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吻还在的都站起来!”
【奶狗继弟祺x麻烦哥哥鑫】
头顶上的风扇嗡嗡作响,灰尘落在扇叶上堆了一层,说薄不薄说厚不厚,每次大扫除都得掐着几个个子高的男生去擦。
扇叶在头顶转啊转,眼前是老班蹙着眉敲讲台,桌上积起的粉笔灰一震一震,丁程鑫饶有趣味地盯着老班白花花的小指,沾了一层白粉笔灰。
二班这次成绩掉的厉害,简直惨不忍睹,眼看着下一次考试就有一批人要掉到别的班去了,老班气得要死。
甩着硬邦邦的长马尾就进了教室,哄闹闹的教室里除了卡嚓卡嚓咬薯片的声音还漫着一股辣条味,顿时让人火气刺啦就冒上来了。
从揪手机开始,怀疑谁就查谁,简直一抓一个准,可眼下老班眉头都快竖成川字型了,到丁程鑫这里就是搜桌板搜书包搜柜子也没搜出个所以然。
这小子走运,也不知道从哪里提前得到了查手机的消息,比别人都要快一步藏好。
老班那叫一个气,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唰唰唰地按下一串数字,拨了过去,手机铃从另一个人抽屉下传来。
全班倒吸一口凉气。
!!!她是从哪里知道的丁程鑫电话号码。
——更要紧的是,声音从马嘉祺的抽屉里传来。
丁程鑫没关机也没开静音免打扰。
老班的眉头几乎是显而易见地抽了抽,她做梦都没有想到丁程鑫的手机会藏在马嘉祺那里,那是父母眼中的天之骄子,老师的掌心宝。
丁程鑫心口一紧,耐不住心底的躁,撇过头去看马嘉祺,弟弟眸光柔和注视着前方,手该放在桌上还是放在桌上,那手机铃声从桌肚子里传出来而他淡定自若。
班主任:“拿上来。”
毋庸置疑,老班的语气里还有点失望。
最后手机是老班亲自下去拿的。
……
老班神色奇妙地回了办公室,一脸憋着气的模样,同办公室的老师有的比较好奇,却问了半天没问出个所以然。
她甩着长长的马尾,只是碎碎念道:
班主任:“这俩人肯定有什么问题……”
……
老班在离开教室前,又敲了敲讲台桌。
班主任:“初吻还在的都站起来!我倒是看看还能站起来几个人!”
“唰唰唰”站起来了一大片人,低着头没敢看老班的,也有理直气壮就要对着干的,乌泱泱的大片人头,几个染了毛的更为显眼。
老班的眼皮跳了跳,这帮兔崽子真的是无可救药。
突然一个人踉踉跄跄地跌坐下去。
丁程鑫几乎是秒站然后秒坐,方才收敛了被没收手机的蔫儿劲,听到老班的话神清气爽地站起来,却没想手腕被一股力给攥住,紧接着往下一拉。
——他整个人跌在椅子上,失了重心,被人拉着才没摔下去。
眼底闪过错愕和恍惚,他下意识就去看向那力道的主人,正是坐在他身边一直安安静静的马嘉祺。
丁程鑫???
对方的眉眼温柔,浑身散发着干净的气息,又净又静和嘈杂喧闹的世界显得格格不入,眸子纯而无杂,格外湛湛。
他认真地看向丁程鑫,指腹压在他手臂的肌肤上,几乎是愈发用力,沉闷地拉着他,看着他,静静的。
马嘉祺看他的眼神很认真,就像平日里做一件很重要的事一样,他用那种盯着数学奥数题的认真劲儿来看丁程鑫,叫人浑身不自在。
跟起了红疹子似的,丁程鑫觉得身上又刺又痒,尤其是被马嘉祺拉着的手臂被人温热的掌心包裹住,连空气中都沾染着灼灼的温软的气息,显得绵长又突兀。
丁程鑫微微晃了晃手臂,弟弟便收回了手,一向不知道什么是燥热的丁程鑫首次感觉到了同学们的目光有多么锐利可怕。
像是要把他和马嘉祺给看穿,浑身包括周边的气温都在极速地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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