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浅终究还是同意了严路的要求,她憎恨严浩翔,却无法改变严路对其血浓于水的亲情。夜,正在悄然的退散,萦绕在月旁的乌云已经渐渐泛白,东边金红一片的云彩正奋力的爬起,好似追赶着西边的启明星。
叶清浅晶莹的眸子已然布满红血丝,她大字型仰躺在床上,目不转睛的盯着窗外摇曳的树枝……
纵然她没有丁点的睡意,她也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或许,只有梦境才可以抚平她心中的涟漓。
自从和严浩翔分开,她经常做梦,梦中的人儿无一例外都是他。
今天亦是不例外,梦中的他带着她去一望无际的草原。
蓝天,白云,青草,两个在草原上嬉闹的二人和一群卷着毛的老绵羊。
骤然,蓝天变黑,白云边乌,就连青草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黄,一股股的浓烟顺着远处转着圈儿的飘来,叶清浅的脸色大变,她惊诧的从床上坐起。
她的心犹如打鼓的跳着,她的眼眸慢慢聚焦,看着周围的环境,她长长舒一口气。
不过是噩梦罢了,和以往没有什么不同。
她泛着红血丝的眸子要合上的瞬间就被一股的浓烟惊醒——这不是在做梦,真起火了?
叶清浅跳下床,大力的掀开房门,看着浓烟滚滚的厨房,她惊诧的有些不知所措。
叶清浅灭火器呢,灭火器呢?
严浩翔:不用找灭火器,里面没有起火,我是在做早餐,咳咳……
浓烟中传来有些沙哑的声音,叶清浅用力的挠挠头发,清眸中带有几分抓狂。
叶清浅你是在做早餐?
叶清浅将窗户打开,浓烟散去,厨房内一片的狼藉,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出这是在做早餐,昨天他跟自己说要用做家务顶房租的事还历历在目。
叶清浅有一种忍无可忍的冲动,她内心的火焰马上就要爆发。
严浩翔:我这是第一次做,以后会好的,你要相信我的学习能力。
一项习惯于冰着脸的严浩翔,竟挂上几分的尴尬。
叶清浅以后,你还想有以后?
这第一天的早晨都这般,叶清浅丝毫不怀疑,过几天他有可能将这座房子给弄爆炸了。
叶清浅你给我……
叶清浅再次要下逐客令。
严路:妈妈,我这边有一道数学题不会,你可以去帮我解答一下吗?
不知何时走到身后的严路又是恰好的插嘴,让叶清浅将刚迸发出的愤怒,硬生生的压在心底。
严浩翔刀削一般的脸颊似乎也长舒一口气,他勾下嘴角跟在严路与叶清浅的身后。
严路虽然是刚上学,但是他继承了严浩翔和叶清浅的优良基因,现在已经开始看小学四五年级的数学题。
这是一套典型的鸡兔同笼问题,叶清浅可以很快的用方程式解出来,但要是用严路能听懂的方式,她一时语言不知怎么组织。
严浩翔:我来吧。
严浩翔深知叶清浅并不擅长于数字相关的知识。
叶清浅下意识的挪移下身体,让严浩翔坐在她与严路的中间,她则歪着头,听着其由浅入深的讲解。
微风轻拂,暖阳笼罩。
叶清浅在这一瞬间忘记两人之间的隔阂,一同为严路辅着学习。
与此同时,周语感觉自己的小心脏突突直跳,昨天她出去办事儿,手机没电所以没看见叶清浅给她发的信息。
一大早开机,当看到叶清浅的讲述,她立刻就炸锅。
这严浩翔够不要脸,当初那么的决绝,如今竟然好意思来叶清浅这借宿?她没有叶清浅的好脾气,更没有叶清浅好说话。
既然叶清浅不好意思做恶人,那么她就来做这个恶人。
掏出钥匙拧开房门,她第一眼看见放在客厅角落的被褥,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周语:真够不要脸了,还打算长住在这里?
周语听闻严路的房间内有声音,她抑制住内心的狂躁,紧蹙着眉头,向着严路的房间走去。
严路房间的门敞开着。
目光投向屋内,她刚要大声的叱责,随即怔在原地。
严浩翔与周语两人分别坐在严路的两侧,两人的脸颊上洋溢着对严路的宠溺。严浩翔低醇的嗓音在那谆谆教导,而周语则是手杵着均匀的邻家,侧目轻听。
阳光洒在三人的身上,一切都是那么的安宁与浑然天成的美好。
本挂在口中的粗口,被周语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她轻哼声。
周语:真没出息,难道教训还不够吗?
声音不大,却惊的叶清浅一个激灵。
她诧异回眸,看见在那似笑非笑的周语,她俩忙站起来,几步走了过来。
叶清浅周语呀,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严浩翔也回头,看见周语也上前打招呼。
严浩翔:周语我……
周语:你不用跟我打招呼,我也懒得跟你打招呼。
她瞪了一眼叶清浅,使个眼色。
周语:你去我的房间。
严浩翔愣住,叶清浅却点头跟在她的身后。
周语要说的话,她也能猜出十之八九,但她想要给出的回答,却没有丝毫的答案。
周语:清浅,你是怎么想的?你就打算让他在这里一直住着吗?他那日是怎么对你的,难道你不知道吗?
叶清浅用手指着门外,歪着头,那表情里带着明显的怒其不争的意味。
叶清浅的心骤然扭曲在一起,那漆黑的雨夜的冰冷,早已沁入了她的骨髓。
她不是忘记,而是选择性的不去回忆,选择性的只相信瞬间的美好,例如他刚才教孩子的模样,就让她泛起久违的涟漓。
叶清浅他现在没有住处,等他找到合适的住处,我一定就将他给撵出去。
叶清浅缄默许久,然后小声的咕哝句。
周语笑了,她上下打量叶清浅两眼。
周语:是么?我怕是到时候,你就舍不得让他走了。你们俩的感情就会死灰复燃了。
叶清浅啊?不,不可能。
叶清浅直接道。
周语抿着干裂的嘴唇,晶莹的眸子审视着叶清浅的眼眸。
周语:你可以笃定,你们不会死灰复燃吗?
叶清浅我……
这个‘敢’字犹如火炭堵塞在她的喉咙,滚烫的她一阵的咳嗽,以至于到最后这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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