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你看到他们往哪儿去了么?”祁檬顿时确认她说的就是马嘉祺和顾晓初,连忙点头,手都捏紧了。
女生歪了下头,想了下道,“我们下午的时候看到他俩往那边去,好像去划船了,再后面就没看到了。”
“划船?”祁檬拧眉。
“对。”
女生手指了一个方向,她顺着看过去,看到个工作人员的亭子,应该是专门卖划船的票的。
算是好不容易有点线索,祁檬感激的一连道了好几声谢,直到女生慌忙摆手说没关系,才拉着刘耀文连忙往那边跑了。
那几个女生也是下午看马嘉祺长得太好看,才会注意到,本来还想要微信呢,后来顾晓初来了才作罢。
此时看他俩焦急的样子,其中一个嘀咕道,“什么情况啊,难道这么大的人了还能出什么事?”
“谁知道呢。”刚刚给祁檬指路的女孩子耸耸肩,追过去的目光若有所思,有好奇也有八卦。
她让其他人先走,“我过会约了其他朋友,你们先回去吧。”
等其他女孩子走完,她握紧了几分手中的包,也朝湖边的方向走去了。
祁檬一路跑到售票亭,负责管理的是个老大爷,正在打瞌睡。
听他们说明情况,大爷点点头,“是有啊,小两口来我这包了船,直接付了一天的钱呢。”
“那他们后来有来还船么?”
大爷摇摇头,“这好像没有,来了我肯定有印象。”
祁檬一时急了,“大爷,这都几个小时了,你觉得有谁能有兴致划这么久不上岸?这么长时间不见人影你真不怕出事啊?”
大爷瞪着眼睛,“管我什么事,他们包了一天,难不成我还能催人?”
“你——”
“行了。”刘耀文看要吵起来,把祁檬往后拉了拉。
他按照价格给大爷扫了钱,“这样,我们也包个船好吧?”
“好啊,有生意干嘛不做。”大爷吭吭哧哧的起来,领了他们过去。
临走时手背着说了一句,“要是真有事,你们找警察!”
刘耀文拉着祁檬上了岸,祁檬是急慌了神,她也知道这事跟大爷没关系,但看他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还是心里来气。
看刘耀文脸色平淡,她没好气的道,“你倒是脾气好。”
刘耀文正在认真蹬船往湖中央去,闻言扫了她一眼,“你怎么跟个的鹅一样,逮着谁捻谁?”
祁檬眼睛一瞪,当即要反驳,他先截了话头,“行了,许言很快带人过来,我们当务之急是看看能不能多找点线索。”
刘耀文说完就低下头去,看着暮色下深不见底的湖面。
实际他的心情远比表现出来的沉重,宋亚轩今天是以马嘉祺的身份出现,为了防止明二少发现,他来这里找人的消息就不能泄露出去。
但是越小心翼翼,越束手束脚,报警都没法报。
再说两人同时消失,大概率是遇到了危险,但之前那帮人都是刺杀宋亚轩,今天怎么会找上马嘉祺?
难道已经知道了这是同一个人?
那就真的糟糕了!
刘耀文脸色愈发的凝重,很快将船划到了中央。
祁檬也束手无策,站起来往四处眺望。
这里山高水深,就是最好的隐藏物,他们就这么茫茫找两个人,难上加难。
她让刘耀文继续往前划,那里拐过山头,要更偏僻一些。
这天已经要黑不黑,只能把手机电筒打开。
路过一片水草丛生的拐角处时,刘耀文正想远离,祁檬手中的光线刚好划过,忽然一声尖叫,“等等!”
“看到什么了?”刘耀文倏然住手。
祁檬瞪直了眼,从船头走到尾,步子匆忙差点被摇摆的船晃到河里。
幸亏被刘耀文一把搂住。
没等说什么,祁檬已经慌忙推开他,对直了一个方向定定看了几秒,怀疑道,“那是不是有个人?”
这话匪夷所思,刘耀文低头看了她一眼,没有笑话,认真也走过去看了会。
等到他发现当真有个人侧头趴在水草之上时,脸色一下子黑到彻底。
“怎么办,我们报警吧,真的有个死人!”祁檬在杂志社看过各种新闻,但也没有这样直面过尸体,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报警。
刘耀文却把人拉住,“别。”
他把船划的更近,仔细观察,确认了什么般微微松了口气,重复道,“先别报警,他还没死。”
除了怕报警造成影响太大外,还有种直觉,这个人和马嘉祺他们的失踪有关。
就在这时,许言打来了电话,他带着人也赶到了!
很快一群人汇合,在隐蔽之下将水草上的人捞上来,刘耀文检查一番,很快发现他身上搏斗的痕迹,以及身上真正导致他昏迷的伤口。
看伤口的愈合情况,就是下午的时候刚受的伤。
看他的身形和手窝处的茧子,根本就是经常训练的人才有。
他给了许言一个眼神,后者立马点头,喊两个人将这人转移到了另一个船上送去抢救。
祁檬根本看不懂他们的无声交流,刘耀文也没有给她思考的机会,很快道,“马嘉祺和顾晓初很可能是落了水,我们现在顺着水流的方向去找,走水路,许言你立即组织一队搜救队伍,带着他们从山路找。”
“是!”
“那还等什么,快走啊!”祁檬出声催促,和刘耀文划着船,一路往更下游的位置赶,沿途不断呼唤着顾晓初的名字。
与此同时,以许言为首的急救队伍,也从另一个方向绕着山脚找寻两人的踪影。
这一切顾晓初都无从知晓。
从她肚子开始疼时,心中就有极大不好的预感。
一开始只是隐隐的坠痛,到后来阵痛的频率增高。
她已经怀疑之前下面感受到的异样是出了血。
顾晓初眼神慌乱的难以掩饰,紧咬着唇,额头因为疼痛沁出一层薄汗。
马嘉祺原本搂着人,渐渐的发现她越来越发冷,甚至隐隐颤抖。
一低头,看出她的不对,声线一下子紧了几分,“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因为着急,这一声忘了伪装成马嘉祺的腔调。
顾晓初却已经顾不得这些,疼得头皮发麻,紧握住马嘉祺的手,苍白的唇张了张,“我,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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