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叶清浅缩在那里,脑海中一片混沌。
嘴唇上似乎还滞留着关于马嘉祺的檀木香味,迷离而晕眩。
可是她本能的拒斥这样的气味,尽管自己已经努力让自己爱上这个世间女子都爱的人。
她总觉得自己是个有原则的人,想要的东西,想做的事,想要爱的人都是义无反顾的类型,她以为她总是可以很好的把握自己的命运。
可是现在,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甚至可怜的只能从脑海中的生活片段去搜寻以前的生活。
每每被马嘉祺发现自己在找寻过去,他总是一如既往的黯然神伤,痛苦纠结,有时候,她干脆想着就这样忘掉过去好了,和深爱自己的马嘉祺就这样过一辈子。
可是脑海中总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在轻轻的呼唤着她,那两个字眼,是“妈妈”。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她觉得太荒谬了,如果自己真的有个孩子,马嘉祺会瞒着自己吗,毕竟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门外有窸窸窣窣的响动,突然一股熟悉的味道传了过来。
是薄荷烟的刺鼻又清香,那味道似有若无的挑逗着她的神经,大脑忍不住的痉挛,通过这味道,她好像感受到了熟悉的记忆。
她捂住不由自主砰砰直跳的心脏,慢慢抬起头,蹑手蹑脚地前行,宛若黑暗中的那只猫咪,优雅而静谧。
叶清浅辰辰?
她轻唤,可是没有响动。
那气味愈发的浓烈,隐约中似乎还有酒的味道。
是谁呢,马嘉祺从来不会抽烟喝酒的。
她起身穿上拖鞋,洁白的睡裙有些过长,托在了地上,窗户微微开着一条缝隙,阵阵凉风从缝隙中吹拂而入。
“碰——”一声,她推开了门,黑暗的过道里只有弥漫着的白兰地和薄荷烟的刺鼻味道,但是却没有人。
她循味而来,不知不觉来到了阁楼。
天窗是开着的,月光透过天窗,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投射出皎洁明亮的光线,一个精致的轮廓,俨然倒影着。
叶清浅辰辰?
她再次轻唤,那个身影微微怔了一下。
看来就是马嘉祺了。
老旧的木梯子上已经浮着点点灰尘,她每爬一步,都有一点灰尘在空中飞舞,刺的她不禁打了个喷嚏。
叶清浅你怎么不睡觉呢,明天还有演出,你怎么还喝上酒了。
叶清浅似乎明白马嘉祺不睡觉的原因,心中一阵愧疚,可还是轻声询问着,眼底有一阵恼意,她轻轻夺去那指尖忽亮的香烟。
马嘉祺:睡不着。
他淡然的笑了,脖颈间的绿色玛瑙石在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闪烁着亮光。
马嘉祺:你怎么也不睡呢。
月光照耀在他的脸上,微微一层淡金色的光圈围绕,屋顶静的似乎只能听见二人的心跳声。
空气凉的清透,虽然是九月,可夜晚似乎也有了冬的凉意,四周弥漫着阴冷的雾气,渐渐向着二人压了过来。
马嘉祺:这是你第一次主动亲我。
马嘉祺轻轻的说着,空洞无神的眼中突然萦绕着一阵喜悦。
叶清浅双颊微微泛起红晕,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
叶清浅都会好起来的。
她冰冷的指尖扣在马嘉祺的修长的手指山,突然周身泛起一阵酥麻。
马嘉祺:你在发抖。
她关切的询问,双手将他的手指捧在手心,轻轻的呵着暖气。
冰冷的指骨在她小心翼翼的吹拂下渐渐温热,年少时期的她俨然回到了自己的身边,带着那青春的,稚嫩的,爱恋的眼神。
他感到满足,甚至是受宠若惊,但是他深知这温暖可能只是童话般的泡影,在短暂的欢愉之后就是永诀轮回的悬崖。
马嘉祺: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会离开我吧。
月光下,他清冷妖娆的眼眸里似乎有一层迷离的光,带着楚楚可怜的祈求。
四目相对,眼波流转,叶清浅轻轻在他的额头上吻了下去。
樱桃味的发丝在他的脸上轻舞飞扬,他感到一阵瘙痒和酥麻,却贪婪的吮吸着有关于她独有的方向。
柔软的唇瓣仿佛上帝的大手,让他完全置于安全感中,在静谧中体会着这千百年来之不易的温存。
叶清浅当然不会。
她笑着,眼角弯弯如月,闪烁着晶莹澄澈的目光。
叶清浅辰辰,我只问你一次。
她突然郑重其事,凝视着那妖娆的双眸。
雾气凝结的夜晚,房顶上,坐着相拥在一起的两个人,他们环抱着对方,互相取暖,在阴冷的环境中相依而靠。
如果能够永远这样,该有多好。
马嘉祺紧紧地扣着她的肩膀,没有丝毫松懈,仿佛她就是稍纵即逝的风,随时随地会从指缝中溜走。
叶清浅我的过去是否就是你说的那么简单呢?我真的没有其他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她明显感觉身边的人身体变得僵硬,手指也冰冷而蜷缩着。
马嘉祺:是,我没有骗你。
良久,他幽幽地说着,转而将头深深埋在叶清浅的脖颈处。
如果谎言会被拆穿,那他希望这个期限会是一万年。
“咚咚咚——”一阵急骤敲窗声响起,二人齐刷刷的回头。
佣人:少爷,经纪人在楼下,现在车子在外面等着,让你赶快下去。
马嘉祺:这么晚了,什么事啊。
他不耐烦地甩了甩头,攥紧了叶清浅的手。
马嘉祺:我不去,大晚上的,让他们明天再来吧。
佣人:他不和我讲,只是让你快点下去。
管家在阁楼上呼喊着,马嘉祺却迟迟不愿意离开。
叶清浅乖,辰辰,这么晚了他过来肯定是有重要的事,你不要任性啦。
她轻轻安抚着他的后背,像对待小孩子一样温柔的说话,因为这一招对马嘉祺来说总是很受用。
马嘉祺:你在家里乖乖等我。
他的声音富有磁性而又温顺,撒着娇。
叶清浅好。
她宠你地看着他,一步步走下了天台。
远处的邮轮传来巨大的鸣笛声,她眺望着,朦胧氤氲的夜色中似乎有一缕袅袅的青烟升腾而起,紧随而来的是一阵凄厉的婴儿啼哭声。
平稳的心在那一刻又骤然收紧,她的瞳孔逐渐放大,心中紧绷的一根弦,突然断裂开了。
严路:妈妈——
稚嫩的声音在她的脑海中循环往复,经久不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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