我的少爷你快点去下一个片场吧。
他急的焦头烂额,又抱歉地望了望叶清浅。
男配A:对不起叶小姐,打扰到你们聊天了,可是马少的日程真的很紧——
叶清浅没关系,正事要紧。
她莞尔一笑,点头谢过马嘉祺后急忙要走,却被他一把扯过来。
马嘉祺:这次又你欠我的了。
他的眼底升起一层雾气,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角,手腕上的力量让叶清浅不容抗拒,然而细看下来,马嘉祺的眼珠里有一丝哀伤闪过。
叶清浅谢谢你。
她抿紧了嘴唇,目光中充满了闪躲。
他修长的手指在她柔顺的秀发中穿插而过,指尖滞留着独有的栀子花香气,经久不散。
马嘉祺:给我一分钟。
他向经纪人示意着,不顾他眼里的心急火燎,执意将叶清浅拉在一旁,随即低哑着嗓子。
马嘉祺:为什么你有困难不告诉我,我有那么神通广大吗,每一次都能及时发现然后解救你?
他怒遏着,眼神里却充满了怜爱之意。
叶清浅我没有那么脆弱。
她躲过那炙热的逼视,微微泛白的薄唇紧抿着,眼底是深不见得的深紫色。
柔顺浓密的秀发随风而舞,凌乱在她洁白无暇的脸上,她定定的望着窗外,自然而然的将头发撇入耳后,随即向后退却着身子。
她固然明白马嘉祺的能力,这些小问题对于他来说根本不在话下,她对那几欲脱口而出的情愫也深谙于心。
可是她再也不愿意依靠任何人,那温热的怀抱是会让人无端沉沦的温柔乡,而温柔乡总会沦为地狱,她只想成为自己的锋芒!
神色依旧是固执的清冷,她的唇瓣也是浅粉中透着苍白,身体本能地抗拒被马嘉祺尽收眼底。
马嘉祺:你为什么变成这样了,我甚至一度没有办法工作。
他沙哑着嗓子,心底一阵黯恸,手指的力度加强了,紧攥着她冰冷的手指。
叶清浅马少,你不要这样……
她想到自己的经历,想到自己见严路的日子遥遥无期,更可怕的是顾薇安那个狠毒的女人不知道会怎样虐待严路……
她痛苦地垂下头,此时此刻她保持最佳状态工作已是尽了最大的努力,关于马少的感情,她真的不愿再向大众撒谎,或者说她实在无暇顾及。
就更不必说找他帮助自己解决困难了。
阳光照在她清冷的面孔上,低垂下去的浓密睫毛映衬出浅浅的阴影,如羽扇般微微抖动,楚楚可怜的样子令马嘉祺无比愧疚。
他本不该逼迫她,明明知道叶清浅是什么样的性格,还要强人所难。
毕竟,从相认的第一天开始,他就在心里许下承诺,这辈子毫无保留的对她倾尽所有,哪怕她不接受。
叶清浅我不是不告诉你,是你的行程太忙了,我不是一个自私的人。
马嘉祺:你是因为恨我吗,像当初那样。
尽管愧疚,他还是不受控制的脱口而出,眼神坚毅。
叶清浅当然没有。
她浅笑,眉宇间的疲惫让马嘉祺看在眼里,疼在心中。
马嘉祺:好,我不问了,以后都不再问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苍白的嘴唇嗫嚅着,良久他缓缓抬眼。
马嘉祺:可不可以答应我,以后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因为你永远是我的姐姐。
他暗哑着,眼神却是骗不了人的怜爱。
马嘉祺:请不要再推开我了,可以吗,如果你不恨我的话。
她惊诧的抬头,却没看到那目光中的压抑,她由疲惫转而欣喜,反握住那冰凉的指骨。
叶清浅好。
她点点头。
叶清浅快走吧,辰辰,你接下来还有通告,我下午叶有几场试镜。
马嘉祺:拉钩。
他执拗地伸出小指,僵立在氤氲流转的空气里。
那份倔强时不容忍抗拒的,带着神圣感,叶清浅无奈,却终究是拗不过他,轻轻勾上去。
冰冷的手指交勾在一起,在接触的一瞬间,电光石火般灼烧开来,刺痛着二人敏感的神经。
同样的动作,再做时已相隔十五年的时间,那稍纵即逝的光阴终究是谱写了二人似乎毫无关联的宿命。
经济人眼看就要推开大门,叶清浅急忙抽回手去,向着大厅走去。
目之所及,却不见周语的踪影。
周语:繁星!
左耳传来紧急的呼叫,她回眸。
周语喘着粗气跑过来,手中是一件全新的裙子和口罩之类的东西。
叶清浅你干嘛去了。
她掏出手帕,轻拂她额上的热汗,周语却急忙甩开。
周语:没时间了,你赶快离开这里吧。
她艰难地吞咽着口水,一个劲的朝着大厅的方向张望。
周语:门外的记者都是等着围堵你的,快走吧!
马嘉祺:因为什么,难道是因为和我拍戏吗?
马嘉祺迎上来,语气阴森可怖,说着就要推开门去。
周语:不——
周语惊呼。
周语:马少,不管你的事,是……
她犹豫着,额上的汗水滴答直流,胸前一片濡湿。
马嘉祺:是什么啊,快说啊!
马嘉祺催促着,已经全然没了耐心,他早就对起伏叶清浅的记者怀恨在心,今天大不了把所有事情都说清楚。
周语:哎!
她眼神忽闪,最终还是没惹住。
周语:凌霄被打的重伤,已经住院了,现在生死未卜!
她声音细微,一字一顿,却如惊雷一样响彻在叶清浅的耳膜。
胸口的一部分开始麻痹,她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只是蜷缩着的手指僵硬在身子两侧,最终微微颤抖着。
马嘉祺:什么意思。
马嘉祺不愿把事情想到最坏。
周语:所有人都认为是我们繁星打击报复啊,被凌少只不过说了几句话,怀恨在心,恶意报复,以解心头之恨——
她顾不得解释太多,还没等马嘉祺说话,拉着麻木的叶清浅就朝着后门跑去。
空气中是阴鸷的尘土飞扬,栀子花的香气渐渐消失在一片喧嚣聒噪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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