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的那天,她都没有去机场送他,他写了一封信给她,说明了他出国的原因,他想给她好的生活,不忍心让她跟着他受苦。可是那封感人肺腑的信,却被墨家二老藏起来了,并没有交给墨之寒。
墨之寒每天盼星星盼月亮,可是陈枫出国以后,却一封信都没有写给她。
墨家二老见她每天伤心失望,便告诉她,陈枫不会回来了,因为他们给了陈枫一笔钱,让他跟墨之寒分手。
墨之寒伤心欲绝,终日以泪洗面,忧郁公主却总能引起男人们的注意,就像孱弱的林妹妹,总能激起男人们的保护欲。
马景风对忧郁公主墨之寒一见钟情,之后便找各种理由到墨家串门,后来更是求着马老爷子上门求亲,墨家二老见马景风长得一表人才,马家也是大门大户,门当户对,便答应了。
墨之寒顺从父母之命,嫁给了马景风,刚进马家的那两年,马景风对她极好,简直把她宠上了天。
她以为,幸福的日子会一直下去的时候,马景风却突然背叛了,而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陈枫回来了。
她恍然大悟,陈枫从来就不是负心人,真正的负心人是她,是她负了陈枫。
她无语问苍天:老天爷,这是你对我惩罚吗,惩罚我辜负了陈枫,所以马景风就要辜负我吗?如果这是你对我惩罚,我接受,我接受。
墨之寒不肯打掉孩子,也不愿意离婚,陈枫伤心欲绝,悲痛离去。
她固执地守在马家三十多年,看着她的孩子长大成人,外面的小三,也因为她不肯退让,一直不能转正,不能光明正大进入马家。
人生还有多少个三十年,她已经蹉跎了半生,而最让她心痛的是,陈枫一直没有结婚,一直在等她。
墨家二老多年前已经相继去世,老人去世前,告诉了陈枫当年的真相,对他致以深深地歉意,请求他的谅解,也请他不要责怪墨之寒。
这么多年,二位老人一直看在眼里,墨之寒这是自我惩罚,她觉得自己对不起陈枫,所以马景风才会辜负她,她这是自我虐待,她的内心已经十分痛苦了。
得知真相的陈枫立即回国去找墨之寒,墨之寒对他避而不见,只对他说了七个字:“对不起,不要等我。”
“之寒,离开那个男人,他不值得你这样。你不要说对不起,不是你的错,不管多久,我都等你,我会一直等你的。”陈枫说到做到,他真的一直在等她,一直一个人。
墨之寒一直希望马景风能回头,一直希望可以把两个孩子托付给马景风,只有这样,她才能安心离开。
可是,马景风的心不在家里,这一次,马景风借调职为名,直接带着慕星辰去了外省,连家都不回了。
彻底让墨之寒伤了心,墨之寒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想把两个孩子托付给退休在家的马老爷子,并将离婚的打算说了出来,没想到,居然得了老爷子的支持。
她哭的像个孩子,原来,这么多年,在马家,不是没有人疼她,马老爷子真心地把她当亲生女儿疼,希望她有个好的归宿,希望她幸福。
“之寒,你别哭了,别哭了。我之前,总是骂你,我那是恨铁不成钢,生气你纵容景风,一点儿也不管他。但是你这个儿媳妇,我是很满意的。你爸妈都不在了,我就是你最亲的人,你要是信得过我,离婚以后,安排我见见陈枫,我希望能像嫁女儿一样,把你交付给他。”马老爷子笑着说。
“好。”墨之寒含泪点点头。
慕锦儿从外面回来,见墨之寒在哭,连忙上前寻问出了什么事。
“爷爷,马伯母为什么哭,是不是嘉祺……”慕锦儿有了不好的预感,她打通马嘉祺的电话,一直没人接。
“不是,你别胡思乱想,嘉祺没事儿,晚上就回来了。”马老爷子说道。
“噢,吓死我了,我看见马伯母哭,还以为……”
“锦儿,你别担心,马伯母哭是高兴,因为下周你马爷爷就要过七十大寿了。”墨之寒岔开话题道。
“真的呀,爷爷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慕锦儿马上笑着送上祝福。
马老爷子笑了起来,道:“锦儿,就是嘴甜,你今天上哪儿了?”
“我啊,去帮羽墨找工作室了。”慕锦儿答。
“这丫头,这次好像是真认真了呢。”马老爷子说道。
墨之寒笑了笑,说:“锦儿,羽墨没有姐妹,她可一直把你当姐姐,你比她懂事,你多帮帮她。”
“嗯,我会的,等工作室开起来了,我给羽墨当助手,我总不能成天闲着什么事儿也不干。”慕锦儿笑着说。
“那就好,你累了吧,厨房做了木瓜炖雪蛤,我去给你盛一碗。”墨之寒起身,往厨房去了。
“谢谢马伯母,爷爷,我上楼换衣服。”
“嗯,去吧。”
看到慕锦儿从阴影中走出来,乐观积极地面对生活,马老爷子很是欣慰。
慕锦儿在国外的事,他谁也没有说,也正因此,慕锦儿才能这么无忧无虑地住在马家,重新开始。
下午三点多,贺以航拎着大包小包东西来到马家大宅。
“爷爷,我来看您了。”一进门,贺以航就大喊大叫地。
“是以航啊,你能来看爷爷,爷爷就很高兴了,还买这么多东西,让你破费了。”马老爷子客气地说。
“孝敬老人,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这是应该的。爷爷,给您,女儿红,有些年头了,我好不容易弄到的,拿到手马上就来孝敬您了。”贺以航讨好地说道,凤姐赶紧迎上来,接过他手里的东西。
马老爷子哈哈大笑起来,“你这小子,还是老样子,嘴贫。行,你有这份孝心,爷爷很高兴啊。”
“爷爷,我爸说,下周就是您七十岁的寿辰,让我问问您想在哪儿办,他给您张罗。”贺以航说道。
马老爷子笑了起来,说:“我有儿子也有孙子,哪好意思劳烦你爸呀,不过,我过大寿,你爸可一定要来。”
“那是一定的,我爸妈肯定会到,我和以轩也一定会去的。”贺以航马上回应。
“人到就好,年纪大了,就图个热闹。听说新调来的市委书记不太好相处,有没有这事儿?”马老爷子突然话锋一转。
“是,我爸工作不太好做,新官上任三把火,底下的人都有些吃不消了,那新来的市委书记您认识吗?”贺以航打听道。
“喝了你的好酒,该牵线搭桥的事,我肯定会做的。下周做寿,新上任的市委书记肯定会到,到时候,让你爸坐我旁边,我给介绍一下。”马老爷子也是个明白人,平白无故,贺以航大包小包拎着这么多东西上门,肯定是有事儿。
这些年,贺书恒与马景风一起共事,马景风那点儿破事贺书恒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次,马景风调职升副省长,而贺书恒还是一个小市长,上头还调来一个新的市委书记压着他,他心里不痛快。
现在还不清楚是清来的市委书记不好相处,还是贺书恒故意为难人家初来乍到。
但是,今天,他贺书恒让自己儿子贺以航亲自上门送礼,想让马老爷子出门,给他牵线搭桥,只要能帮得上,马老爷子肯定会帮。
贺马两家关系一直不错,帮着贺书恒,也等于是帮自己,马景风走了,马嘉祺还在宁海市。
“谢谢爷爷。”贺以航感激地说。
“以航啊,我记着你当科长也有好些年头了,什么时候升处级啊。”马老爷子半开玩笑地问。
贺以航一脸尴尬,抓了抓后脑勺,嘻笑着说:“我能保住现在的位置都不错了,哪儿还敢想着升迁啊。”
“你啊,玩心不死,只要你好好努力,一定会有一番作为的,爷爷看好你。”马老爷子拍拍贺以航的肩。
“还是算了吧,我现在就挺好。你看嘉祺,工作量大,压力也大,累都累死了。还成天得应付那些笑面狐狸,您都不知道,那几个老东西,成天盯着嘉祺的位置,巴不得他出点儿什么错,好让他们抓住把柄。嘉祺都被他们逼成小媳妇儿,做什么事儿都小心翼翼的。”
马老爷子笑了笑,贺以航说的他都懂,但凡身在高位,哪个不是如履薄冰。
一个小小的海关,就能有这么多事,再往上,更甚……
在二楼房间休息的慕锦儿,听到一楼有人在说话,便下楼来了。
“锦儿……”贺以航看到慕锦儿,两眼发亮,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坐在一旁的马老爷子看明白了,笑而不语,心想着,假如慕锦儿能放下马嘉祺,跟贺以航在一起,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归宿。
就冲着这么多年,贺以航还喜欢着锦儿,锦儿嫁到贺家就不会吃亏。
“你来了,我还以为嘉祺回来了,你们聊,我去花园坐会儿。”慕锦儿说完进厨房倒了一杯水,然后去了花园。
“爷爷,我有点儿事找锦儿,就不陪您了哈。”贺以航马上扔下马老爷子追慕锦儿去了。
马老爷子在贺以航身后说:“以航,你小子加油,你要是能追到锦儿,我就作主把她嫁给你。”
“好,谢谢爷爷。”贺以航差点高兴地跳起来了,他知道追慕锦儿有一定的难度,但是他更加知道,想过马老爷子那关更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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