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阴雨连绵,严浩翔坐在车上看着这一切,看着那个所谓的“杀人犯”跪在雨里为自己的行为赎罪。
记者顶着大雨拍了几张照片也都匆匆离去。
沈慕然的墓就葬在老严总旁边,原来恶人的结局也很圆满。
陆棠安失火,受伤,坠楼,沈慕然,你若是没死,我定是不会放过你。
陆棠安看着沈慕然的墓说,大雨把她的小脸洗得好像更白净了,但阴云密布的天空,好像又在诉说着她的罪行。
陆棠安的眼睛氤氲,朦胧中看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只是那泛着寒光的液体在眼眶里打转,看不清她的面容,但她跪得笔直,单薄的背影落在严浩翔眼里却只有讽刺。
严浩翔:看着她,雨不停就不准起来。
严浩翔坐在车里,窗上的雨水滑下来好像扭曲了男人的俊容,车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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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的风不大,但吹在陆棠安身上就是冷,冷的不行。
她跪得膝盖生疼,双脚都失去知觉,却还是一动不动,严浩翔打定主意要搞陆家,何必自找没趣呢。
墓园里只有风声雨声,或许你细听,能听到陆棠安心底的声音,
陆棠安严浩翔,爱你好像真的很难。
不知过了多久,雨终于停了,江一走过来,
江一:陆小姐,雨停了。
陆棠安睁开眼睛,这是夏天清晨的样子吧,真好看。
陆棠安想站起来,可双腿就是不听话,怎么也使不上劲,她扯起一抹苦笑,
陆棠安不好意思啊,能帮我一下吗。
江一双手搀着陆棠安上了车,
江一:车上有衣服和药,您换好后司机会带您去银水湾。
银水湾,是啊,她怎么忘了,她现在是严浩翔的合法妻子。
陆棠安知道了。
陆棠安吃力地掀起已经带着泥土混着凝固的血的礼服,布料从伤口上撕下来扯得生疼,陆棠安觉得好笑,她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原本白净如玉脂的双腿,现在竟是残破不堪,她不像个破烂的洋娃娃,她像是一届落败的女皇,高贵又凄惨。
陆棠安哈哈哈……原来真的有人能颠倒黑白吗……
陆棠安也在笑,她笑得不像沈慕然那样癫狂,在她身上,只看得到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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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很暖和,陆堂安的双腿渐渐有了知觉,她看着窗外环卫工人不停的扫着水和落叶,原来已经是秋天了。
万能龙套:到了,夫人。
司机改口改得很快,哪怕陆棠安日后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名义上严夫人,至少现在不能怎么样。
陆棠安谢谢。
陆棠安扶着车门勉勉强强站稳,一步一步挪进院子里。
管家:陆……夫人,您回来了,我姓张,是这儿的管家,少爷在楼上等着您呢,我带您上去吧。
一个约摸着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等她,
陆棠安有劳。
严家的宅院很大,比着陆家阔气了不少。
管家:少夫人,您进去吧。
陆棠安站在严浩翔房间门外,心情不自觉紧张起来。
没出息,陆棠安在心里暗骂自己。
顿了顿,陆棠安抬手叩了叩门然后走进去。
严浩翔从窗边转过身,看着陆棠安,
严浩翔:在雨里跪了那么久,真是辛苦了,看点好东西放松放松。
陆棠安看着桌上的电脑,是个新闻。
#陆氏集团偷税漏税负债三个亿
陆棠安趔趄的跑到电脑前,一目十行算是看明白了,她知道是严浩翔的手笔。
陆棠安严浩翔你想干什么!
陆棠安尽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是不行,她猩红着眼睛对严浩翔吼道。
严浩翔:今天晚上要去谈个合同,严夫人要出面。
严浩翔不回答她,只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的狼狈。
陆棠安我问你想干什么。
陆棠安掐着自己的手指,声音颤抖着问严浩翔。
严浩翔:很简单,你谈下一个合同,我就多给陆氏一个月的时间,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么好命,能当上严夫人,高枕无忧。
严浩翔的话里满是讥讽,陆棠安心里的防线不知道崩溃了多少次,许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陆棠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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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间里。
陆棠安穿了一件黑色的礼服,前短后长,不过刚好能遮住膝盖,整个人看起来优雅又端庄,但这次她不是以什么身份来的,她只是个谈合作的小姐。
严浩翔:各位尽兴喝,都算在严某账上,这还有个陪酒小姐来给大家助助兴。
陪酒小姐。
万能龙套:严总真是考虑周到啊,那我就不客气了。
陆棠安规规矩矩的坐在沙发上,旁边的男人已经染上了几分醉意,说着话不安分的手已经落在了陆棠安的肩膀上。
陆棠安恶心的想吐,一个劲的推开男人递过来的酒,不慎将酒撒在了男人身上。
万能龙套:我说严总,你带过来这小姐不会是个雏吧?陪酒的不喝酒,这合作怎么谈?
严浩翔哪里会看得上这几分毛利,他只是想找人来恶心陆棠安罢了。
严浩翔:王总说的是,还得好好调教一下。
说罢严浩翔拿起一杯酒喝进嘴里,转头扣住陆棠安的脑袋吻上去。
暧昧气氛蔓延整个包间,陆棠安用尽力气想推开严浩翔,但都是无稽之谈,严浩翔把酒强硬的灌进陆棠安嘴里,然后慢慢松开了她。
陆棠安咳咳咳……咳咳……
陆棠安面色通红,呛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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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能龙套:那严总,咱们合作愉快。
严浩翔:合作愉快。
男人说完起身离开,房间里只剩下严浩翔和陆棠安。
陆棠安已经两天没有进食,又喝了好些酒,人一走就趴在垃圾桶旁干呕。
严浩翔看着她,神情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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