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的时候,慕小姐见少奶奶在喝鸡汤,她也喝了一小碗,嫌鸡汤太清淡,我解释说少奶奶中过蛇毒,要吃清淡一些。慕小姐就说她想吃蘑菇烧鸡,问我能不能做,我说能做。然后就安排人出去买了红蘑,买回来就泡上了。做晚饭的时候,慕小姐不知道从哪里采了一些红色的蘑菇,说是觉得漂亮就摘了一些,用衣服兜回来的,问我能不能用来烧鸡肉吃。”凤姐说完小心地看了马老爷子一眼。马老爷子一惊,忙问:“你用她采回来的蘑菇做菜了?”
“没有,慕小姐采的那种红色蘑菇叫毒蝇伞,不能吃的。我告诉慕小姐那种蘑菇有毒不能吃,让她扔掉,她一听吓坏了,拿了一个塑料袋装进袋子,马上拎出去扔了。”凤姐说道。
马老爷子点点头,“锦儿当时把毒蘑菇拿进厨房放在哪里,有没有跟你的红蘑混在一起,你做菜的时候,有没有弄错,把毒蘑菇做进菜里。”
“没有,绝对没有,慕小姐采摘回来的是新鲜蘑菇,我泡着的是干蘑菇,很容易区分的,这种事我不会弄错的。”凤姐赶紧解释道。
“我知道了,这件事,你就当不知道,谁也不要说。”马老爷子声音低沉地说。
“我知道了。”凤姐点点头。
“你回房去休息吧。”
“好。”
马老爷子走进书房,打开监控,在零点二十一分的时候,慕锦儿进了厨房,一点零三分,她端着什么东西上楼了。
因为监控是装在大厅的,只能看到厨房门口,人在厨房里面做什么,是看不到的。
虽然马老爷子怀疑毒蘑菇与慕锦儿有关,可是并没有证据证明,是她将毒蘑菇放进了凤姐为姚婧预留的饭菜里。
第二天一早,马羽墨才从凤姐口中得知姚婧中毒的事,接着慕锦儿和墨之寒都知道了。
“嘉祺还在医院,你们有没有人觉得不舒服?”马老爷子问。
“没有,挺好的,我嫂子今年可真背啊,什么事儿都让她摊上了。”马羽墨刚说完就意识到自己口误了。
“羽墨,怎么说话的,你嫂子今年受伤,被蛇咬,现在又中毒,哪件事能跟马家脱离关系?”墨之寒责备道。
慕锦儿见状,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姚婧本就是个不祥的人,父母早亡,自己也不顺,谁跟她接近,谁就会倒霉,我看,以后还是离她远点儿好,羽墨,你小心她把霉运带给你。”
“锦儿……你怎么能这么说婧婧,她已经很可怜了。”墨之寒听了慕锦儿话,有些生气。
马老爷子听到她们的争论,没有说话,只是轻哼一声。
“爷爷,您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慕锦儿关心地问。
“我没事,挺好的。锦儿,听说你昨天捡了一些漂亮的蘑菇,能送我一个做标本吗?”马老爷子故意问道。
“昨天凤姐说那是毒蘑菇,吓坏我了,我扔出去了,可能早就被环卫工人收走了吧。”慕锦儿说的天衣无缝。
“噢,扔了那就算了。”马老爷子没有再说什么。
“爷爷,我嫂子现在怎么样了?”马羽墨问。
“还不知道呢,你嫂子刚中过蛇毒,现在又中毒了,不知道会不会有事。”马老爷子故意说道,一边说还一边观察慕锦儿的脸色,只见她神色如常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吃完早餐,马羽墨和慕锦儿一起出去了,凤姐打扫卫生的时候从二楼慕锦儿的房间拿了一个碗下来,碗里有吃剩的方便面和鸡骨头。
凤姐直接将碗拿给马老爷子看,“这是从慕小姐房间收的,慕小姐昨晚可能进厨房煮过方便面,不过,这块鸡骨头……”
“凤姐,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能乱说,我知道你们都喜欢姚婧,但是没有证据说谁想害她,不要引起不必要的纠纷。”马老爷子斥责道。
“是,我知道了。”凤姐没有再说什么,端着碗进了厨房。
马老爷子打了一个电话给慕锦儿,“喂,爷爷,我跟羽墨在外面选店址呢。”
“嗯,你下午有空吗,爷爷找你有点儿事。”马老爷子说道。
“好,我尽量早点回去。”慕锦儿说道。
刚挂断电话,家里的电话就响了,马嘉祺打电话回来了,“爷爷,检查结果出来了,婧婧体内没有蛇毒,她就是食物中毒,误食了毒蘑菇,让凤姐把那些红蘑全扔了吧。”
“知道了,医生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能出院?”马老爷子问。
“一会儿就能出院,没什么事儿,输液可以找家庭医生,没必要住院。”马嘉祺不想让姚婧住院,医院怎么都没有家里好,姚婧也不愿意住在医院,什么都不方便。
“嗯,要我派司机接你们吗?”
“不用,我开车出来的。”
“好,路上小心点儿。”马老爷子叮嘱道。
佣人在收拾厨房的时候,发现洗菜的水槽堵了,凤姐过去看了看,她做早餐的时候并没有往水槽扔东西,怎么会堵呢?
她赶紧找了修理工修理,不能影响中午做午饭,一大家子人要吃饭。
修理工用工具将堵在水槽里的东西吸了出来,一边吸一边说:“不能往下水道里扔太大块的东西,这样很容易堵的。你看,你们洗菜的时候,把蘑菇都掉进去了。”
“蘑菇?我看看。”凤姐上前一看,顿个人愣住了,说:“都别动,你们出去,还有你,请你暂停,去花园等一会儿。。”
“凤姐,出什么事了?”家里的一个佣人不解地问。
“不该你们知道的事,不要多嘴,都去干活吧。”凤姐面色一沉。
人都自动散开了,凤姐去书房请马老爷子,“老先生,您赶紧去厨房看看吧。”
马老爷子一惊,赶紧跟着凤姐去了厨房,看着那些新鲜的红蘑菇,因为泡水,颜色淡了很多了。
“这就是昨天锦儿采摘回来的红蘑菇吗?她不是扔出去了吗,为什么会在厨房的下水道里?”马老爷子问。
“我合计着,慕小姐根本就没扔,而是拿上楼了。昨天晚上,她用这些毒磨菇烧了鸡块,调包了原本我准备的红蘑烧鸡,是她想毒死少奶奶。”凤姐激动地说。
“你小声点儿,你为什么对锦儿成见这么深,就单凭这些毒蘑菇就断定是锦儿做的,这些东西在厨房发现,你也逃不了嫌疑。”马老爷子生气地说。
凤姐连忙解释,“不是我,老先生,我在马家这么多年,我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知道吗,绝对不是我做的。”
“我又没说是你做的,你紧张什么。这件事,没有查清楚之前,谁都有嫌疑,暂时不要声张,赶紧收起来扔了。”马老爷子转身离开了厨房。
墨之寒看见马老爷子从厨房出来,有些意外,“爸,您怎么进厨房,要什么我帮您拿。”
“不用了,你今天不出去吗?”马老爷子话里有话。
“最近我都不会外出了,爸,您放心,我绝对不会让马家蒙羞,任何会引起误会的事情都不会做的。”墨之寒很清楚,马老爷子什么意思,他是在提醒她,她还是马夫人,不能在外面公开跟别的男人见面,这样有损马家颜面。
“你明白我的意思就好。”马老爷子说道。
马嘉祺和姚婧回来的时候,正准备吃午饭,但是姚婧没什么胃口,墨之寒便让厨房给她炖了燕窝粥。
被蛇咬,又中毒,又是吐又是吊针,姚婧胃里直反酸,喉咙也疼。
回来以后,也没什么心情,也不想说话,直接回房休息去了。
马嘉祺也没休息好,请假没去上班,整个下午,他们俩都在房间补觉。
慕锦儿回来的时候,马嘉祺和姚婧都没有醒,马老爷子直接将她叫进了书房。
“爷爷,您叫我回来,有事儿啊。”慕锦儿在椅子上坐下。
“姚婧中毒重度昏迷了,可能会有生命危险,这件事跟你有关系吗?”马老爷子问。
慕锦儿心一惊,“爷爷,您怀疑我,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你放不下嘉祺,一时气不过,看不得姚婧跟嘉祺感情好,所以对她下毒。”马老爷子认真地说。
“爷爷,我没有做过,不是我。”慕锦儿抵死不认。
“锦儿,爷爷现在给你机会,如果你不说,我就报警处理。家里的红蘑没有问题,她的确是食用毒菇中毒的,而那种红色的毒蘑菇正是你昨天采摘回来的那种。你将剩下没有用完的毒蘑菇扔进了水槽,堵了下水道你知道吗?还有,你知道家里有装监控摄像吗?你要不要看看昨晚的录像回放?”马老爷子问道。
慕锦儿惊恐地看着马老爷子,还是不肯承认,马老爷子便真的将录像回诉给她看。
她半夜下楼,进了厨房,然后马老爷子按了暂停,问:“你还要看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爷爷,我错了。”慕锦儿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一下子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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