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悲的人生

宋璟哲听到声音停下正在挑选菜品的手转身望向来人

一身制服衬得张真源身形挺拔伟岸，帅气迷人，宋璟哲小小地感叹一声之后视线落在了他提着饭盒的那只手上

宋璟哲没有，我今天是陪着小朋友来医院看奶奶的

宋璟哲倒是你…看你这样子应该是痊愈了，怎么还会出现在医院食堂啊？

张真源握着拳放在唇边轻咳一下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似的

张真源：医院食堂的洋柿子烩鸡卵烩的是整颗鸡蛋，一份里可以要五个鸡蛋，份量足吃得饱，所以我没事的时候经常来这边吃

早就见识过张真源饭量的宋璟哲听到这里并不意外，挑挑眉倒是对对张真源说的洋柿子烩鸡卵起了兴致

宋璟哲这么划算，那我也买一份试试

于是宋璟哲也跑过去排队买了两份，看着小票上出示的十块钱有些不可置信

两份十块，那一份就是…五块钱？

怪不得张真源没事儿就往医院食堂跑，要他知道这么便宜他也来这边解决吃饭问题

付完钱的宋璟哲转身看到仍然站在原地的张真源不确定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

宋璟哲你这是……

张真源眨眨眼，嘴角的笑意渐深

张真源：走群众路线，搞好警民关系

张真源：简单来说…就是想和你一起吃个饭

宋璟哲哑然一笑，而后往张真源的方向走了几步

宋璟哲可以啊，饭搭子兄dei

…

医院里，刘耀文看着高层电梯一点一点降下来，担心宋璟哲在自己还没问出信息的时候就很快过来，于是咬咬牙开始爬楼梯

等他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地推开病房大门时，护工小林正洗着毛巾给床上的老太太擦脸

护工小林抬头看了眼站在门口的刘耀文对他笑得一如往常，脸上灿烂的笑容让刘耀文分毫不能把眼前这人和昨天举着手机抽取新型毒品的要注射到奶奶身上的人联系在一起

小林把手里的帕子拧干搭到架子上，语气温和又透着关心问着刘耀文

护工小林：是耀文来了啊

护工小林：这么晚了一个人过来的吗？

刘耀文冷眼看着满脸笑意的人，嘴边质问的话却因为一句“伸手不打笑脸人”说不出来

半晌，他迎着小林的脸只憋出一句

刘耀文：你是沈丘手下的人？所以你从一开始应聘护工就是别有目的的对吗？

面对刘耀文的询问，小林点点头又摇摇头

护工小林：是也不是，你只对了一半

小林的从容让刘耀文的怒火无处可泄，这感觉就好像是他自以为自己对敌人打出了暴击伤害，但对方却只掸掸衣袖拂走了一片尘埃一样

刘耀文注视着小林的双眼，缓缓问道

刘耀文：那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昨天真把这毒打进我奶奶的身体里，那你的行为就是在犯罪！

小林轻嗤一声，看向刘耀文的目光中终于失去了原有的平静，转而带上了火苗

护工小林：那你又知不知道，这东西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

护工小林：你谈它的时候如虎色变，但这对我来说却是…却是千金也难求的好东西！

护工小林：如果不是沾上了这个玩意儿，你以为我愿意做那个老毕登的走狗吗！

小林挽起自己的袖子，胳膊上青青紫紫，全是针孔扎出来的痕迹

看起来骇人又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悯

刘耀文同样也被震住了，眼睛死死盯住小林胳膊上的那排针孔，颤抖着嘴唇指着道

刘耀文：你……

小林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放下袖子，把情绪稍作平复之后才缓缓道来

护工小林：很惊讶？还是很害怕？

不过出乎小林意料的是刘耀文他既没有回答惊讶也没有选择害怕，而是摇摇头说道

刘耀文：我只是觉得，你很可悲

护工小林：我？可悲？

小林眼中出现一抹迷惑不解的神色

刘耀文：是，你明明有改邪归正的机会，但你却选择了在错误的路上继续走，这不是可悲是什么？

刘耀文：如果在第一针落到你身上的时候，你就选择了去戒毒所备案戒毒，你又怎么会被这种东西缠上

刘耀文：是你自己意志不坚定，放任自己享受在注射LSD之后片刻的精神愉悦才会走到这一步，现在却又要拉着我，拉着我奶奶跟你一起趟这一摊浑水，这不是可悲又是什么？

刘耀文：还有，如果你使用的是提纯过的LSD，那么你现在的精神状态根本不可能是这样，它的毒副作用极强，只需要服下一点就会产生眼中的生理不适

刘耀文：除了呕吐，幻视幻听幻觉之外还会引起严重的忧郁症，严重者甚至于会自杀

刘耀文：所以…这些东西你应该很清楚才对，那么你依赖于它带给你短时间内的幻觉，耽误了戒毒治疗的最好时候拖到了对它依赖越来越强的地步…这些不都是你咎由自取？

刘耀文：你又凭什么要让我和奶奶给你对自己不负责的行为买单！

刘耀文：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

刘耀文：小林哥，你从头到尾都在欺骗自己，蒙蔽自己的意识，为了这个能给你片刻欢愉的东西去做沈丘的走狗，我真为你…感到可悲！

护工小林的耳膜被刘耀文大段大段的说辞撞击地发疼，他愣愣地看着自己面前这个刚刚经历过高考的男生

他想告诉自己，不是这样的

他是被人耍了手段才沾上这东西的

可是耳边就立马响起刘耀文刚才的质问

他为什么不在第一次沾上这东西的时候就去戒毒？而是要一步步沉溺其中？

他为的…不就是毒品这东西给他的一时兴奋么？

小林呆呆地拉起自己的衣袖，看着两只胳膊上的针孔

十八针，整整十八个针孔

每一个针孔都是他犯下罪证的记录

每一个针孔之下都是一件违法犯罪的事情

小林努力回想着自己第一天是怎么沾上这东西的

好像是…他那个赌瘾泛滥的父亲欠了人钱，为了保住自己的手指和赌场的人签下了什么烂协议

之后…之后就有一群人把他和妈妈送上了一辆车，到了一个不断运转着各种设备，充斥着各种难闻气息的实验室

他们说，他和妈妈从此之后就是实验室的“临床试验小白鼠”，他们要把研制出来的那些东西打到他的身体里……

再后来…就是这个什么LSD的问世，他成了第一批试验的对象

小林到现在都仍能记得当时的自己在四肢都被捆上的情况下有多么奋力地挣扎过

可就是那一针下午之后，他的大脑得到了愉悦，支配着他的身体依赖上了那东西

为了这个，他开始替沈丘那个老毕登做各种暗地里，他不方便插手的事情

每做成一件，他就能得到一针制剂

可如果没做成…小林想起自己头疼欲裂，眼泪鼻涕糊了满脸发狂的样子便是哆嗦着一阵后怕

从那之后他就不敢了，老毕登说的每一件事他都要尽全力完成，只因为那完不成的下场让他彻彻底底地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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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儿：2265

猫儿：对一切的毒品say哒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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