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洪全的实验室里,夏怡洋坐在诊疗椅上,刘耀文站在她后面,双手搭在她肩上,给予她无声的支持和鼓励。楚楚亦在一旁紧张观望着,她刚刚才替夏怡洋把过脉,没有任何中毒的痕迹。难道,这世上还有隐藏的毒不行?
仔细询问了夏怡洋她的具体症状,季洪全脸色一直紧绷着,眉宇间十分凝重。
所有人都神色紧张地看着他,当他的手从夏怡洋脉门上放下来,楚楚忍不住第一个开口问:“怎么样了?”
“脉象平稳,除了气血有些虚弱外,并没有中毒的迹象。”季洪全话虽然这么说,眉头却一直蹙着。
“这么说,怡洋没事?”楚楚问出大家心目所期待的,但季洪全给人的感觉却没那么轻松。
“我要抽血化验,还有你们今晚留下来,我要看看怡洋发作时的模样才能下定论。”说着,季洪全站起来,亲自去取采血用具。
一般这种事都由楚楚来做,这次他却亲力亲为,并且态度前所未有的慎重。
夏怡洋从椅子上站起来:“季叔,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请你坦白告诉我,我能承受得住。”
她最怕的是离开刘耀文,她怕他会受不了这接二连三的打击,才愚蠢接受严梦馨的威胁,想要独自面对。
刘耀文与她对视一眼,也在一旁帮腔:“季叔,我们都有心理准备了,你就直说吧。”
季洪全叹了口气,重新坐下,眉头拧了几拧,在脑中努力搜索着记忆碎片:“怡洋中的不是毒,我怀疑是蛊。”
夏怡洋和刘耀文都不甚明白,楚楚却是脸色一白,失态的抓住季洪全的手:“你确定吗?”
拍了拍楚楚的手,安抚她激动的情绪。
“只是怀疑,因为怡洋的脉象并没有特别之处。这不是中毒的症状,可她又每到半夜就痛,这不得不使我想到了蛊。”季洪全目光复杂,蕴藏着深深的担忧。
“可是,蛊不是已经失传几百年了吗?除了一些古籍上有记载,从来没有人见过啊。我一直以为那只是一个传说。”楚楚的脸色更白了几分。
“不是传说,蛊毒是真实存在的。几百年前在一个南方的小国特别盛行,他们每个人都会炼蛊,蛊又分成上万种。但一般人都只是炼一些普通的蛊虫,平时拿来玩玩,不会真正对人造成什么伤害。只有那些天分极高的人能炼出与主人心灵相通的蛊虫,受主人的意识驱驶,甚至可以杀人于无形。一时间蛊被传得神乎其神,但其炼制的过程艰难又危险,渐渐的,许多人放弃了,蛊也在普通民众的消失。”季洪全醉心医术,喜欢钻研各种疑难杂症,更是读遍古今中外医书。
“那个南方小国仍延续着母系社会的制度,女尊男卑,历任统制者都是女人。可女人天生在体力上不如男人,为阻止男人合谋篡位,历任女皇都是炼蛊的高手。传说,女皇家族的血液里有一种特别的物质,是炼蛊必备的。蛊毒简单点来说,就是要用自己的血去喂养蛊虫。而一些高级的蛊虫很厉害,受主人驱使,可以钻入主人指定的其个人身体里,啃噬其五脏六腑,无药可解。”季洪全说到这里顿了下,刘耀文一脸凝重地问。
“季叔说的南方小国就是已经被灭了近百年的C国?”
“你也知道?”季洪全有些惊讶。
刘耀文这才说出严梦馨就是C国皇族后裔的事。
季洪全听得瞠目结舌,几百年来,无人见过蛊,随着时间的流逝,其传奇只存在于一些十分冷门的书籍之中。知道的人越来越少,就算听说也只当是传说。
现在看来,他的猜测八九不离十。
“季叔,蛊毒能解吗?”刘耀文深知希望渺茫,却仍抱着一丝希冀。
季洪全摇了摇头:“这超出了我的知识范围。”
夏怡洋心凉了半截,难怪严梦馨会说,医生治不了她。
刘耀文弯下腰,由后面抱住夏怡洋:“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的。”
夏怡洋沉重的唇角扯不起笑容,楚楚蹲下来,与她平视,轻拍着她的手:“怡洋,你放心,蛊虫炼制十分不易,天分高的人一生才能炼出一只可以驱使的蛊虫,其凝集了主人的心血。对方没有达到目的,是不会对你怎么样的。顶多让你吃吃苦头。”
“谢谢你,楚楚,我知道。我不怕。”面对如此关心自己的长辈,夏怡洋心底暖暖。
妈妈在她八岁时离开了人世,之后陈丽柯进门,她饱受虐待。
在楚楚身上,她感觉到了妈妈般的温暖。
……
季洪全一头钻入实验室,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喜欢挑衅高难度的课题,很多时候废寝忘食,不研究个出结果不出实验室。
这些年如果没有楚楚的精心照顾,他有好几次都差点儿饿晕在实验室里。
楚楚知道季洪全一时半刻不会出现,遂带刘耀文和夏怡洋到客房去休息。
当门关上,刘耀文就紧紧抱住夏怡洋,紧得她差点儿透不过气来。
夏怡洋被抱得很痛,心却很暖,唇角甚至溢出了几分笑意:“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早知如此,上次我就不该放过严梦馨。”刘耀文咬牙切齿,前所未有的愤怒袭卷着他的心,若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在,他早就带人冲入严氏,就算硬拼,他也要将严梦馨带来。
“幸好你没有那么做。”夏怡洋叹息般说着。
刘耀文轻轻将她推离半寸,捧起她的脸:“到了现在,你还在关心她?”
夏怡洋摇了摇头:“那时候她恐怕已经在我身上下了蛊了,如果真如季叔叔所说,蛊只有下蛊的人才能解。你要是将她怎么样了,我们就没有相见之日了。”
刘耀文一时语塞,他真是气糊涂了,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夏怡洋伸出手指轻触刘耀文眉心,唇角荡起柔柔的笑:“别再蹙眉了,再蹙下去,你就要变成小老头了。”
刘耀文气得一瞪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就是这种时候,我更应该开心一点,不是吗?不是说,心情直接影响病情吗?还有,快乐是过一天,悲伤也是过一天。如果我剩下的日子真的不多了,那我为什么不快快乐乐过好每一天呢?”能留在他身边,就是她最大的幸福。
她执意瞒着他要离开,就是怕他担惊受怕。
“不会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刘耀文再度将她揽入怀里,抱得紧紧的。
看着刘耀文这个样子,夏怡洋真的好心疼。
……
夜已深,夏怡洋稍有动静,刘耀文立马扭开床头灯,实际上他并没有睡。
一见夏怡洋眉头紧蹙的样子,刘耀文心一下子揪扯了起来:“是不是又痛了?”
“嗯。”夏怡洋极力忍着,不想让刘耀文担心。
“我马上去找季叔。”刘耀文将夏怡洋安置好,如一阵旋风般刮了出去。
刘耀文只离开一小会儿,回来时就见夏怡洋痛得浑身是汗,满地打滚。
刘耀文一把抱起她,夏怡洋痛得眼神涣散,几乎失去理智。
“耀文,按住她。”季洪全大声喊着,几个箭步飞奔到夏怡洋身边,撩起她衣服的下摆,原本莹白细嫩的肌肤上出现了血珠般的斑点。
斑点很密集又仿佛有规则地分布,每当夏怡洋疼得失控尖叫时,她身上几分斑点就会连成串,散发着闪电般的光。
这下子连见多识广的季洪全都看得震惊瞪大双眼,连呼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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