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楼下

姜斯恬没有把这件事多嘴给李知恩。

秀晶只把她自己一个人叫了出来，就是不想让知恩知道。

也是。

李知恩的脾气跟鞭炮一样一点就炸，即便从未见过金硕珍，恐怕也要挖地三尺把人找出来。

千刀万剐也不解气。

郑秀晶：你来了。

郑秀晶语气里透着无力。

姜斯恬嗯了一声，坐到了她的旁边。

知恩没说错。

面前的人看着确实十分憔悴。

眉眼之间带着愁绪，仿佛怎么也解不开。

姜斯恬【担忧】到底怎么回事？

包厢里响着震耳欲聋的歌曲，但没一个人开口。

嘈杂中的沉默。

郑秀晶：…

良久，秀晶支着头，眼里的醉意掩饰着哀伤，几欲开口，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姜斯恬秀晶…

姜斯恬心疼地握着她的手劝慰。

姜斯恬不管怎么样，分手了…就不要再想那么多了…

郑秀晶：【哽咽】

郑秀晶无声地摇摇头，蜷着身子缩到了她的怀里。

小声的抽泣闷闷地传出。

姜斯恬…

姜斯恬有一瞬间的恍惚，总觉得现在的场景似曾相识。

哦，她想起来了。

妈妈发现爸爸出轨的时候，也是这样抱着她哭的。

姜斯恬【迷茫】

她不理解。

她永远都理解不了。

男人而已啊。多的很。

这个不行，那就换个。

…

姜斯恬把酩酊大醉的郑秀晶抬回了自己的工作室。

她在这儿有一间独立的卧房，平常如果画画太晚了需要加班，就会留下。

姜斯恬胳膊累的酸痛，把人安置在床上后一股脑地瘫在了沙发上。

微喘着气瞥向没有意识的秀晶。

姜斯恬…

姜斯恬何必呢。

姜斯恬第一次，当着郑秀晶的面，这么冷淡地说这样的话。

虽然她听不见。

姜斯恬久违地主动给私家侦探发了条短信，本来之前就查过这个金硕珍，不过因为对自己没什么用，所以不了了之。

现如今，又需要查查了。

睡不着又极具无聊的夜晚，总是让人忍不住胡思乱想。

姜斯恬看着列表里，田柾国的最后一条消息。

田柾国：恬恬，我能见你吗？

她无言地走到落地窗前，沉思着下一步应该往哪里走，怎么走。

姜斯恬【突然皱眉】？

姜斯恬的思绪被打乱，手不自觉撑着窗户，让头往外探去。

姜斯恬【嗤笑】（啊~是田柾国。）

认清了来人，她不改神色，故作踮着脚尖更努力地把身子伸出去张望。

田柾国：！！！

田柾国在下面看的心惊胆战。

田柾国：恬恬！！你别乱动！！

他喊叫着阻止姜斯恬的动作。

语罢，田柾国明显看出小姑娘身躯一滞，呆愣地说出一句。

姜斯恬听声音…好像果果…

他本来还担心的要命，蓦地被气笑一般无奈地抬头望向她。

田柾国：什么好像！

田柾国：我就是！

姜斯恬【不可思议】你为什么…在这…？

田柾国一手掐着腰，一手挠挠眉毛思索了一番，抬头对她说道。

田柾国：你下来。

田柾国：我告诉你。

姜斯恬抿紧了嘴唇，摇摇头退后了几步。

姜斯恬【小声但坚定】不。

田柾国视线里看不到她了。

田柾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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