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继35

【沉默结巴祺x暴痞哥哥丁】

【丁哥Beta二次分化为Omega】

嘉祺靠在他背上一言不发。

丁程鑫想着，他肯定是听到了的。

……

丁程鑫每年都会陪着马嘉祺去看他妈妈，每每这个时间阳光都不会算是太猛烈，马母的音容笑容宛若春风般，丁程鑫会看着马嘉祺一言不发，看他眼睛里盛着的一汪静水。

马母去世的那个晚上，外面下着细细的小雨，雨打过枝叶的声音此起彼伏，重重叠叠的树叶交汇成绿油油的雨伞似的，盎然的春色逝去迎来盛夏，姣好的天色笼着一层模糊的薄纱，细细的雨宛若碎花针般急促地坠下来。

坠下云间，掉落在地面上。

夜景被笼罩在雨里，这是个有点糟糕的夜晚，随意停靠在门边的自行车已然掉了漆，覆着一层薄薄的红铁锈，这时候被雨水肆意地冲刷，从座椅上淌下来的水流哗啦啦地流下来与地面的水洼融成一体。

丁程鑫从楼上的一扇小窗里俯视这个世界，许是他站得还不够高，他能看见楼下自行车坐垫上被邻居淘气包贴上的贴纸，此时被雨水弄糊了。

房间里隔音效果算不上太好，他倚靠在窗口，觉得这个世界怎么这么渺茫，好的人总是在一个接着一个地离开。

怎么会这样。

怎么可以这样。

他和马嘉祺都不再是小孩子，再也不会被诸如“他只是睡着了而已”之类的善意的谎言所哄骗。

马母要走了，永远闭上她那漂亮的眼睛。

丁程鑫无能为力，马嘉祺无能为力。

医院里的人也无能为力。

马嘉祺在房间里陪着马母，丁程鑫懂得分寸，在嘉祺进来后就乖乖地退出房间，把最后的时间毫无保留地、完完整整地交给这对母子，马母对他很好，但嘉祺才是她的亲儿子。

总归是有些不一样的，血缘上的是，不是你对我好我对你好就可以掰扯的。

外面的雨有点变小了，耳边嘈杂的雨声渐渐也小了，皎洁的月光笼在窗框上镀着一层薄薄的银光。

丁程鑫依稀能听到房间里的声音。

那是马母有点干哑却仍旧好听温柔的声音，已经有点喘不上气来了，但仍旧固执地发声。

别的什么都没有，她只是单纯地、毫无异心地为她的儿子唱一首歌，作为一个母亲，她没有什么留给嘉祺的。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马嘉祺在房间里听，丁程鑫倚靠在窗口听。

听她沙哑的嗓音越来越弱，混入了滚烫的热泪滋润喉间，又继续干哑地唱出下一个音节。

一个字一个字，一个音节都显得艰难。

“虫儿飞 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别人说见字如面，丁程鑫却觉得听声也堪比见人，他仿佛透着有几道划痕的玻璃，看到那个初来他家的女人，虽然有几分疲惫的脸上仍旧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纤细的胳膊挽着丁远的手，又生怕丁程鑫介意，在他看过来的时候就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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