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声色张扬下欲盖弥彰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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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人的声色场,向来是进退有度。
长沙的天气说来也怪,连着几个大雨天之后没由来地来了个大太阳,我在休息室换衣服的时候才发现额角已经被汗水淋湿,所以在洗脸的时候才觉得自己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像个受害者。
我捏着裙子肩带的手微微有些颤抖,轻轻咳嗽了两声,马嘉祺像是心有灵犀一般恰好放下手。
马嘉祺.:“你打算去哪?”
马嘉祺.:“现在还在躲着我?”
江拾舟.“…有吗?”
一条条声带沙哑地构成声势,声源处五官模糊不成形。
我一高一低地下台阶,拎着又厚重又长的一条裙子,眼前的光点也开始虚焦,许多长方体的前照灯点连成线。
但我好像是为了躲马嘉祺,又进了趟卫生间。等我甩着手从卫生间走出来,场馆的气温已随着聚散的人群密度回稳,不知道为何,我通红的脸颊还做不到极速退潮,红得格格不入,且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害羞。
何炅.:“小舟怎么脸这么红?”
我低头笑了笑,没吭声。
都怪外面的阳光太大了,大热天的做什么?
我没看到马嘉祺在哪里,一直攥着台本应和何老师的话,但听到了多少,可能都没有马嘉祺给我扎辫子的时候落在我后颈的呼吸数记得清。
再次打开我的休息室去拿水杯,锁钥匙扣弹起的时候有风迎出来,裹着一片温润倦怠的海,我小心地踱进房间,却看到马嘉祺窝在沙发上,似乎已经睡着了。
我首先阖上窗,拉下百叶帘,屋内的热气骤然被空调吹散,只残余空调蒸腾出起的薄凉水雾,弥漫散乱。
然后我走向了那张沙发,他蜷缩着自己柔软纤细的身体,好像一朵玫瑰,衣服被他勾连出凌乱细微的褶皱,但他似乎并不介怀。
也是,他的比赛是上半场的最后一局了,而且我信他肯定唱的很好。
因为我们一起听过很多次。
我俯下身,蹲坐在地毯上,他睡得有些轻柔,呼吸腼腆,微乎其微。
我伸出手抚去他眉心微弱的褶皱,可能是我靠的太近,呼吸颤动气流颠簸了他的睫毛。
睫边有痣,没能抚平。
我的指尖滑动向下,不小心与他鼻尖相触。
我继续向下勾勒,马嘉祺的鼻尖是凉的,嘴唇却温热软糯,双唇开合,叫过我很多次“舟舟”。
只是马嘉祺却突然下意识睁开眼睛,我的指尖还抵在他的唇边,马嘉祺彻底清醒,抽离混沌。
只是他却在下一秒重新闭上眼,不知道那一瞬间的清醒是否会被我捕捉,不清楚他从现在开始伪装的睡梦何时会被揭露。
可能马嘉祺只是直觉相信,他将要撞破我覆水难收的秘密。
江拾舟.“马嘉祺?”
江拾舟.“我知道你醒了,你眼睛那么大,我不会看不见。”
我叫他,像平时那样。
试探着,又好像是笃定。
但回应我的只有缄默。
江拾舟.“马嘉祺?”
我又叫他,手掌抚上他的侧脸,升腾出热量。
江拾舟.“听话,去和那姐如萱姐她们在一起,在那里睡觉也暖和。”
我的温度从他的周身撤离,凝结的泪从泛红的眼角融化逃逸。
我想,马嘉祺可能也难过,他没能在这个时候撞破我悬而不决的秘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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