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老班进教室后敲敲讲台,示意所有人听她讲接下来的内容时,丁程鑫才有点迷迷糊糊地被弟弟从桌面捞起来。
丁程鑫“干什么。”
丁程鑫不见声色地错开了弟弟的触碰,肌肤相触又在下一瞬分别,让他很容易就产生想念的情绪来,丁程鑫才刚挪开手臂就很想贴回去。
弟弟是个心思细的人,很容易发现哥哥哪里不太对劲,这时候小心翼翼地凑过来耐心地问他:
马嘉祺:“怎么不高兴。”
马嘉祺:“是因为没睡好吗。”
弟弟嗓音柔和又浅,像落在棉花糖里,叫丁程鑫一点脾气也发不出,他正想要说没事,便听见了老班说的重要内容。
班主任:“今天晚上六点要停电了,请住宿生联系家长,夜自修不上,晚上回家住,明天照旧上课。”
晚上回家住吗?
回家就回家吧,丁程鑫没有多大感觉,他现在心里是乱糟糟的一片,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这扭曲而千疮百孔的心脏。
他把对弟弟奇怪的感情藏起来,藏得很深很深,保护得很好很好,可弟弟好像真的只是迁就着自己无理取闹的靠近行为,他就是那样一个温柔的人,对丁程鑫温柔得不像话。
对旁人也是。
心仿若哭泣一般一抽一抽的,丁程鑫又把头埋在臂弯里地大口呼吸,这种心脏隐隐作痛的感觉他很少有过,好像真的很难受。
好像失恋了一样难受。
他是不是真的不应该这样?
他不该有这样感情的,再这样下去他会耽误弟弟一辈子的。
可是他的生活早已和马嘉祺融为一体了。
晚上从来不是隔着一堵墙,一张床,永远都是和嘉祺面对面,呼吸交杂着呼吸,一轻一重的,丁程鑫早已习惯了这种生活。
丁程鑫觉得臂弯被自己压得有点麻木了,索性换了个姿势,走神地用手掌撑着脸,呆呆地看着老班指着PPT讲得聚精会神,口若悬河。
丁程鑫个子高一向坐在最后一排,和弟弟一样。
弟弟正认认真真地听课,认认真真地记笔记,还会用横线把重点的地方画起来,丁程鑫愿意听课就不错了,很少有记笔记的时候。
弟弟读书这么用功,一定会去很好的大学。
……
一天的课程结束得很快,尤其是没有晚自习的情况下,校门口拥堵又显得燥热不堪。
耳畔是“滴滴滴”不断的车鸣,还有家长呼唤孩子的声音,嘈杂又惹人心烦,丁程鑫索性一放学就拎着书包去了花坛那边。
脚边是撒着阴凉的鲜绿色爬山虎,密密麻麻地像花瓣似的交叠着,碎碎的光透过额前缀着的丝丝发丝映在脸上,让人觉得有些刺眼。
下午的阳光没有中午炽热,可丁程鑫只想要一个安静的温柔的封闭的乌托邦。
只是眨眼间的时间,书包被他随意地丢到了地上,陷在软踏踏的翠绿嫩草中,压折了腰肢,晶莹剔透的露水顺着下弯的幅度滑落进了松软的泥土中,像是给书包铺了一层又软又舒服的垫子。
真的好累啊。丁程鑫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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