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上看报纸了,我觉得,婧婧应该不会是私生女吧。”慕锦儿破天荒地帮着姚婧说起话来了。马老爷子意外地看着她,“锦儿,你不是不喜欢她吗,现在怎么又帮着她说话了?”
“我是挺不喜欢她的,但是感觉,报纸上说她是私生女,而她妈妈又去世了,她有口说不清,有些欺负人了。”慕锦儿就事论事地说。
马老爷子叹气道:“这件事是真的,我早上看了报纸,马上派人去查了,她妈妈在嫁到姚家之前,有没有结过婚没有人知道。但是,她没有爸爸这却是事实,她生父很少回来,她家以前的旧邻居也没有人见过她爸爸。不过,听说,有一次她爸爸回来看她们的时候,正好赶上一位邻居家里办喜事,当时可能有拍照留念,只是那位邻居搬走了,现在联系不上。如果能找到她生父的照片,确定她有父亲,才能证明她不是私生女。”
“那就找啊,只要有心找,还怕找不到吗?爷爷您的孙媳妇怎么能是私生女呢?”慕锦儿听上去是在为马家考虑,却又不是。
“找到又怎么样,就算证明她不是私生女,也无法证明,她没有gou引过姚子豪,更证明不了她母亲没有使计帮她攀上马家。无论是她的背景,还是她在姚家发生的事,还有她跟嘉祺订婚,发生在她身上的,就没有一件光彩的事。因为她,马家的脸都丢尽了,成全城的笑柄,现在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笑呢。”马老爷子说到这里,又激动起来了。
慕锦儿在心里偷笑,表面上却装出一副温婉的样子,“爷爷,您别动气,嘉祺那么喜欢姚婧,他不会介意的。您就当是为了嘉祺,想办法把姚婧的事情压下去,不就没人敢说了。”
“是,我可以动用关系,让媒体闭嘴,但是我不能接受一个私生女当马家的儿媳妇。不管她是否做过gou引自己哥哥的事,马家都不会再要这种女人。”马老爷子气愤地说。
墨之寒接了个电话,刚回到病房,就听到马老爷子的话,“爸,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婧婧绝对不是那种人。”
“是不是,只有她自己清楚,她一直隐藏的很好,所以,我真的不相信她。”马老爷子说道。
“爸,您现在生着病,我不跟你争。婧婧是什么样的人,我想,您心里比谁都清楚,您现在就是被这些莫名其妙的报道给气着了。还有,他们敢公然这么报道马家的事,这背后的必有隐情。我们现在应该一致对外,而不是跟婧婧生气。她一个孩子,懂什么,生气吵几句也不行吗?那个姚双双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知道吗?”墨之寒情绪也很激动,这几年跟姚婧相处下来,就像自己亲生女儿一样,现在就好像自己女儿被人冤枉,泼脏水似的。
“之寒,你……”马老爷子鲜少看到墨之寒生气。
“是啊,爷爷,我也觉得,姚婧不是那样的人。我跟马伯母一样,我们都相信她。”慕锦儿在一旁帮腔。
墨之寒见慕锦儿如此懂事,甚是欣慰,轻轻拍拍慕锦儿的手,笑了笑。
“你们一个个都帮她说话,可是她呢,到病房门口了,都不进来看我这个老头子一眼,说她两句就受不了跑了,像什么样子。就她这脾气,怎么做马家的媳妇儿。”
“婧婧听说您生病,马上赶到医院来了,这份心意是有的。至于走到病房门口没有进来,她是不是听到什么了?”墨之寒试探性地问,按说,姚婧不会人都来了,不看一眼就走。
“没什么,嘉祺已经去追了。”马老爷子没有把他逼马嘉祺跟姚婧解除婚约的事告诉慕之寒。
姚婧一个人在路上,漫无目地乱晃,今天有些冷,刮很大的风,风吹乱她的头发,凌乱的发丝在风中飞舞。
马嘉祺开着车,寻了一路,都没有找到她。
“老婆,你在哪里,你到底在哪里?”马嘉祺焦急地四处寻她。
乌云黑沉沉的压在头顶,狂风无所不在的呼啸着,马嘉祺找了几个小时,都没有找到姚婧。
眼看着大雨肆虐嚣张的倾盆而下,一如天掉了底儿,天色黑暗昏沉。
路上的行人都在奔跑,没有人注意到姚婧,她独自一人慢慢走在雨里,看着慌忙避雨的人们,淡淡一笑。
有人撞了她一下,她摔倒了,然后被人踩了一下,浅口小皮靴脱离了她的脚,她想穿上鞋子的时候,里面已经灌了水,没法儿再穿了。
姚婧只得提着靴子,光着脚走在狂风暴雨中,昵大衣被雨浇湿以后,显得异常的沉重,压得她透不过气来,她左右看了看,路边店铺的屋檐下早已挤满了躲雨的人,好像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也就是在这一刻,她发现,原来她连想躲场雨都找不到地方。
姚婧狼狈的走在雨里,明知在树下走容易被雷击,可是树底下雨没有那么大。
老天爷,如果你们真觉得我错了,就用雷劈死我吧。
爷爷,我知道昨天晚上是我不对,我不该跟姚双双吵架,不该惹您不高兴。
我知道您不喜欢我,您说解除婚约,我也无话可说,但愿您能说到做到,给我自由就好。
我不想辩解,但是你们不能误解我妈妈,我不是私生女,我有爸爸,我真的有爸爸,我爸爸是海军。
姚婧连一张爸爸的照片都没有,她和妈妈住在城中村,当时开发商强行拆迁,但是却不让居民回迁,给的补偿费很少,大家都赖着不走。
结果黑心的开发产,雇人夜里放火,大家损失惨重,妈妈抱着她逃了出来,就这样,她们没有了家,也没有了与爸爸的回忆。
她真的有爸爸,她不是私生女,不是,真的不是私生女。
为什么妈妈去世了,别人还要这么说她老人家,妈妈,您告诉我,您真的设计支开姚双双,将我送入马家吗?您真的做过这样的事吗?
雨水顺着姚婧的头脸而下,她睁不开眼,闭着眼睛拼命的往前走,她不知道去哪里,只是一味地往前走。
“妈妈,妈妈,你告诉我,你没有做过,没有。”姚婧无助地呼喊,声音嘶哑而又凄厉,却被风雨声无情的淹没吞噬。
她满心绝望茫然,不停的向前奔跑,身上的衣服却越来越重,手里的小皮靴什么时候丢了也不知道,只穿着袜子的脚已经渗出丝丝血迹,一步步,在雨水里开着血红色的花。
突然的,一个踉跄,姚婧摔倒在雨里,身子痉挛颤抖,却没有马上起来,她跪在雨里拼命拍打着雨水。把手掌也磨破了,她还在大声的哭喊:“我不是私生女,不是,我不是,我有爸爸,爸爸,妈妈,你们在哪里,为什么要留下我一个人,为什么?”
她的声音很快被风声雨声所覆盖,她还在哭还在喊,如果爸爸在,她就不会成为没人父亲的孩子。如果妈妈在,她就不需要依附马家,现在又被人嫌弃。
她没有自由,没有说不的权力,她想离开马家,却被认为忘恩负义。
她该怎么办,现在所有的人把她当笑话看,一个私生女,随着母亲嫁入豪门,抢了姐姐的未婚夫,还gou引哥哥。
子豪哥哥,十六岁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天晚上,你送我回家,在你的车上,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否则,他们为什么说我gou引你?
老天爷,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马嘉祺是在街角找到她的,她身穿一件红色的昵大衣,昏倒在雨里,脚上连鞋子都没有。
他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但是看到她如此惨状,心痛的揪到了一起。
他紧紧将她搂进怀里,亲吻她的额头,喃喃地说:“就算放弃全世界,我也不会放弃你,我不会跟你解除婚约的,我会娶你,我会告诉所有人,你是我马嘉祺的女人,谁再敢背后说你的闲话,我就拔了那人的舌头。”
姚婧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她环顾四周,这个房间有些眼熟。
“老婆,你可算是醒了,吓死我了。”马嘉祺温柔地眼神印入眼帘,他轻声地询问着。
姚婧看到他,鼻子一酸,伸手抱住了他,拼命地哭,一直不停地哭,哭的马嘉祺不知所措,让她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些。
哭累了,姚婧靠在马嘉祺的怀里小声抽泣着,马嘉祺轻轻上床,让她靠在他怀里。
“我不是私生女,我有爸爸,我有爸爸。”姚婧靠在他怀里,小声说道。
马嘉祺回过头,看着她,说:“爷爷老糊涂了,你也糊涂吗?报纸上写的能信吗?你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相信你,我爱你。”
“马嘉祺,你觉得,现在我们还能在一起吗?我只是一个随妈妈嫁入姚家的拖油瓶,我不是什么名门千金,跟你们马家门不当,户不对。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十六岁那年,我到底有没有gou引过我哥?你就不怕,我跟我妈合伙骗姚双双逃婚,我想攀高枝,嫁到马家吗?你凭什么相信我?”姚婧目不转睛地盯着马嘉祺,她想知道答案,她想知道他怎么想,怎么看待这次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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