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情招呼着刘耀文:“来,瑞哥哥,吃菜。如果你的口味没变的话,这些都是你爱吃的菜。尤其是道酸辣汤,我可是亲自试了味道的。跟以前白家厨师做的一模一样,你尝尝。” 宋晚情话音还没落下,江琴将公勺舀了一小碗,恭恭敬敬放在刘耀文面前。
刘耀文只是定定看着宋晚情,并没有半分想吃的意思。
宋晚情微蹙了下眉,随即了悟:“你是怕我下毒吧?江琴,把瑞哥哥面前那碗酸辣汤给我拿来。”
“是。”江琴将刘耀文面前的酸辣汤端到宋晚情面前,她舀起一汤匙,放进嘴里,吃得津津有味。
“我换了不下十个厨师,他们都做不出这个味道。后来啊,我终于找到当年在白家服务的厨师,他说,他的酸辣汤里加了一味祖传调料。我可是磨了好久,他才肯把我秘方告诉我的哦。不得不说,吃了这么多酸辣汤,就属这个味道最好吃。都说味蕾比记忆更容易记事,果然是真的。而且,特别挑剔。吃了这个味道后,就再也吃不下别的酸辣汤了。这就跟人一样的,无法退而求其次。”今晚的宋晚情有些感性,与之前的歇斯底里不同。
“瑞哥哥,你吃点吧。我就算再蠢,也不会在这时候给你下毒的。”宋晚情说着朝江琴使了个眼色。
江琴会意,双手奉上一支烟。
宋晚情接过,咬在嘴上,江琴点了火,宋晚情凑近深吸了一口,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
宋晚情抽烟的姿势纯熟而妩媚,有一种别样的美。
不似风尘女子那般轻浮,透着一股无奈的悲伤。
刘耀文暗自敛了敛心神,他不能被宋晚情的外表所蒙骗。以前他就不懂她,现在更是对她的改变一无所知。
空间一下子沉默了下来,宋晚情吞云吐雾,烟雾缭绕于她眼前,使她看上去益发神秘莫测。
直到一根烟抽完,掐灭,宋晚情才开口:“瑞哥哥,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不过,只有三个哦,我只回答你三个问题,想清楚了再问。”
“怡洋和我妈妈在哪里?”刘耀文没有迟疑,问出第一个问题。
宋晚情唇角微勾,露出浅浅的笑,笑意却未达眼底:“在我手上。”
对于她这样的回答,刘耀文微怒,却发作不得。
她也没说一定会要回答得十分具体,所以,不算违规。
“你为什么要带走她们?”刘耀文抛出第二个问题。
宋晚情微微侧头,想了下,接着坐直了身子,双手撑在桌上,美目看向刘耀文:“因为她们可以钳制你。”
赶在刘耀文开口前,宋晚情先提醒:“瑞哥哥,只剩下一个问题了哦,你可要想清楚了。世上可没有后悔药。”
刘耀文犀利的眸子紧紧盯着宋晚情看,看得她一颗心“怦怦”直跳,几乎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
他对她的影响力还是这么深,只要他愿意给她一记专注的眼神,她就能为他奉献一切。
然,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的痴心妄想罢了,他的眼里心底从没有过她的位置。
但凡他对她有一点点爱,她也不会沦落到今日,与魔为伍。
“你跟萧山是什么关系。”刘耀文直接问出了第三个问题,宋晚情一怔,脸上的笑容敛去,眼底快速划过一丝惊慌。
她万没料到刘耀文这么快就查到了萧山,还知道他们在一起。
其实,他会查到也在情理之中,毕竟,他不是普通人。
只是,她还没有准备好该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
如同她压根没有想清楚,她和萧山是什么关系?
“很难回答?”刘耀文淡淡地问,宋晚情美丽的脸上掠过一丝难堪。
“不是。”她否认着,可那急迫的语气已经出卖了她。
刘耀文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答案了,不必再追问细节,于是,他道:“那我换一个问题吧。”
宋晚情眉头深锁,没想到反被刘耀文将了一军。
她确实不想回答她和萧山关系的问题,可再给他一次机会,不是被他耍了吗?
不,游戏是她提的,她应该掌握主控权,而不是被刘耀文牵着鼻子走。
“瑞哥哥,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精明。不过呢,你似乎忘了一点。现在我们角色互换了,如今是你有求于我,就必须按照我的规矩来。”宋晚情又替自己倒了一杯酒,这次她没有急着喝,而是拿在手上轻轻晃动着。
猩红的液体如血撞击着杯壁,卷起层层血浪,于灯光下迷离,血腥而惑人的光。
宋晚情目光紧紧盯着晃动的红酒,眼神变得空洞而迷茫,仿佛陷入一种时空,难以自拔。
刘耀文也不催她,他并不指望宋晚情能真实回答他所有的问题。他只是想从她脸上,自己分析出一些原因。
今天所见的宋晚情特别不一样,不似以前的乖巧天真,更不像在C国皇宫表现出的冷静从容。此时的她身上散发着一股浓郁的哀伤,由灵魂深处焕发出来的,难以克制的悲伤。
照理说,她手上掌控着小桃,怡洋,妈妈,还可能有庄纤,这么大的阵容,应该有足够的底气。可她却有种身不由己的无奈,这一点给了刘耀文肯定的答案。
她被萧山控制着。
从一个陷阱跳入另一个陷阱。
过了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久,宋晚情才将酒杯拿到唇边,轻抿了一口说:“他是我的合作者。”
“那我是不是该和他谈谈?”刘耀文趁机提出要求,宋晚情怔忡,随即扬起更加妩媚的笑。
“不必了,说了,我们是合作者,不是上级与属于的关系。所以,我能决定所有事。”宋晚情妩媚又霸气地说完,将酒杯放在桌上。
“瑞哥哥,你确定不吃一点吗?”宋晚情拿起筷子,夹着一只女佣替她剥好的虾放进嘴里,吃相优雅,那是自幼训练出来的仪态,不管因任何事而改变。
刘耀文看了下这满满一桌子菜,真如宋晚情所说,全是他比较喜欢吃的菜。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想要顺利救回他爱的人,就必须付出点代价。
刘耀文拿起筷子夹了块猪颈肉放进嘴里,细细咀嚼着。
宋晚情双手撑着桌面,用一种期待的目光看着刘耀文:“怎么样?像不像以前的味道?”
她一再强调以前,刘耀文放下筷子,淡淡地说:“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再也回不来了。”
宋晚情面色一僵,唇角的笑还没绽开就这么凝结成霜。
她何尝不懂刘耀文的意思?他要她放下过去,彻底死心?
可她办不到,办不到!
她经受了些什么,他根本就不知道,也无法理解。
他就当她是疯了,才会变得这么歇斯底里,不可理喻。
他从不在乎她的感受,那样的切身之痛岂是简单几句话说过去就能过去的?
宋晚情又拿起酒杯,一口饮尽,伸手去拿酒瓶,却怎么都拿不起来。宋晚情转头望去,发现是刘耀文用力按住酒瓶,不让她拿。
愣愣看了刘耀文两秒,宋晚情眼中溢出迷离的笑:“瑞哥哥,我就知道,你嘴上说得无情,实则上你还是关心我的,对不对?”
刘耀文松开了按住酒瓶的手,改撑在桌上,微微倾身靠近宋晚情,深眸淡漠如斯:“你要我怎么做才肯放了怡洋和我妈妈?”
宋晚情怔忡一下,快速从自我陶醉的状态里回过神来:“你是我见过最残忍的人,非要掐灭我最后一丝希望不可吗?”
四目相对,宋晚情悲伤满溢,楚楚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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