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铁栅栏。已是冬日。
a市的夜晚更是冷的彻骨,那沁骨的冷意幽幽的透过窗子,一点点蔓延到整个房间内。
严浩翔不动声色地坐着,电话那头的人嘶声力竭。
男配A:严总,求求您就饶了他吧,看在顾薇安的面子上,我们已经失去一个姐姐了,我的老母亲差点就死在手术台上了,你看在那几年的情分上,就饶了我哥哥吧……
窗外的灯色昏黄,可以听见急骤的风在耳边呼啸而过的声音,窗子是开着的,隐隐可以嗅到茉莉花的香气。
时隔四年,他想起自己第一次遇见顾薇安的场景,并不出色的外观,却和宋初心如出一辙,相遇是从那一声唤错名字开始的,可后来她做的一切,彻底让人深恶痛绝。
那张脸从未吸引过他,只是那错的执念,让严浩翔错付了五年的光阴。
和五年前相比,他的眉心有些许的褶皱,眉宇之间还是往日一般犀利,那棱角分明的脸更是添上了成熟男性的荷尔蒙气息。
他的眼眸深邃着,没有光,那暗楚楚的深蓝色在午夜更显的幽静,宛如一壶深不见底的井水,可以吞噬人心。
男配A:我们接受您的补偿,我们一家三口都移民到国外,我们绝对不会出现在您的视线内一分一秒,求您,只求您放过我的哥哥,他性格太冲动了,他只是出气,他不会杀人的……
那声音凄楚而悠长,毫无风度的嘶哑着,一字一顿。
严浩翔缄默不言,只是轻轻将目光投射到正昏迷的叶清浅身上。
她的光滑细嫩的脖子上触目惊心地可以看见那一只魔爪紧攥后滞留的指印,臃肿而鲜红,还有那清晰的刀割口,依然贴上了洁白的纱布。
再晚来一会,不用太多,哪怕就是几分钟,那叶清浅就要和自己添人永隔了……
他不忍再凝视那受伤的面孔,痛苦的扭过头去,他的眉心微蹙,又渐渐用力,拼命的凝成一个结。
严浩翔转过身去,那昏暗的雾蒙蒙的眼眸中一瞬间变的猩红,他一拳砸在走廊外的墙上,走廊尽头的声控灯骤然亮起。
身边的助理战战兢兢,或许这个电话来的太不是时候了,他生怕严浩翔会让自己滚蛋。
助理:严总——那我挂了?
他怯生生的,站在距离严浩翔的安全距离之外,暗哑着。
他大步走上前去,拿起电话。
严浩翔:从你哥哥碰叶清浅的第一时间,你就应该明白,他只有死路一条,如果你想保全自己,就闭嘴!
还没等那边的人回应,严浩翔骤然挂掉电话,低咒着。
严浩翔:任何人的电话都不用接,就说他杀人未遂,还有游乐园的那件案子,绝对和他脱不了干系!我要他付出应有的代价,明白吗?
他命令着 ,助理连连点头,一路小跑着离开了。
第二天。
叶清浅一早就醒了,她睁开眼,刚要起身,就被那脖颈间的剧痛刺的躺下去。
歹徒用力过猛,她似乎还有些缺氧,太阳穴一阵一阵的刺痛,腰肢和胸前的伤疤触目惊心,都被包扎着。
这样的状态,即使再健康的人,也要至少一个月才能恢复,这可怎么办呢?
叶清浅护士——
她轻声呼喊着,没有人应答,只能慢慢抬手,艰难的按动着呼叫器,抬身的一瞬间,严浩翔推门而入。
严浩翔:你醒了啊——
他面色苍白,嗫嚅着。
似乎一夜没睡,严浩翔的眼中布满了红血丝,那冰冷的如樱花般的薄唇缓缓呵出冷气,能依稀看见漂浮在空气中的白雾。
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外套,那裸露在外的肌肤已经冻的通红透亮了,叶清浅心头一阵热绺涌出,直刺的眼睛酸痛,马上就有热泪要涌出来似的。
叶清浅你一夜都在这里吗?
她的眼珠静静的,心疼的凝视着。
严浩翔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摆了摆手。
严浩翔:没有,我也是刚到,没事。
他顺其自然的走在叶清浅的身旁,随机将桌子上的水倒入水杯中,坐在床外侧的凳子上,将水杯慢慢递在叶清浅的唇边。
严浩翔:一整夜了,喝些水吧。
他的语气淡淡的,动作中却暗含着让人不容拒绝的诚恳,叶清浅凑过去,一口一口喝着。
她有些不好意思,可心却暖暖的,护士推门而入。
护士:叶小姐,您今天感觉怎么样呢?
叶清浅我还行,就是头有些疼……
她沙哑着,揉了揉太阳穴。
护士:这是正常的。
护士轻轻抬起她的下巴,那红肿的部位触目惊心,隐隐还有青色的血痕。
护士:最近不要吃辛辣刺激性的食物,这位是您的先生吧,最好是能每天按时给您的夫人做些清淡的,那些外卖的油太大了……
护士喋喋不休,叶清浅只觉得耳根有些发红,微微扭过头凝望着严浩翔。
他泰然自如的微笑。
严浩翔:好,以后我会每天做清淡的饭菜。
突然,远处的天边传来一阵巨响,他们惊愕的回头,窗外是蔚蓝的天空,一切平和又安详。
“丁零零——”急骤的电话铃声响起,严浩翔微微蹙了眉,接起电话。
他的神色由平静逐渐惊愕,叶清浅的第六感意识到不好的事情发生了,急忙叫住严浩翔。
叶清浅你别走……
她暗楚楚的,那凄厉的声音不同于以往。
叶清浅我看你的精神状况不太好,你回去休息一下吧……
她的语气中满是关切,严浩翔有些喜出望外。
严浩翔:等着我,我办完事就回来。
他慢慢走出去,可是心中那奇怪的预感渐渐萦绕在叶清浅的心头,她想要挣扎着坐起来,追上去,可是身体的僵硬和疼痛却由不得她随心所欲。
窗外的芬芳呼啸而过,树枝剧烈的晃动着,那光秃秃的枝桠上,偶尔会停两三只麻雀,也都渐渐飞远了。
护士将营养液和消炎针注射到叶清浅的体内,身上的伤口也重新消毒,这要让她一次又一次忍受非人的折磨。
周语:清浅,比赛怎么样啊,这周日晚上想吃什么?
周语突然打来电话,兴奋的说着。
叶清浅额——我可能一个月内都回不了家了,因为这边赛制发生一点改变。
她支支吾吾地,还没等周语说话,她便挂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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