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凤姐已经将粥进小碗里了,马母接过碗,要喂姚婧吃。“马伯母,我的手右没事儿,不用喂,我自己吃就行,还真饿了。”姚婧笑着说道。
“行,那你自己吃。”马母将碗放到小桌上,姚婧拿着勺子,自己吃。
一低头,长发就散到了肩头,快掉到碗里了。
马母见状,打开皮包,拿出一把玉梳,替姚婧梳理头发,梳好以后,挽了一个发髻,却没有东西固定。
“要不,用笔或者用筷子?”凤姐见状,提议道。
“马伯母,您真好,还帮我梳头。以前干活的时候,我妈妈嫌头发碍事就直接用筷子固定发髻。”姚婧回忆道,那时候,父亲去世,为了养活她,母亲一天打好几份工,很辛苦。
“用我的金笔。”马嘉祺洗漱完毕,一出来就听到她们在讨论用筷子还是用笔固定头发,他大方地将他的金笔拿了出来。
姚婧正在低头喝粥,听到马嘉祺说金笔,抬头看到金光闪闪,尼妈,这哪里是什么金笔,钻石笔好不好,上面还镶钻了。
这只笔一定很值钱,如果用来别头发,别完就不还给他了,直接据为己有好了,反正马嘉祺有钱。
姚婧这么想着,心里一阵得意,正准备开口就听到马母说:“没有笔,你怎么写字。把我的玉簪送给婧婧吧,这只玉簪是你奶奶传给我的。”
“哟嗬,您这是打算学我奶奶呀,把玉簪传给儿媳妇。”马嘉祺调侃道,母亲疼姚婧,他一直是知道的。
“是啊,我学你奶奶,你要是能多向爷爷学习就好了。”马母没有明说,但是马嘉祺和姚婧都听懂了。
马奶奶去世的时候,马爷爷才四十九岁,如今,马爷爷已经六十有余,十多年一直都是一个人。
马奶奶临走前,让马爷爷找个老伴儿,她不会怪他。
可是马爷爷拒绝了,说他这辈子,再也找不到比马奶奶更爱他的人了,他不找了。
马爷爷是宁缺毋滥,而且他对婚姻很忠诚,虽然年轻时爱过慕老太太,但是他对马老太太却是从一而终的。
对婚姻对自己的妻子忠诚,马景风没有做到,马嘉祺也不一定能做到。
马老爷子对自己的儿子失望透顶,但是他把希望寄托在马嘉祺身上,希望能找一个管得住马嘉祺的孙媳妇儿。
“我才不要学爷爷,爷爷喜欢慕奶奶,却错过了。我要是喜欢一个人,绝对不会轻易放弃。”马嘉祺说完,深深地看了姚婧一眼。
姚婧在低头喝粥,没有看见,但是马母看见了,眼底闪过一丝欣喜,她的儿子是喜欢上婧婧了吗?
“少爷,您的衣服。”凤姐将马嘉祺的换洗衣服递给他。
马嘉祺接过了过来,看了一眼低头喝粥的姚婧,似是想起什么似的,“妈,你一会儿陪婧婧去看看姚子豪,昨天多亏姚子豪救了婧婧。”
“好,我会过去,亲自向他表示感谢的。”马母答道,显然,她没有意识到,马嘉祺让她陪姚婧一起去看姚子豪的真实目的。
马嘉祺让马母跟去,就是避免姚婧跟姚子豪单独相处,他不会给姚子豪任何机会的,哪怕姚子豪救过姚婧。
姚婧吃饱喝足,马嘉祺也换好衣服走了,在马母的陪同下,姚婧来到姚子豪的病房。
“婧婧,你来了。”姚子豪看到姚婧,眼里闪过一丝欣喜。
“哥,你怎么样,伤口还疼吗?”姚婧在床边坐下,关切地看着姚子豪。
“我是男人,这点儿小伤,我顶的住,你的手没事儿吧?”姚子豪看着她包得严严实实的手。
姚婧笑了笑,说:“疼了一晚,疼得我都睡不着,今天好些了。”
“嗯,这位是……”姚子豪打量着眼前的贵妇,猜测着她的身份。
姚子豪是五年前出国的,他出国才一年,就听说姚婧订婚的消息,但是姚明锋让他以学业为重,没让他回来。
再后来,姚婧的母亲去世,姚婧离开了姚家,姚子豪想回国找姚婧,带她出国,可是姚明锋不同意。
姚子豪是孝子,对姚明锋的话唯命是从,他只能私下跟姚婧联系,给她打电话,也给她寄过生活费,但是都被她退回来了。
“这位是马夫人。”姚婧马上介绍道。
其实,就算姚婧不说,姚子豪也猜到了,这几年,姚婧完全脱离了姚家,是姓马的这一家人在照顾她。
“姚先生,谢谢你救了婧婧。”马母感激地说。
“如果没有马嘉祺,婧婧也不会受伤。当然,我这么说,不是责怪您的意思。”姚子豪态度有些冷淡,他是真的心疼姚婧。
他没出国之前,就听说过马嘉祺的风流事迹,姚婧跟这样的男人订了婚,能有什么好结果。
可是,他又没有办法责怪自己的父亲,姚双双逃婚,姚婧是被迫与马嘉祺订的婚。
“明白,我能理解你的心情,看到婧婧受伤,我心里也很难过。”马母说道。
“哥,你别怪马伯母,她把我当亲生女儿一样疼。昨天的事,只是一场意外,我们没事儿就别提了。”姚婧不想再提莫菲儿的事,不管莫菲儿杀她的动机是什么,人都死了,她也不想再去追究了。
但是莫菲儿跑到医院来杀她,让姚婧更加清楚的意识到,她一定要离开马家,甩掉马嘉祺,这样的意外发生一次就够了。
“这不是意外,这是必然,马嘉祺在外面沾花惹草,那些女人把气撒到你头上,这种事以后还会发生的。”姚子豪激动地说,由于情绪太过激动,胸口的伤口扯疼了。
看到他脸色苍白,额头直冒冷汗,姚婧轻轻握着他的手,安慰道:“哥,你别激动,别激动,我这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吗?别担心,马嘉祺说了,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事。”
“他说的放,能相信吗?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怎么可能收心,乖乖跟你过一辈子,婧婧,别傻了。”姚子豪心疼地说,他对姚婧的遭遇深为痛心。
马母见姚子豪在劝姚婧和马嘉祺分开,脸色有些不好看,走到姚婧跟前,说:“婧婧,你上午还有一个重要的检查没做,我们改天再来看你哥哥吧。你哥哥没事儿,就让他你就好好休息吧。”
姚婧没有怀疑,点点头,说:“哥,那我走了,我晚点儿再来看你。”
“嗯,你去吧。”姚子豪应声道。
回病房的时候,马母一直扶着姚婧,姚婧不时回头看马母一眼,她伤的是手,不是腿,被这么紧张地照顾着,她还真有些不适应。
有人疼得的感觉真的很好,姚婧也没有挣扎,任由马母细心的呵护着,将她送回病房。
“马伯母,我要检查什么?”一回病房,姚婧就关心地问。
“我年纪大了,不记得,我问问去。”马母是找借口把姚婧给骗回病房的,这下真问她检查什么,她还真不知道怎么说。
“哦。”姚婧不疑有他,乖乖坐在病床上等马母去问了。
马母刚出去没多久,贺峻霖就推门进来了,“粥好喝吗?”
“啊,挺好喝的,不好意思哦,你的保温桶滚到地上摔坏了。”姚婧抱歉地说。
贺峻霖看了保温桶一眼,姚婧不是粗心的人,而且这个高级病房很宽敞,又不是没地方摆,怎么会摔坏,“是不是马嘉祺?”
“没有,他没有喝你的粥,是我喝的。”姚婧赶紧解释。
姚婧的解释等同于不打自招,贺峻霖看着她,问:“他把粥喝了,还摔了保温桶吗?”
“没有,不是这样的。”姚婧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婧婧,你告诉我,是不是他又欺负你了?”贺峻霖心疼地看着她,基本可以断定,她没有喝粥,粥肯定被马嘉祺喝掉了。
姚婧摇摇头,说:“没有,都怪你家阿姨煲的粥太香了,他见我吃得那香,找我要,我不给,结果抢的时候保温桶掉到地上了,你放心,他一口都没喝,都让我给喝了。”
那个一口都没喝着的可怜人明明是她,可是她不得不违心地这么说,她可不想贺峻霖跟马嘉祺起什么冲突。
马嘉祺是个宠坏的孩子,他很容易冲动,之前他也警告过她,如果贺峻霖再跟她纠缠不清,他不确定他会对贺峻霖做什么。
贺峻霖斯斯文文,真斗凶耍狠,肯定不是马嘉祺的对手,马嘉祺除了孩子气,还是个泼皮无赖。
“真的吗?你喜欢的话,明天再给你送。”贺峻霖笑着说。
“不用了,把你的保温桶都摔坏了。早上,凤姐也送早餐过来了,你别麻烦了,有凤姐照顾我就行了。对了,我还没问你,你什么时候跑到心外科了?”姚婧问道。
“有一两个月了,你受伤的前几天转到心外科的,本想告诉你,可是你受伤了,我就没说。等你伤好了,请你吃饭,我们一起庆祝。”贺峻霖激动地说。
“你真厉害,听说副院长眼光很高,你能跟着他上手术台,得到他的赏识,真替你高兴。”
“婧婧,你也可以的,只要你……”
“婧婧,我刚问了,医生当你去抽血。”马母推门进来,见到贺峻霖,“以轩也在啊,羽墨那丫头天天念叨你。”
“哦,马伯母,我还有事儿,先走了。”贺峻霖不想跟马母谈马羽墨,也没兴趣应付马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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